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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們會將酒售賣于何人。我們又怎會在瓶中故意下毒?我們沒有動機!” “郡主這話什么意思?那難道我們就會那么傻,將毒下在自家的酒水里?我們就傻到去坑自家的金主?還說什么動機,郡主是不是要潑臟水,咬定我們鮑家與常家有仇? 告訴你,沒有那樣的事!常家與我家雖沒多少交情,卻也有過幾次往來,相互合作愉快,連口舌都沒有一句。我們鮑家既做買賣,怎會作繭自縛砸了自家招牌?” 鮑家家主不樂意,沖著程紫玉唾沫橫飛。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趁鮑家不備,在灌裝酒水或是運輸分裝酒水的時候下了手?” 這是程紫玉想到最大的可能。 家大業(yè)大,誰還沒有個仇家,這事既不能排除是有人沖著鮑家去,也有可能是鮑家內(nèi)部有人搗鬼。 可她這質(zhì)疑在鮑家人聽來卻是推卸之辭。不管是不是,若照這種說法,豈不還是他們鮑家的鍋? “絕無可能!鮑家酒業(yè)做了三百年,每一道工序都是層層把控,反復(fù)查檢。絕對不可能出錯!所以問題必定不在我鮑家身上!郡主質(zhì)疑鮑家前不妨想想你們程家,是不是有哪個環(huán)節(jié)有問題?” …… 第六七零章 輸贏姿態(tài) 鮑家家主伸長脖子唾沫橫飛,只一味的撇清態(tài)度讓程紫玉極為反感。 哪怕鮑家真是被殃及的池魚,可他們酒水叫人鉆了空子卻是擺明了的。 眼下分明可以合作徹查的,他們卻在這兒只知甩鍋,程紫玉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不客氣了起來。 “鮑家酒業(yè)三百年,我程家何嘗不是世代做陶?都是行家,有口皆碑,誰會做這種一目了然之事?我家給你們鮑家做的是酒瓶,既是要吃喝入口的容器,你們收瓶后自然是要清洗的。假設(shè)真有人要投毒,也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真要是在瓶子內(nèi)層涂了毒,早就該清洗掉了吧?誰會去做那無用之事?所以不管這毒是誰下的,都與程家人無關(guān)。真要是投毒,也只可能在你們的酒水里!” “郡主未免太過篤定了。眼下形勢分明。出了問題的,不是你家便是我家!一味推卸想要逃避罪責(zé)并不能解決問題?!?/br> 程紫玉無語,在這兒推卸的分明是鮑家好嗎? 可她還沒辯駁,對方卻明顯想好了說辭,沖皇帝拜地就哭: “郡主說,因為程家不知最終買家是誰,所以沒有動機,這一點小人不服!這前后半句小人都信,但這卻并不能成為因果關(guān)系。” 程紫玉沒想到,鮑家竟然提出了一個觀點。 一個分明只是胡說八道的揣測,卻偏偏潤色到近乎言之鑿鑿的觀點: 說程家為了讓陶品脫穎而出,為了在顏色上更特別,所以極有可能在陶品里添加了一些有毒害且見不得人的材料。 說他家酒水將酒瓶泡了足足半年,所以那瓶中毒害便慢慢滲透到了酒水之中。更有可能那毒素與酒是對沖的,所以與酒作用后使得那毒更變本加厲的生猛。 當(dāng)然或許程家也不知他們的用料和配方有問題,一味只追逐產(chǎn)品的賣相,從來沒關(guān)注他們貨物的品質(zhì)。 鮑家認(rèn)為,程家不一定是有意下毒,可能只是不知原料有毒,或是有意無意追求外觀而添加了有害物質(zhì)才造成了眼下巨大事故,造成了惡劣影響。 鮑家更陰惻惻暗示: 為何程家一直能在泥料上推陳出新?很有可能就是用不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比如最近程家推出的御醉! 為何只有程家能做?為何能帶上那般超脫于泥料的光感色澤?為何分明已經(jīng)價高比金,卻依舊讓大周這么一人才輩出的泱泱大國,連仿造都仿不出那泥? 這些,或許都是程家陶的秘密。 他深度懷疑:程家陶有見不得人之處! “所以小人建議,要徹查一番程家工坊,看可有違禁之物,含毒之物添加到了程家陶泥之中,說不定會有新發(fā)現(xiàn),大發(fā)現(xiàn)!” 立馬有人附議,有人贊許。 “臣建議,應(yīng)該讓程家將所有泥的配方都公布出來予以檢視。包括御醉!” “皇上,程家乃皇商,不單單是民間,就是宮中軍中,就是太后娘娘和皇上您那兒,也有許多程家陶。此事萬不可掉以輕心,萬不能馬虎!”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徹查??!” “皇上,……” 程紫玉只是冷笑了起來。 果然啊,這一出接一出,一環(huán)連一環(huán),當(dāng)真是難防。 所以到了這會兒,死了多少人,追究不追究又不重要了? 讓這幫人真正亢奮的根本,在這兒呢! 想要程家陶的配方,還包括了御醉? 真不怕?lián)嗡溃?/br> 是啊,程家的銀子如何能不遭人惦記?別的不說,就看御醉呢? 今生的御醉是皇上賜名,有皇恩加持,比前世更稀罕難求。前世還能以價來衡量,可今生卻是有銀子都買不到了。黑市上的御醉價一再飚高,多少制陶家族都蠢蠢欲動,偏就不得其法。 如此寶物,如何不叫人動心? 這幫人何其不要臉面,竟然一個個道貌岸然要求徹查所有配方? 憑什么? 泥料配方幾乎是所有陶品的生命,這都是一輩輩先人的心血,這幫人的胃口,還真不??! 有了這些配方,他們擁有的幾乎就是一個陶市,幾乎就是受用不盡的財富! 此刻這一幕,何其相似! 前世的朱常安那般想要她手里的所有配方,不惜對她那般逼迫,從荊溪程家到山上老爺子的小工坊,又從京城回到荊溪,他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各種配方和老爺子手上前世叫紫金泥,今生叫御醉的這款泥嗎? 前世想要竊取陶市的又何止朱常安,從朱常玨朱常淇到皇帝,不一個個也都對那些財富虎視眈眈嗎? 厲害,精彩,和前世一樣,他們還想借著皇上的胃口幫他們一把,是吧?所以有這么多人愿意摻和,膽敢當(dāng)著皇上面挑事。說穿了,他們是摸準(zhǔn)了皇上的心思。 那么,他們?nèi)裟孟屡浞?,是不是還要慫恿皇上新開陶市? “諸位大人是不是跑題了?”程紫玉冷笑起來。“咱們此刻該探討的難道不是下到常家的毒嗎?” 她小心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不動聲色不知所想,似乎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立場。她決定強硬一把。 “諸位大人身為朝臣,卻這般不公不平,對不住,你們讓我覺得你們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