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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這邊卻沒人注意到讓程紫玉臉熱的那一眼。 因何思敬和紅玉又鬧上矛盾了。 最近這兩人老是賭氣,好在每每都有何老夫人和何氏在其中調(diào)停。眼下何老夫人要離開,程紅玉覺得最大的靠山要離,便歪在外祖母懷里抹起了淚,更有幾分想家,想跟著回荊溪了。 程紅玉一哭,老夫人心一軟,便勸說孫子不如一道回了荊溪,待年前程子諾成婚再一道入京。 可何思敬最近如魚得水,做成了好幾樁買賣,正是意氣風發(fā),覺得可以大展拳腳時,自然想留在京城。 見紅玉那別扭樣,何思敬氣到了,覺得紅玉總無理取鬧還愛耍小心眼。 不愿叫老夫人擔心,他還是按下了火氣,小心翼翼以要留京幫忙紫玉和大哥給拒了。 老夫人見紅玉哭得更兇,便忍不住沖著何思敬好一番叮囑和敲打,何氏也放心不下紅玉,交代了何思敬不少話。 何思敬覺得紅玉在丈母娘和李純跟前哭成這樣,一味只知發(fā)泄她的那些無用的小情緒,卻全不顧及自己的臉面,倒似自己平日里一直在欺負她一般,心下更有幾分不舒坦。 還是程紫玉覺出了何思敬興致低落,出來表示何思敬不能走,他得幫忙照應著程家工坊,并表示自己會照應紅玉,讓母親和外祖母只管放心便是。 何氏又拉著紅玉,讓她好好服藥,爭取早日懷上。 最近紅玉心情低落的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個了。 懷不上。 成婚已半年了,可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夫也看了,御醫(yī)也瞧了,沒有任何問題。 大人們一催,她脾氣便更容易爆,再沖何思敬一甩臉,那家伙更是老跑出去喝酒,兩人見面后也沒個好臉,總一言不合就吵起來。 “大人們都不在,你們小兩口再吵就沒人圓場了,紫玉那里忙,怕顧不上你。你自己收斂著些脾氣。最多也就是半年,娘便回京了……”何氏好一番的勸,總覺得不踏實。 最后又是程紫玉出來打了包票,會多加照應兩人,才叫這差點不歡而散的團圓宴以笑容收了場…… 送走了老夫人和何氏,程紫玉便開始忙去了工坊。 李純比她更忙,經(jīng)常都不在城中。最近五日有三日都回不了府。 于是程紫玉索性便住去了工坊。 倒是奇怪,程紫玉住在郊外后,反而每晚都能見著李純了。雖有時候也就是個把時辰。 “你該不是將辦公地搬來了郊外吧?”程紫玉表示懷疑。 李純卻只是笑。 “最近每日都在四處跑,你在京郊,我反而一往一返都能經(jīng)過。見你的次數(shù)自然多了?!?/br> 程紫玉哪里聽不出他沒有正面回答。 既然他不答,肯定是不能答。 她也不追問,只一笑置之。 兩人小別勝新婚,每每見面都是甜到發(fā)齁,連夏薇等人都自動隱遁。 期間,李純也得償所愿,帶愛妻逛了一次太后那溫泉山莊。從此,便隔三差五要帶她去那氤氳水霧里遛上一次。 何思敬也忙,可與程紫玉兩人勝比新婚不一樣。他和紅玉見面還是會掐。和好一日過不久便又要鬧上三日,程紫玉幫著遞了幾次臺階后,也就自動放棄了。 太累。 尤其在她又找人跟了何思敬兩次,確定他幾次晚回都只是很簡單且干凈的應酬而已。 紅玉被她數(shù)落了幾次。 程紫玉覺得這jiejie就是太閑了,問她要不要跟自己去工坊找點活干?或許繼續(xù)跟著老爺子學藝? 紅玉拒了。 她不再蹦跶,卻也不搭理程紫玉了。 程紫玉心想紅玉被寵壞了,涼一涼她或許會好吧? …… 第六三五章 平衡價值 轉(zhuǎn)眼已到六月,天氣徹底熱了起來。 可皇帝最近依舊很不順心,身上釋放的寒意任是誰接觸上,都不由先得打上個冷顫。 皇帝還在加派了大量人手尋找朱常玨的下落。但那人就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竟無半點消息。 掐掐日子,朱常玨逃走已有快兩個月,可追查卻不但毫無頭緒,就連大致的方向和線索都沒有。 越是這般,皇帝便越心慌。 煩惱的皇帝只覺或是自己對朝廷內(nèi)外的掌控力依舊不夠,必須進一步加大控制力。于是從宮里宮外的守備到親衛(wèi)暗衛(wèi)禁軍的擴招,或明或暗都還在繼續(xù)。 而朱常玨找不到,皇帝自然不會再讓任何人有重蹈朱常玨覆轍的可能。于是倒霉的便是太子和朱常安。 朱常玨倒臺,太子雖面上占了大便宜,但實際卻并未沾到多少光。相反皇帝對他越加不放心,不但將對太子的不喜放于面上,先前太子的那些職務也未給恢復。 斗了十幾年,總算贏了,太子一系的蕭家等族本以為可以揚眉吐氣一把,可皇帝依舊沒給好臉色,不但處處找茬挑刺,連玨王派空出來的那些重要位置也沒給他們沾到半點光,全被皇帝親自點了人給占了。 本該明朗的形勢偏偏未曾出現(xiàn),可見皇帝態(tài)度。 太子一黨難免也有些慌了。眼下是他們的最好時機,若不抓緊一錘定音,難道等朱常哲翅膀長硬再斗下去?…… 朱常玨落敗的第一時間,太子便帶了重禮夜訪了將軍府。 他知道不管是程紫玉還是李純,只要他們的合作還能繼續(xù),那便代表他的皇位十拿九穩(wěn)。 他心有忐忑,唯恐對方連自己都不肯見。 好在,這一次,程紫玉還是來見他了。 李純卻未出現(xiàn)。 太子推出了一份絕對拿的出手的禮盒后,便開門見山了。 “只要合作能繼續(xù),條件由您二位開?!崩罴儧]來朱常睿雖覺遺憾,但他很清楚,李純是由著程紫玉全權(quán)代表他的。若沒有他的默許,程紫玉也未必會來見自己。而自己這一趟,李純自然也是知道目的的。 程紫玉瞥了眼打開的禮盒,有朱常玨的前車之鑒,里邊不是銀票房契,也不是難出手或有跡可循的東西,而是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幾十顆尚未深加工過的luo寶石。 倒是實在。 有天下做誘,不用細數(shù)細看也知道價值不菲。 見程紫玉只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太子趕緊補充。 “郡主,你我這次合作愉快,相互配合可謂天衣無縫,所向披靡?!痹谔有闹?,這是真話。畢竟十幾年的心腹大患就這么拔除了,他是真的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