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mouthwatering、攻心為上[綜]/[綜]盟主自稱愛的戰(zhàn)士、[王者榮耀]鵲與蝶、快穿之重生虐渣系統(tǒng)、涂鴉少年與警察爸爸(H)、吾王之約、深度白袍誘惑、被迫成為杰克蘇的偽·杰克蘇[快穿]、末世唐毒、影視世界的律師
眾生的臉,后來更是將怒氣發(fā)泄都在傀儡身上。抱著守微一路走來,也沒有只言片語。兩人短暫對視之后,云開就將視線移開,薄唇輕輕抿了抿,默默地取出傷藥,涂抹在守微下巴的紅痕上。云開之前的怒火和沉默并沒有嚇到守微,他一向遵從本心,字典里從來沒有害羞和害怕這種詞匯。此時,他正愜意地攤在床上,饒有興致地任由云開給自己上藥,直白的視線探照燈一樣直直射進云開的眼睛。初見時還算是進退自如的云開,此時卻沒有回應(yīng)那兩盞閃亮亮的大燈,只是垂下眼睫,死死盯著那幾道紅痕,像要在上面看出朵花來,把那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傷口涂了一遍又一遍。氣氛越來越詭異,看著渾身不自在的云開,守微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抬手攀上云開的手腕,手指撩過他的手背,像是一片羽毛擦過,留下輕輕的癢意。促狹地問道:“云道友不檢查一下,我身上的傷口嗎?”“……”云開很配合,瞬間受驚般抽回手,活像見到了無恥流氓的良家婦女。“嗯?你剛剛抱我的時候,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拘謹?!笔匚⒈3种鴶偲降淖藙?,瞇了瞇眼。“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眲倓倸⑸褚粯拥纳倌?,此時無措得像個孩童。“之前一句話也不說,是在氣我一點忙也幫不上,只會給你添麻煩嗎?”守微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做出一副“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的樣子,泫然欲泣,離梨花帶雨只有一塊沾有辣椒水袖口的距離。“不是,你別亂想。”云開哭笑不得,把守微的頭發(fā)理了理,別到耳后。守微摸著下巴問:“難道是氣花熙,對我動手動腳?”“是。”說著便順手捏了一把臉。“……”*“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哈哈哈?!痹崎_回到房間后,就看見二黑倒在床上,露出毛茸茸的肚皮,笑得滾來滾去。“……”云開涼涼地瞥了他一眼,走到床邊,“一邊待著去?!?/br>“他這幾世輪回都經(jīng)歷了什么,還學會調(diào)戲人了,了不起了不起。”二黑裝沒聽見,大喇喇霸占床正中央的位置,直到一大片陰影砸下來,才跳起來險險避開,“喂喂,你怎么了,還活著嗎,吱一聲讓大爺聽聽?!?/br>“……閉嘴?!?/br>云開本就被眉心那個古怪印記折騰得精疲力盡,又強撐著精神救回拖油瓶守微,還被一無所知的拖油瓶抓住調(diào)戲。終于被放回來,他面色一白,便是一口血噴出來,癱倒在床上。眉心殷紅的印記重又浮現(xiàn),先前忍著劇痛強行按下的黑氣又冒了出來,甚至更加來勢洶洶。☆、城主小黑鳥嘆了口氣,粉嫩的爪子踩在柔軟的被褥上,隨著烏黑色羽翼揚起,空氣中陰暗血腥的妖魔氣息越來越濃郁。“收回去?!痹崎_直直瞪視著二黑,聲音低沉嘶啞,眼神卻凌厲堅定。他不顧經(jīng)脈支離破碎的疼痛,毅然榨干最后一絲靈氣,意圖抵觸那些魔氣的靠近。“不可能,你扛不過去?!倍谄届o回視,此時的他和平時截然不同。“……”平時他可以打滾賣萌,和云開玩鬧斗嘴,被當成暖手袋揉來揉去也無所謂;然而一旦做正事,就格外嚴謹縝密,像一個精密的儀器,會用絕對冷靜的眼光分析出最佳的方案,并堅定不移地執(zhí)行。他維護云開的同時,依然有自己的主見,并不是一個忠實的下屬,卻是一個可靠的朋友。這種性格,云開以往有多欣賞,現(xiàn)在就有多痛恨。薄薄一層靈氣罩只能當做苦rou計威脅二黑,對那些張牙舞爪入侵的魔氣并沒有多大用處,不過片刻,魔氣就突破了那層靈力,和巨石碾碎蛋殼一樣的簡單輕易。黑色的魔息與經(jīng)脈中的黑氣交融,黑氣像是遇到了美味的食物,放棄撕咬經(jīng)脈,轉(zhuǎn)而開始吞食那些魔息。黑氣饜足之后才戀戀不舍地回到眉心,殷紅色的印記漸漸下沉消失,成為一個蟄伏潛藏在皮rou之下的隱患,不知什么時候便會爆發(fā),將整個人炸得灰飛煙滅。云開終于脫離疼痛的折磨,黑氣吞食魔息時,他的經(jīng)脈微微發(fā)癢,洋溢著舒適之感。這個印記,是上古禁術(shù),因為太過雞肋而失傳,也只有前宮主這種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能搞出來。被纏上的人會被迫對魔氣有癮。黑氣以魔氣為食,吞掉的魔氣越多便越強大,得不到滿足便會吸食宿主的靈氣,靈氣耗盡便撕咬靈脈。最后甚至修為盡廢經(jīng)絡(luò)破碎,連普通凡人都不如,在弱rou強食的世界里沒有活路。的確雞肋,雖然后果聽起來嚴重,但只要修魔就可以解決問題。雖然隨著時間,它的胃口會越來越大,但是比不過一般人修煉的速度,只是一種不致命的負擔罷了。自古入魔者眾,再深重的師門同道之情,也比不過頭頂懸著的索命劍刃。誰能想到,在這種性命攸關(guān)的困境下,有人會選擇堅守不動搖?印記消失后,云開閉目調(diào)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面色便恢復(fù)了紅潤。雖然靈氣依舊空乏,但回復(fù)也只是時間問題。他看向二黑,明知這只鳥是為自己好,也不便責怪,只是說:“事不宜遲,把你抓的東西放出來吧?!?/br>二黑聞言轉(zhuǎn)身,將蓬松的屁股朝向他,幾根烏黑的尾羽翹了起來,哼哼道:“自己拿。”云開選了一根羽毛扯下來,尾羽離開二黑瞬間變大,變成一個毛茸茸的儲物袋。儲物袋布質(zhì)輕薄,上面細細密密覆蓋著一層絨毛,里面還有一個圓珠狀的小東西滾來滾去,頗不安分。二黑轉(zhuǎn)過來,跳到儲物袋上,把那顆小圓珠踩來踩去。云開低頭,用兩個手指拎起他的后頸,把他放到一邊后,才打開袋子。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滾了出來。“誰給你的膽子謀害本城主?樂姬,是不是?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這個不死心的毒婦!”城主的眼睛被黑布蒙著,整個人被捆成一個球,關(guān)在袋子里許久,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他恍惚間只知道,自己終于離開了那個鬼地方,憤怒地大聲吼叫:“放我走,放我走!樂姬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兩倍!”“……閉嘴!”兩個聲音極有默契。城主聽聲音,一個是清冽的少年音,一個是稚嫩的孩童聲音,頓時心里一喜,以為把他敲暈綁來的那個厲害角色不在,只留了兩個孩子看守,心想隨意許些好處再忽悠一頓定能逃出生天。等回去后就把這兩人抓來,順著他們查,也許還能找出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