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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吉祥如意的指控和證據(jù),謹妃先前已有幾條證據(jù)確鑿的罪行不曾發(fā)落。皇帝開口:按著謹妃罪行原本該打落冷宮終了此生的,但念及其多年伺候和養(yǎng)育皇子之功,只奪其封號,降為后妃中最低等級的答應(yīng),遷出翊坤宮主殿。 太后暫時將張答應(yīng)安置到了慈寧宮一處暗房。 在那里,每日都有人變換了不同方法和手段想要撬開張答應(yīng)的口,可張答應(yīng)鐵了心要保全兒子最后的實力,怎么也不肯開口。 不管問她什么,她都一概不知。 忍不下去的后來,柱子也撞了,舌頭也咬了,卻都被救了回來。 死不了,便只能面對日復一日的逼問和折磨…… 另一邊,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玨王”和兩個小“皇孫”被風光大葬。 魏虹也被救了回來。 結(jié)果,她的孩子沒了,且這輩子她都沒法生養(yǎng)了。 她醒來后,便差點瘋了。 她痛苦的不是被利用,不是朱常玨沒有帶她一起離開。而是王玥對她說的一番話。 “當日你來慈寧宮演戲,太后看穿了你,還給了你機會。你當時若投靠了太后,太后一定會保你,把你留在宮中。那么,你就不必冒那場九死一生的險。你若不是做那不切實際的美夢,你的孩子就不會沒。 那么今日,你該是何等揚眉吐氣? 皇上為了杜絕眼下說他容不得玨王和其孩兒的傳言,為了朱常玨今后再用玨王身份出來造謠蹦跶,一定會留下朱常玨的一道血脈,他多半會將玨王的名分留給你肚子里這個‘遺腹子’。 哪怕只是為了杜絕天下人的悠悠眾口。哪怕沒有親王的福分,一個爵位也是肯定有的。 而你,雖只是個妾,但作為孩子唯一的至親和親娘,皇上為了表達浩蕩皇恩,一定會給你一個誥命。你將成為一個真正的貴族,高高在上的夫人,而且你兒還小,你將成為你府中唯一的主人。 哪怕將來別的皇子繼位,鑒于你們孤兒寡母也不會對你們動手,反而為表仁愛,會給你們最大的照拂。富貴榮華在手,那可不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追求,最想要的一切? 它們原本離你只有一步之遙,可你卻看都沒看那條路一眼,你說,你錯過了什么機緣?” 王玥看著那張愕然到幾乎崩潰的臉,忍不住給她拂了拂發(fā)。 “可眼下,你是真的一無所有了。沒有孩子,沒有王府,沒有你男人,你還要配合調(diào)查。你的下場,還得看你爹身上可有擔負了孽債。一念之差,天上地下?!?/br> 魏知縣也在接受調(diào)查。 總算,荊溪幾十年如一日,并無任何反常。魏知縣身上干凈,似乎與朱常玨只是簡單的“姻親”關(guān)系,再無其他了。 這一點,也是讓程紫玉到今日都未想明白的。 對朱常玨來說,魏虹和魏知縣的利用點究竟在哪兒? 魏知縣的調(diào)查結(jié)束后,朝廷顯然不會讓他繼續(xù)留任荊溪。他知道因著朱常玨的緣故下發(fā)的調(diào)令絕對會很糟糕,十之八九將是邊遠苦寒地。 到底也是個狠人,調(diào)查結(jié)束的當日,魏知縣便從山上摔下來,摔斷了腿,跛了。 于是,他主動上表愿意辭官養(yǎng)病,朝廷猶豫了一二。 在等魏知縣主動捐出了四分之三的財產(chǎn)后,朝廷的批復才下來。準了。 魏知縣給魏虹去了信,示意她去求一求太后,回來荊溪一家團聚。 可魏虹深陷那個錯失的良機帶來的痛苦之中,孱弱的身子加上無望的前程,摧殘地她已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回去?回去做什么? 衣錦還鄉(xiāng)還差不多,她這么回去,豈不是成了整個荊溪的笑話? 她爹沒有官帽,王家也拋棄他們了,回去守著一畝三分地丟人現(xiàn)眼嗎?她受不了。 她寧可在京城等著一個縹緲的希望。她為他做了什么多,他既然沒死,就一定會回來的。到那時,看見她還守在原地,那他論功行賞時,也不會忘了她吧? 畢竟,竇王妃和苗側(cè)妃也都在京城等著呢! 魏虹不知道,她的這一次,還是一念之差,她沒能領(lǐng)會他爹的意思,讓她失去了另一個機遇…… 第六三四章 平靜之下 京城再次恢復了平靜,朱常玨的事在時間中正被人慢慢淡忘。 可皇帝的心情始終不好。 兒子們,一個個都不省心。 這兩日,他去西北暗示讓朱常安回京的內(nèi)侍回來了。 內(nèi)侍表示壓根就沒見到安王,說安王在邊疆勇猛,執(zhí)行任務(wù)許久未回。他在那兒等了兩日都未見其人。 皇帝冷笑了幾聲。 那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兒子已有獨立帶兵,獨當一面的能力了?他怎么就不信呢? 不過才過了一日,他安插在白恒軍中的內(nèi)應(yīng)送來了密信:安王的確立功了。安王帶人跟蹤了一路外部,跟了足足七八日,拼死穿越了百里風沙地,以偷襲戰(zhàn)的方式滅了這一部三百多人,逼退對方撤退了足足兩百多里地…… 其間白恒并未參與,的確是全程由安王獨立帶兵,獨立決策,獨立完全了一系列行動。 然小小功勛,并不能打消皇帝疑慮。 一想到老四消失的幾萬兩,皇帝便如芒在背,怕朱常安成為第二個朱常玨,皇帝堅持派出了第二撥人,再招朱常安回京…… 相比焦躁的皇帝,李純夫婦便淡定從容多了。 朱常玨雖不知所蹤,但他們都覺得是好事。那貨已經(jīng)沒有其他路可走,被滅已是注定,只是早晚問題。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對方沉不住氣時。 而他們知道,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朱常玨怕皇位落于他人之手,一定不會等不了多久了。 而沒有了朱常玨和朱常安的京城,程紫玉覺得京城的空氣也跟著香甜了起來。她吃得好睡得好,還長了幾斤rou。 只不過何老夫人和何氏想回荊溪了。 尤其在聽到荊溪連父母官都換了之后。 就連程翾也已坐不住。 商量了一番后,還是定下由何氏陪著老夫人一道南下。待她們親眼確認荊溪現(xiàn)狀后,再決定程老爺子是留京城還是回去荊溪。 蔣雨萱也想回家了,在京城雖只三個月,可這風起云涌比她過去十幾年的經(jīng)歷還要精彩且驚險。她要回去好好消化一番。 而且,她也想家,想那個意中人了。今年,程子諾便要參加秋闈了呢。她還想趕在那之前鼓勵他一番,與他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