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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妥,只是要嚴查這個人的身家底細,現(xiàn)在沅西剛剛收復(fù),不能容忍任何細作蒙混於朝中,危害太平。”公良飛郇冷冷回道,站起身子。這種無可爭辯的威嚴讓氣氛瞬時降到冰點。腰上卻緊隨而來一陣酸痛,這該死的薛承遠!公良飛郇忍住怒氣,卻忍不住心里罵了薛承遠幾聲。“飛郇!”薛承遠看他這是明著整治自己和景唯玉,怒火“蹭”一下就上來了。那一夜他和賈晨晚歸,就已經(jīng)見識了公良飛郇這醋勁,今日更是領(lǐng)教了。“怎麼?本將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公良飛郇見薛承遠還當(dāng)著外人面如此頂撞自己,橫眉冷道。“你!”薛承遠拳頭握的咯咯作響。這是何苦?!這麼點事情,至於嗎?“將軍息怒”景唯玉不明就里,看著公良飛郇和薛承遠怎麼這就杠上了,連忙上前道:“薛大人,要怎麼查草民的身家底細即刻就可開始,您不用為此為難?!?/br>總算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不像這一位如此不可理喻!前一刻還在說自己有多麼愛他,多麼愛這腹中的兩個孩子。這一刻,竟是如此蠻橫不講理。“看來你是個比較識趣的人”公良飛郇倒是呵呵笑了,擺擺手道:“行了,先下去吧。明日一早,本將會讓人去給你個明確的回復(fù)?!?/br>“多謝公良將軍,多謝薛大人,草民告退。”景唯玉行禮離開,但廳堂中這氣氛卻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化解開。“你這不依不饒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不就是一個大夫,至於如此為難人家麼?”薛承遠惦記著公良飛郇的身子,倒也不想和他大起干戈。“是我為難他?還是你們?yōu)殡y我?”公良飛郇輕輕捶了捶了腰,沒好氣的道。月華如熾96(美強生子)第九十六章“這怎麼叫為難你了?”薛承遠真是被公良飛郇這性子折騰的沒了脾氣,冷著臉道:“真是不可理喻!”“你說什麼?!”公良飛郇見他護著外人卻不護著自己,兩步走到薛承遠面前,那質(zhì)問的口氣倒是少了些許情分。薛承遠看了一眼他那已經(jīng)漸漸隆起的身型,知道公良飛郇這身體和情緒都一時間沒有回到正常的狀態(tài)上,難免會很敏感,緩了口氣,道:“我說,你這性子倒是要改一改,對你對孩子都好?!?/br>薛承遠說著輕輕拍了拍公良飛郇的肚子,讓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早已不是一個人了,不要意氣用事欠缺考慮。“薛承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我有身孕的這段日子……”公良飛郇倒是沒給薛承遠臺階下,抬手指著自己那長袍下凸起的肚子,沈聲斥道。“好了!”薛承遠抬手封住了公良飛郇的嘴,他不想惹得他不開心。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可就是不能這麼由著他亂猜亂想。“都生死不相棄了,怎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薛承遠瞥了一眼公良飛郇,嘴角微挑,輕笑道。這句話倒是把公良飛郇頓時噎的沒話說。難道真是他不信任薛承遠?沒有容人之量嗎?不是!任憑薛承遠和任何人在一起,公良飛郇心中都沒有過這種莫名的感覺,但為這景唯玉卻已經(jīng)短短一月之內(nèi)沖突了兩次。為什麼?!真的是他太過於敏感麼?還是時下突然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對自己的狀況陷入了一種絕對的茫然無措。“總之今天的話,你記住!”公良飛郇從沒覺得自己口舌這麼鈍過,可是當(dāng)著這能言善辯才思敏捷的薛承遠,自己怎麼就……“你多慮了,真的只是想帶他回郢庭。這一來,他具備許多運用沅西特有藥材的知識,可以在我寫書立著時助我一臂之力;這二來,以我的眼光來論斷,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惜才之心,想必你也有吧?!?/br>薛承遠幾句話把公良飛郇就哄的服服帖帖,相處這麼久了最知道他冷言冷語的面孔下,卻著實是副好心腸。扶著公良飛郇坐回了椅上,薛承遠淡淡笑道:“你現(xiàn)在還要執(zhí)意查他的底細麼?”既然公良飛郇想要查詢景唯玉的底細,那這件事秉公辦理也沒有什麼不好,大家都安心。公良飛郇這下氣也消了不少,道:“這是必要的,你不能只憑著一時興起,就付諸如此的信任。”公良飛郇當(dāng)年掌管肅圖隊,對幾國之間來往潛伏的細作多有查探和審訊,這辦起事來自然是要嚴密謹慎許多。“那好,這件事,聽你的”薛承遠無意再和他爭執(zhí),輕輕撫了撫他的衣袖。公良飛郇點點頭,見他順從了自己,這表情也就釋然了很多。這場因景唯玉而起的吵鬧也就不了了之了。鑒於明日就啟程,查詢景唯玉底細的事,被迅速分派了下去。叢明成對這種事可是手到擒來,這些年閱人無數(shù),查人無數(shù),一個小小的沅西大夫?qū)嵲诓蛔銙忑X。薛承遠和公良飛郇計劃了一下行程,還是決定借著傍晚的罅隙,一起去趟郊外的王陵,祭奠薛承遠的父親。其實,若是沒有這兩個孩子,薛承遠一人只身而去也無妨。但心中卻總覺得這次離開沅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應(yīng)當(dāng)讓父王見見他們尚未出世的孩子們,當(dāng)然,還有他心愛的人。而公良飛郇愿意陪著他前往的這份情義,薛承遠很是感謝也很是感動。從王陵回到邡寧也已經(jīng)是深夜了。公良飛郇身子漸重,來往奔波,加上天氣又濕冷,回到督府倦怠疲憊。薛承遠吩咐廚房做了幾樣他平日里喜歡吃的菜,可公良飛郇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公良飛郇靠在兩個重疊的素色軟枕上,漆黑的長發(fā)散披著,褻衣微微敞開,飽滿而結(jié)實的胸膛從那柔軟綢緞之間若隱若現(xiàn),米色緞被之下覆蓋著那有孕隆起的肚子。方才從王陵回來的路上,公良飛郇似乎是受了風(fēng)。薛承遠卻更怕他動了胎氣,親自去煮了些安胎的藥粥,可公良飛郇還是吃不下多少。晚上原本計劃宴請將士們的宴席也因此而取消了。畢竟對於公良飛郇而言,這需要安胎的原由雖不能公之於眾,卻是他此刻最上心的事情。離開沅西之前一切從簡也未必不好,對部下樹立威信,以保沅西長治久安的事情就交給隋行謙去做吧。從玄仁起,共事多年的經(jīng)歷讓公良飛郇足以信任隋行謙能夠擔(dān)負起這份責(zé)任。當(dāng)然,這也是皇上派他來接替自己的原由。“再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