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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在動,嚇的她趕緊后退幾步,指著箱子看梁越。“梁越,你去!”梁越笑著走到跟前,痛快的一伸手,打開了紙箱。第44章追與求明亮的光線照進紙箱里,忽然飛出來一只火色蝴蝶。接著第二只,第三只……越來越多的蝴蝶從紙箱鉆出來,抖著翅膀到處飛舞。圍觀的同學、郝甜、甚至連梁越和苑陽都看愣了。各種各樣的蝴蝶,在美7班教室里飛出一片五彩斑斕。這奇異的景象,美的像童話幻夢,讓這些本來就學美術的學生們驚奇不已。“得,這禮物你不想收也收完了?!绷涸叫χf。郝甜皺著眉,抬頭望著教室里成群結隊的蝴蝶,跟遭了蝶災似的,“什么季節(jié)了,他從哪兒弄了這么多撲拉蛾子?”“是呢,你應該去問問他,那塊頭能逮一箱撲拉蛾子,真不容易?!?/br>梁越憋住笑,抱起空紙箱回了教室后面,把紙箱擱在垃圾桶旁,又坐回了苑陽身邊。苑陽把視線從窗戶旁飛舞的蝴蝶挪回到梁越臉上,湊近他低聲說:“沒看出來啊,你追女生的手段真夠高明的?!?/br>梁越趕緊偷瞄一眼還在愣神的郝甜,低頭瞅著苑陽笑,“你怎么看出來的?”苑陽哼了聲,“就偉哥那覺悟,想不出來這種瑪麗蘇的招?!?/br>“噓!”梁越笑著比了個靜音手勢,掃一圈兒滿教室的蝴蝶,“好看嗎?”“好看?!痹逢栒J可的點頭。“你喜歡,那我也送你一箱?”梁越順口說。苑陽啪的把課本合上,指了指身后的課桌,“追女生的招放我身上沒用,回你自己桌去,快上課了?!?/br>梁越挑挑眉,裝作不高興的說:“你趕我?我再待會兒不行啊,還沒打鈴呢?!?/br>苑陽無奈的哼一聲,“行,有種你待一輩子。”梁越湊他耳朵根悄聲說:“有蛋當然就有種,一輩子就一輩子,怕你???”“尼瑪……”苑陽伏在課桌上笑抽了。……和夏未初爭執(zhí)過后,苑陽這幾天都沒什么精神,今天看到滿屋的蝴蝶,心情才稍稍好了點。可是中午吃過飯后,老媽發(fā)來一條沒什么親情味兒的信息:[查收這個月的生活費]苑陽的心情再一次跌落谷底。每回收到這些錢,看到這樣的信息,他就會不由自主產生強烈的自責自卑感。他覺得自己很無能,身強力壯的卻不能替家里分擔。又覺得老媽對他有意見,多余的話一句都不跟他說。為什么?苑陽每到這個時候,都會瘋狂的在心里問自己無數(shù)遍為什么,從來都沒找出過答案。梁越這幾天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陪著他,他看得出來苑陽不開心,但他不問。他覺得如果苑陽想跟他說,自然會跟他說,如果不說他就不問,而是想辦法轉移苑陽的注意力,“苑陽,下午是創(chuàng)作課,一會兒我們先去畫室吧?”“你先去吧,我去一趟銀行?!痹逢柶鹕?,拎著書包朝外走。梁越望著他的背影,無奈的嘖了一聲。在銀行里查完錢,又給老媽回了信,苑陽剛走到教室附近,手機響了。他摸出來一看,立刻皺了眉。又是苑濤。他本來不想接,摁斷,苑濤接著打。再摁斷,又打過來,契而不舍的一直打。苑陽急了,帶著火氣接通,“干嘛!”“我就問你,她是不是又把錢都給你了?”電話那頭,苑濤也不客氣,開口直奔主題。苑陽深吸一口氣,超級想罵臟話,憋了半天,卻只朝地上使勁的啐了一口。苑濤聽著他的動靜,在電話那頭吼了起來,“你說話!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她還把錢都給你,你他媽要是個懂人事的,就給我把錢都拿回來!”苑陽額頭暴起青筋,咬著牙低吼一聲:“我cao……”罵不出口,憋的他差點把牙咬碎。苑濤在那邊嗷嗷的喊:“你他媽給我把錢拿回來,那錢最少有我一半!”苑陽閉了閉眼,什么親哥,不是早就不認了,還顧忌個蛋!“苑濤,你……”“苑濤你個混蛋!你給我放下電話,要不我和孩子就死在這!”幾句清晰的怒話從那頭傳來,聲音犀利冷銳。苑陽就算很久沒聽過這聲音了,也立刻聽出來是他老媽。電話那頭像是在激烈的爭執(zhí),聲音很混亂,亂的苑陽心里也跟著煩躁不堪。漸漸的,苑濤的聲音遠離了,卻傳來一陣壓不住火氣的慢喘聲:“喂,苑陽?”“媽?”苑陽喊出久違的一聲媽,手就哆嗦了。老媽忽然在那頭喊了句:“他再給你打電話,你就關機!”喊完,沒等苑陽吱聲,電話竟然就這樣掛斷了。苑陽在原地杵著,呆了一分多鐘才回過神來。家,不是個港灣嗎?為什么在苑陽看來,卻是一座壓在背上的山?他不想哭,因為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也不想回教室,他怕同學們能從他臉上看出來他現(xiàn)在很脆弱。去哪兒?不知道,沒地方去似的。迷迷糊糊中,苑陽循著心的方向,去了畫室。因為那里,有梁越。剛吃過午飯不久,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畫室里只有梁越一個人。畫架上支著塊繃布的畫框,下方擺放著一片油畫工具。梁越一手托著調色板,一手拿著柄刮刀,正在修改他之前沒畫完的一幅油畫。苑陽默不作聲的來到他身后。梁越聽著動靜回過頭來,“事辦完了?”“嗯。”苑陽應一聲,視線移上梁越的作品。一大片暖黃的向日葵綻放在藍天綠樹之間,欣欣向榮,生機盎然,惟妙惟肖。就像梁越這個人,或者說像這樣一種人,永遠都是積極向上的。“給提點意見?”梁越指了指畫,笑著問苑陽。“沒意見,挺好?!痹逢柮銖娦α诵Γ仓噶酥改欠?,“你繼續(xù)?!?/br>梁越愉快的一笑,用刮刀挑了點檸檬黃,繼續(xù)修改一朵向日葵的花頭。苑陽順手從旁邊拎過個凳子,緊挨著梁越,叉腿坐在他身后。忽然又長臂一伸圈住梁越的腰,頭就順勢靠在了他的后肩。要說人什么時候才會放下偽裝,那肯定是心累了。心太累了,沒辦法再戴著面具偽裝堅強,就變得純粹和沒了顧忌。兩人忽然呈一個弧度貼合在了一起,貼的很緊,很親密,也很順其自然。梁越不由得一愣,停下手里的刮刀,“苑陽,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