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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與莊丞相中毒一事牽扯,現(xiàn)在宮內(nèi)的人又和董賦有所聯(lián)系,若說全是意外,不太可能。 莊懷菁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秀眉蹙得愈發(fā)緊,她將梳篦輕輕放在梳妝鏡臺上,聽了一會兒窗外的細(xì)雨聲,嘆了聲氣,心覺今日應(yīng)當(dāng)是睡不著了。 莊丞相開始依舊什么也不愿意和她說,只是告訴她不用再查,不會有事。 他還不知道敦親王的事。 如果不是她跪下來低頭說出在董賦那里看見的信,他或許從沒打算告訴她那些事。 莊丞相欠梁王一家人情,為報(bào)此恩,他在戰(zhàn)場上派人偷偷救下梁王妃。 莊懷菁那時候快要出生,穩(wěn)婆說莊夫人胎位不正,恐怕胎兒不太好,他便把梁王妃藏了起來,快馬趕回京。 后來莊夫人平安生產(chǎn),他松了口氣,陪了莊夫人幾天后,又回了玢州。 沒成想梁王妃憂心過重,一個月后染了風(fēng)寒。戰(zhàn)事未完,她身子勞累,快要臨產(chǎn),莊丞相只得派大夫連夜看著她,他又讓人瞞著梁王的事,但街坊討論始終不決。 她挺著肚子在院內(nèi)走動,偏有人閑時亂說小話,梁王妃聽到梁王的消息后悲從中來,受了刺激,沒熬過來,難產(chǎn)而亡,只留下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 這孩子出生沒多久便染了熱病,本以為活不長,但有個醫(yī)女心善,不吃不喝看了一天一夜,竟也奇跡般地活了過來。 梁王對他有恩,他也不想這剛出生的孩子卷進(jìn)上一輩的恩怨,便自作主張,帶回了莊家。和莊夫人商議過后,養(yǎng)在了孫姨娘膝下。 之前不告訴莊懷菁,不過是怕她將事情說出去。他想保全梁王最后的血脈,即使要了他的命,他也絕對不會把人供出去。 董賦只是旁人的一顆棋子,他們追隨梁王,處心積慮想要謀反。他本意是想招安,卻沒料他們根本不領(lǐng)情。 莊懷菁沉默了許久,倒沒想到莊丞相真會做這種事,她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想不起來。 莊丞相對莊月不親近,難道也是為了保她性命?她的想法一閃而過,卻沒怎么放心上。她思量片刻,想開口問和太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太子既然知道董賦,那他必然明白董賦的身份,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甚至還要讓她去查這種事? 但莊丞相那時已疲倦至極,手上的筆也有些拿不住,涼風(fēng)吹起濕氣,天上已經(jīng)飄起了細(xì)雨,莊夫人又剛好派人來書房找莊丞相,莊懷菁便住了嘴,不再相問。 她拿了莊丞相寫的東西回屋,再次看過之后,心中仍然有絲不對的怪異。她說不上來,又覺是自己想多了,思量片刻后,便讓歸筑拿來火炭盆,點(diǎn)火燒得干干凈凈。 …… 天還未亮,莊懷菁便出了府。 她昨夜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頭一挨枕頭便睡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身子都比往常要舒爽不少。 太子那藥丸藥效極好,她至今沒有半分異樣。 原本打算問清莊丞相,卻又想到他身子尚未痊愈,便咬牙舍了這條路,帶著歸筑,徑直出了府。 太子想要做什么,沒人比他自己要清楚。 城東一帶的御林軍巡視嚴(yán)密,清晨時四處都是井然有序。歸筑留在別的地方,莊懷菁拿了那塊玉佩,進(jìn)了東榆林巷那間宅子。 太子剛剛起身沒多久,小廝猶豫片刻,把她領(lǐng)到了他的寢室。 室內(nèi)有幾個太監(jiān)捧著托盤,里邊放著許多東西,有個太監(jiān)正在幫他更衣。 太子看了她一眼,有些訝然。 莊懷菁向他行禮,沉默會兒后,她沒開口,只是邁步上前,輕輕拿起紅布托盤中的環(huán)佩,為他佩上。太監(jiān)愣了愣,他抬頭看太子,見太子并無反應(yīng),便恭敬退至一旁。 “殿下今日可有外出的事?”她站在太子面前,輕輕系上,“您前段日子查父親的事,現(xiàn)下好不容易閑了下來,總該歇幾天?!?/br> 程啟玉淡聲道:“下去?!?/br> 莊懷菁動作微微一頓,知道說的不是她。 她輕聲說道:“先等等?!?/br> 她拿起另一塊淡白玉衣飾,太監(jiān)低頭行禮,放下托盤,退了出去。 程啟玉看著她,他開口道:“做什么?” 莊懷菁合手系玉扣,發(fā)出輕響,她垂眸道:“從前是臣女不明白您與父親的事,多番查探,實(shí)在無禮?!?/br> 程啟玉衣衫得體,寬肩窄腰,處處透著太子的淡然矜貴??梢律赖紫聟s全都是有力的肌|rou,就算是一整夜未睡,也極少見疲憊之態(tài)。 她約摸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作為莊家的大小姐,莊懷菁自是以那事為恥;可作為一個女人,她確實(shí)達(dá)到了難以言表的失|態(tài)。即便她有下一個男人,怕是也永遠(yuǎn)忘不了太子那樣的猛|烈。 程啟玉按住她的手:“莊丞相說了什么?” “他說了什么并不要緊,”莊懷菁低頭道,“重要的是他為殿下做些什么,殿下得皇上寵愛,但到底才回京幾年,根基不穩(wěn),若是有父親相助,您會輕松許多。” 程啟玉淡道:“他如果真的做了那些事,孤也保不住他,你求錯人了?!?/br> “殿下實(shí)在說笑,”莊懷菁抬眸望他,“朝中能保得住父親的人,沒有幾個,您自然也是行的?!?/br> 屋內(nèi)寬敞,檀棕色的帷幔垂下,擋住外邊的視線。 程啟玉松開她的手道:“你愈發(fā)大膽?!?/br> “臣女若膽子再不大些,又怎么得殿下喜歡。”她轉(zhuǎn)身在玉石中挑些雅致的,覺著都不像太子喜歡的,便放了下來,“臣女派出去的暗號探昨晚追查到人,也不知是不是運(yùn)氣好,從前都沒蹤跡,偏這幾次換了露面人?!?/br> 太子不喜她的那些行為,卻幾乎次次都讓她得逞,她從前便想了多種原因,現(xiàn)下再仔細(xì)想想,怕都敵不過一種解釋。 他到底是個男人。 莊懷菁睫毛微顫,又輕聲道:“臣女終歸是比不上您足智多謀,只查到了柳貴妃身邊的蘇公公,那個小太監(jiān)叫他干爹,您覺得是柳貴妃做的嗎?柳家得皇上庇佑,再怎么也應(yīng)當(dāng)不會和叛賊勾結(jié),臣女有些想不通?!?/br> 他開口道:“不是她?!?/br> 莊懷菁愣了會兒,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答了,她纖白的手微微攥緊羅裙,心中突然松了好大一口氣。 太子果然偏好弱勢女子,越是柔弱依附于他,越合他喜好。 莊懷菁手腕上又帶了那個碧綠鐲子,她道:“您既然知道不是柳貴妃,那為什么不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這些違逆之人藏在皇宮里,甚至還做了皇子的幕僚,稍有不慎便會動搖國之根本,陷皇帝與二皇子于危險(xiǎn)之中,他為什么連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 程啟玉只道:“孤只看證據(jù),如果有證據(jù),自會將他們捉拿歸案。” 他說了千八百遍的證據(jù),莊丞相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