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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br>守微說:“我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只在一片昏暗中看見城門,當(dāng)時還奇怪,附近都是貧瘠的小村莊,怎么會有規(guī)模這么大的城池。”云開終于把那些羽毛都塞了回去,才放開小黑鳥:“沒想到守微在精神力方面也這么有天賦?!?/br>“咳,只是些小把戲?!笔匚焉窕昕匆姷木跋蟾嬖V云開,沒想到一般煉氣期無法外放神魂,一臉茫然,只好強(qiáng)行解釋為精神力天賦出眾。云開拿起那根被單獨(dú)挑出來的羽毛,手一抖,便出現(xiàn)了一個儲物袋。他毫不避諱守微,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玉簡,攤開在桌面上。“這些是凡界各個朝代的史料。父親以前常常勸我讀書,可惜我小時候貪玩偷懶,白白辜負(fù)他一片苦心。”云開在那些玉簡中挑挑揀揀,終于找到一枚刻著‘昱’的。他手持玉簡閉目端坐,在歷史的塵埃中,翻找碧落城的蹤跡。不久之后,云開睜眼,緩緩說道:“昱朝中宗十三年,東郡爆發(fā)過一場瘟疫,擴(kuò)散神速,牽連甚廣,昱朝小半疆土都受到影響。染病者初期行動與常人無異,而身體逐漸潰爛,神智朦朧渙散,后期暴走傷人。被咬中的無一幸免,整個發(fā)病過程快速,令人猝不及防。”守微喃喃道:“喪尸?”“什么?”云開問。“沒……沒什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這個詞,可能以前在哪里聽過吧?!辈恢挥X間,穿越前的記憶已如浮沫消散,只留一些影影綽綽的模糊輪廓。云開飲了口茶水,繼續(xù)說道:“因?yàn)闆]有治病之法,所以要想阻隔疫病,只能將染病之人焚燒成灰。剛患病的人看上去與常人無異,許多人心存僥幸和不忍,甚至養(yǎng)著已然患病的親友,還瞞著鄰里,最后整個村子都死絕了?!?/br>守微問:“那最后怎么樣了?”云開眉頭微鎖:“饑荒,疫病,尸骸枕藉,哀鴻遍野。修真界震動,各大門派弟子前往疫區(qū),隔絕染病者,封鎖區(qū)域,將尸骨集中焚毀。許多修士也因感染身亡,甚至還有幾個隨行長老被染病弟子所傷?!?/br>“第三年,南郡百草谷終于研制出解藥,昱朝傾舉國之力,終于控制住病情?!?/br>“昱朝本是太平盛世,無端被這次浩劫掏空,元?dú)獯髠瑐鞯街凶趦鹤幽且淮屯隽藝??!?/br>在一旁乖乖梳理羽毛的二黑問道:“當(dāng)時我不在凡界,但對這事也有印象。可是,這和碧落城有什么關(guān)系?”“碧落城,是疫病最早爆發(fā)的地方?!痹崎_說,“等到病情能夠控制的時候,這里早已經(jīng)成了一座死城,為了防止后患、表達(dá)對死于浩劫的人們的沉痛哀悼,中宗皇帝命國師親自過來,舉行大型儀式超度亡魂?!?/br>云開離開之后,守微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他沉下心神,試圖借助濯辰戒,回溯五百年前的過往。然而,濯辰戒沒有反應(yīng)。早知如此,守微輕嘆,放棄這個不切實(shí)際的念頭。他躺在床上,任由紛繁思緒呼嘯而過,終于在不知不覺中進(jìn)入夢鄉(xiāng)。作者有話要說: 簽約蓋戳啦,開心(*/ω\*)☆、超度大昱朝中宗十六年,國師前往碧落城超度亡魂。長夜重云,無星無月。馬蹄聲混著黃土滾滾而來,驚醒枝頭休憩的烏鴉,夜風(fēng)中醞釀著不祥的氣息。從高空俯瞰,大批身著精鐵重甲的軍隊(duì)烏壓壓地涌向一個方向。天地間只有噠噠的馬蹄踏地之聲回響,混雜幾聲烏鴉的啼叫,天穹之下暗潮翻覆洶涌。重重精兵掩護(hù)著一輛玉白色的華車,兩只靈鹿拉車,車身為白玉雕成,渾然一體,在黑夜中泛著淡淡瑩光,幽藍(lán)色的輕紗隨風(fēng)飄揚(yáng)。速度極快,卻很平穩(wěn),即使是長途跋涉,也不沾半分塵土。層層紗幔遮掩,只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從車內(nèi)傳出,消散在夜風(fēng)中。夜色籠罩下的城墻漸漸清晰,碧落城失了往日的繁華,唯余一片死寂,如黑暗中沉睡的巨獸,再也不會蘇醒。最前方的將軍身著玄鐵重甲,頭盔遮住臉頰,只露出一雙虎狼般凌厲的眼。他走向玉車,虔誠地單膝跪下。“國師大人,前方便是碧落城?!?/br>“按照之前說的做,布陣?!笨~緲的聲音從容道。“是?!?/br>將軍起身,軍令一下,密密麻麻的軍隊(duì)即刻分開,死守住每一個可能的出口。城墻高聳,城門緊閉,和這些士兵一起,形成鐵桶一樣牢固的包圍圈。城外的人不進(jìn)去,城里沒有人能出來。分明是一座死城,這一路行來,俱是空蕩蕩的城池村鎮(zhèn),活物不存,唯有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些殘破尸骸。可他們此刻的態(tài)度,不像在哀悼亡魂,更像是對死敵的嚴(yán)防死守,在害怕什么東西出來。大昱朝國師地位極高,全國上下對國師的敬仰深入骨髓。剩余的士兵拿出靈石,也不探究什么,只是生硬地按照記憶中的指示,在地面上刻畫陣法,將靈石鑲嵌其中。選的都是最細(xì)致縝密的人,他們早已將過程演練多次,沒有出任何紕漏。靈鹿拉著玉車凌空飛起,繞著城池飛過數(shù)圈后,便直接飛向城內(nèi),消失在一片黑暗中。鐘樓,又名摘星樓,位于碧落城的中心,是這座城最高的地方。摘星樓頂層,國師閉眼盤坐,靈鹿早已拉著玉車飛遠(yuǎn)。他頭戴白玉冠,身著深藍(lán)色長袍,點(diǎn)綴著點(diǎn)點(diǎn)銀光,外罩一層輕紗,整個人氣質(zhì)冰雪般冷冽。俊美的容顏近百年也不變,一頭青絲卻早已成華發(fā)。感應(yīng)到城外陣法完成,國師默念了幾段古怪的咒語。刻畫的陣法銘紋依次點(diǎn)亮,從鑲嵌的巨量靈石中吸取能量,待到整個陣法都顯現(xiàn)出來,城中幾處陣眼突兀竄起火紅烈焰。火焰從幾個陣眼竄出,迎風(fēng)暴漲,在陣法作用下,像是遇到沸騰的滾油,迅速鋪展開來。火舌舔舐著木質(zhì)的房屋,席卷過寂靜無人的街道,滾滾黑煙沖上九霄,熾熱的熱浪翻滾著涌向城外,將夜空照得通明。曠野死寂,只能聽見木頭焚燒的咯吱聲。國師淡然坐在城池中央最高的樓上,他的眼瞳漸漸覆上一層淺金色,看見了屬于亡魂們的世界。*本是殘破寥落的危樓,變出燈火通明笙歌醉夢的模樣;原是尸骨枕籍的街道,顯出江南煙雨浸潤而出的風(fēng)韻。在點(diǎn)火之前,還是一派繁華盛世之景。國師從高處俯瞰全城,淺金色的眼瞳微微瞇起。衣著華貴的亡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