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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溢血……吸氣,呼氣,吸氣,呼氣……蘇百舸冷靜了有一分鐘,這才咽了口氣抹了把臉站起身來,揉揉肩膀,鈍痛開始蔓延。蘇百舸終于放棄了從窗戶里爬回宿舍的打算,起身往前走去,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了看,返回身抱起那個扎了他個半死竟然還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小花盆里的仙人球。宿舍的后面就是學校的圍墻,蘇百舸在墻根下又抽了根煙,這才翻墻跳了出去。圍墻后面有一座小山,白天看著郁郁蔥蔥的應該還不錯,蘇百舸沿著羊腸小道抱著仙人球往山腹里去,沒走多遠,習習涼風就掃到了臉上,甚至還有唧唧的蟲鳴聲此起彼伏。蘇百舸一屁股坐下來,舒服的瞇起眼睛躺到了草堆里,并把那個仙人球頂到了頭頂上。空氣挺清新,不冷不熱的又很安靜,蘇百舸竟然有點兒犯困了……然而沒多久,奇怪的聲音就從里頭傳了出來,蘇百舸的雙眼忽的睜了開。先是此起彼伏的喘息,然后是低低的哼唧聲,時隱時現,聽得并不真切。就在蘇百舸以為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時,“啊”的一聲呻-吟穿透了耳膜,蘇百舸腦子一熱,身子都麻了半邊。一個壓得極低的男聲傳入耳中:“你他媽瘋了,慢點,cao!”蘇百舸挑了挑眉,抬腿想站起來,然而沉默了下,他起身往里靠了靠,半躺在山坡上又點了根煙,曲著一條腿瞇起了眼,長長地吐了一個煙圈兒。大概過了有一個多鐘頭,小路上終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兩個身影進入視線,蘇百舸勾起嘴角,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戲謔:“完事兒了?”第2章舍友兩人都嚇了一跳,停了很一會兒才走過來,前頭的人迅速走了過去,走后面的那個卻是在他身邊停下了腳步,戒備的問:“誰?”因為到后來這兩人要放肆得多,所以一場野戰(zhàn)下來,蘇百舸都聽得出來哪個上哪個下了,他笑了笑:“同學,來根煙。”那人似乎是怔了怔,聽出來他話里的善意,這才在他身邊蹲下,從兜里掏了兩根煙出來,一人一根:“新生?”蘇百舸沉吟了下,覺得剛入校的學生應該都算新生:“算是吧。”兩人都沒再說話,開始吞云吐霧,直到另一個男生徹底走出了視線,蘇百舸才說:“我叫蘇百舸,大二的?!?/br>“好名字?!蹦猩α诵?,“我大三,李岳——你小子不地道啊,聽了個全場?”“本來不想聽的,你家那位叫得太大聲,我要在這兒睡一覺多不給你面子?!碧K百舸也笑了起來,“你倆膽子不小啊,這幕天席地的。”其實聽人那個還是很尷尬的,也幸虧叫的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蘇百舸肯定會跑,不然真點著了連滅火的都沒有。只不過這兩位也夠生猛的,到最后竟然愣是給他叫得腿軟了,他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男女都行了。李岳隨口說:“也沒想到還能碰上人啊?!?/br>“這么好的幽會小花園兒,怎么可能沒人,這山你倆包場了?”李岳笑了起來,低聲說:“今年春天開學不久,一個大四的女生就在后面摔死了,所以這里晚上一般不會有人來,出事兒之前學校查得最嚴的就是這兒,現在連執(zhí)勤的安保都不來了,你都大二了連這事兒都不知道?”蘇百舸一怔:“臥槽……那你倆也,夠重口的。”“我倆也頭一遭……我說別扯這事兒了行嗎?”李岳尷尬的把煙掐滅了。“啊——”一個女生的尖叫劃破夜色,兩人都是頭皮一麻。蘇百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聲問:“你聽到了嗎?”李岳腿都軟了:“聽到了,回吧?”蘇百舸眼前一亮,也掐滅煙拎著仙人球站了起來:“鎖大門兒了怎么進?”“跟我來。”宿舍樓樓道里的窗戶都是朝外開著的,兩人攀著窗扇踩著窗臺爬上去,竟然不怎么費事兒,李岳小聲說:“你其實是大一的吧?”“大二,我轉校過來的。”蘇百舸白天跟著大一的新生軍訓了一天,又被花盆砸了一回,身上跟散了架一樣早就咆哮著想上床了,這會兒也懶得跟李岳廢話,直接往宿舍走去。李岳在后面嘀嘀咕咕:“轉校?大學也能轉校嗎……”蘇百舸敲門敲了有十分鐘,終于有人給他開了,黑乎乎的宿舍里站著一個比他矮了快一個頭的男生,借著樓道里的應急燈看得出來這男生瘦瘦小小的應該是王川,王川站在陰影里看著他,不耐煩的說:“以后晚了就不要回來了,吵死了?!?/br>“謝謝?!碧K百舸把人擠開,自顧進了屋。王川的抱怨還沒說完,被噎在門口沉默了半晌,憤憤地回身去了廁所,結果“咣”的一聲又撞在了玻璃門框上,蘇百舸忍著笑聽到他又罵了聲什么。蘇百舸沒理他,把花盆隨手放到桌上,從自己的床上摸摸索索找內褲,對鋪的姜曉宇突然低聲說:“怎么這么晚?家屬樓那邊不鎖門,以后你晚了可以去你哥那兒。”“你沒睡著?那你不給我開門,讓他罵罵咧咧的?!?/br>王川總是看他不順眼,蘇百舸都不明白,自己才來了兩天,統(tǒng)共兩人也沒說夠十句話,怎么就得罪他了。不過從小到大看他不順眼的人多的去了,他也懶得計較,于是按照以往經驗直接無視了他。但是這一位好像同別人不一樣,似乎特別喜歡找他茬兒,躲都躲不起也是服了。姜曉宇笑了起來:“我是聽到他罵罵咧咧的才醒的,人家都站門口了怎么好意思不給機會?我以為你去你哥那兒不回來了呢?!?/br>看到王川出來,蘇百舸忙拿上干凈的內褲去了廁所:“睡你的,我累得腿都要斷了,先沖一下澡去?!?/br>本來軍訓都是大一的參加,可是景行非要讓他也跟著訓,他爹對景行向來無條件支持,這爺兒倆湊一塊兒絕對是親生的父子樣兒,蘇百舸沒有發(fā)言權,這兩天簡直要被訓死。而且宿舍里還不太平,又碰上一個處處看他不順眼的王川,自從來了這個學校他覺得自己簡直要被玩兒死了。雖說景行是他哥,可這個哥應該也沒一點點兒血緣關系,但是從小到大,連上他爹說起來,蘇百舸最怵的就是這一位,如今倒好,景行不光是他哥,還變成了他的老師,未來的大學生涯簡直不敢想,絕對生不如死。蘇百舸相信,這個軍訓就是景行送他的“見面禮”。蘇百舸累得癱到床上就睡著了,感覺還沒睡幾分鐘,就被王川“啊”的一聲吼了起來。他翻身坐起來揉揉眼,見天色竟然已經亮了,不過看了看時間才剛過六點,還不到起床點兒,不由皺著眉罵了一聲:“有病?!?/br>王川抬頭看著他,雙目簡直要冒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