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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人都知道,朝廷是重視的,是公平的,是誠懇的! 而朱常玨的底氣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不管怎么審,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來證明這事他是主謀或與他有關(guān)。 尤其是玨王府管事主動認罪,表示看中了熊家家財,鬼迷了心竅,聯(lián)合了王府侍衛(wèi)長,做了那喪心病狂的求財之事。他們要的只是財,至于后來在熊家的作為,只是為了嚇唬,那位喪命的熊三爺也是他們恐懼下的失手而為,并不是要有意殺人。那只是個意外。 他們真要殺人早就動手了,何必要做成上吊狀? 這位玨王府副管事跪地表示他愿意給熊三爺償命。但他希望念在熊家并未有其他大的傷亡,看在他認罪態(tài)度好的份上,求個從輕發(fā)落。此外,他信誓旦旦表示,熊家古董店走水之事與他無關(guān)…… 朱常玨起身表示,昨日事他的確脫不開干系。怎么看都是他御下不嚴才導(dǎo)致了如此結(jié)果,他愿意承擔間接責任,愿意接受處罰。 他的認罪態(tài)度極好,好得公堂上坐著的幾位幾乎不知當拿他如何。 朱常玨雖為被告之一,可他淡定并不是沒有緣故。 而他昨日之所以會派人冒險進入熊家,除了因為李純已經(jīng)來拿人,他必須趕在李純之前滅口,更是為了搶先銷贓。 熊家作為棋子之一,與張家交情甚密,也曾為他做過些事。朱常玨自然怕他們會胡說八道,道出什么是非或是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 他這才找人放倒了熊府上下,將熊府翻了個底朝天,尤其是幾位家主的書房和臥室,銷毀了不少與玨王府,張家和他幕僚有關(guān)的書信拜帖等物。 正是他知道眼下熊家即便懷恨在心,也既拿不出與玨王府交好的證據(jù),也沒有可以告倒他的說辭和證物,所以朱常玨才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事,李純和熊家上下昨日就發(fā)現(xiàn)了,只能感慨朱常玨做事縝密。熊老太爺捶胸頓足連道可惜,但李純卻給他指了一條新路。 于是,此刻的朝堂上,熊家為了證明朱常玨早年就覬覦了熊家財產(chǎn),義正辭嚴道出,當日熊家嫡次女也就是現(xiàn)今的熊貴人為了入宮,曾向貴妃行賄了一千兩。去年為了晉級,再次孝敬了兩千兩…… 朱常玨臉都垮了。 “沒有證據(jù),無稽之談!誣蔑當朝后妃,該當何罪?” 只是朱常玨死也想不到,熊家竟然獻上了一個證人。 當那熟悉的身影從外邊被帶來時,他張大的嘴一時間就沒能合上。 什么? “你是人是鬼!” 走上來的女子,正是“死而復(fù)生”的如意! 朱常玨更沒想到的事還有很多…… 第六二一章 真話假話 如意的到來,叫朱常玨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人,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死了??! 怎會完完整整站在這兒? 朱常玨面色發(fā)白,第一反應(yīng)這個如意是假的。 “王爺安好!”如意帶笑屈膝一禮。 朱常玨心下一咯噔。 如意常年跟在他母妃身邊,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都熟悉,他怎會認錯? 這是真的。 真的如意。 如意沒死! 那么,顯然,早在一個月前,便有人開始對自己暗中動手了??勺约壕谷话朦c不知。所以如意是假死! 可悲哀的是,朱常玨眼下的分析和結(jié)論卻并沒有多少用,他甚至不知道今日行動是誰主導(dǎo),如意的背后究竟站著誰? 是太子嗎? 若真是他,倒叫人刮目相看了,這反擊速度還真不一般。 朱常玨百轉(zhuǎn)千思中倒是鎮(zhèn)定了下來。 哼,如意是個死人了,那是經(jīng)過認定,宮里有記錄的。 如此詐死,從她自己到幫她逃脫之人都要負責的,如此膽大包天的奴婢,所言又有何可信度? 他只要此刻揭穿她身份,咬死了她,那如意便是頭一個要被抓起來論罪的。 從浣衣局私跑是大罪,何況她還是太后親自下了懿旨處置的。大不敬加上藐視皇恩,足夠叫她死幾次了。 朱常玨幾乎想笑。 所以,呵呵,就憑區(qū)區(qū)一個罪奴,還妄想作證來對付自己? 看來,果然是朱常睿一貫的手段了。 愚不可及! 每回都來勢洶洶,一番雷大雨小的折騰,最終不了了之…… 顯然,眼下的朱常玨還只是以為對方黔驢技窮地把如意當做了一把刀子,卻還沒預(yù)料到如意只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其中一小環(huán)。 朱常玨安心,沉聲一喝:“好你個如意!竟然從浣衣局詐死逃出,甘大人,還不趕緊派人給她抓起來!送入宮中聽候發(fā)落!” 府尹被點名,倒是一愣。 不過上座幾人稍一思忖,頓時明白了。貴妃推倒王玥那日,其身邊有個心腹被發(fā)落去了浣衣局,想來正是眼下這個了。卻不知何來詐死之說?是通過詐死逃出了浣衣局嗎?…… 府尹一個示意,馬上有人跑去調(diào)記錄了。 順天府職能權(quán)限不低,既接取全國各地訴狀,也部分負責京城治安和政務(wù),連接六部與上書房。戶籍和內(nèi)宮的記錄都有備份,只要一查,從如意的家中狀況到生平死因便能一目了然。 而一邊的逍遙王則已經(jīng)認出了如意。 貴妃身邊的人,常常能見到,他哪能不記得。 他今日過來前已被皇上召去聊了幾句。皇帝的大概意思他已經(jīng)聽懂,之所以要他坐在這兒,除了“德高望重”以示鄭重公平,既能讓玨王黨無話可說,也讓百姓信服,當然更重要的,便是讓他來把控局勢。 果然,這案不好審。 才剛一開始,便大有拔出蘿卜帶出泥之勢,幾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扯上了謹妃。逍遙王也是深吸一口,更打起精神專注了幾分…… 而此刻的如意卻在笑著,朱常玨略微失神的,是他沒能從如意臉上找到一丁半點的慌張。 “王爺還記得如意,那就好!” 如意在甘府尹下一道口令到來前,已經(jīng)徐徐拜地,恭謹且安然地開了口。 她很淡然將當日貴妃如何收下了來自熊家的銀子,如何幫著運作讓熊貴人在選秀中一次次入圍;貴妃如何與皇后斡旋;最終給熊小姐掙到了一個常在位份;并常常暗示并接受熊貴人的饋贈和孝敬……全都道了來。 她磕了一頭,又表示貴妃慎重,當日熊家給的銀票并不是經(jīng)過他人手傳去翊坤宮,而是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