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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我們來幫幫忙。 總歸衛(wèi)丘這處只有帝俊這一個仙君,帝俊的面子就是整個衛(wèi)丘的面子。 我和九姐站到眺月仙君身后,看見帝俊半臥在青石上,他白發(fā)垂垂,笑意滿滿:“我這桃花林許久不曾迎客,眾位仙客可不要嫌棄這地方粗陋,自在便是?!?/br> 眾位仙客們便應(yīng)和道:“自然不會?!?/br> 于是開宴飲酒,暢談甚歡。 我與九姐伺候的這位眺月仙君很自若,從頭至尾沒麻煩我們什么事,站了不到一會兒,九姐便用密靈術(shù)喚我。 這是每個族類特有的感應(yīng)語言,不用開口說就能交流,在這種場面下用最合適不過。 “坐在那棵大樹下的,是羿芒仙君,據(jù)說是在人間立了大功破格升上來的,西邊哪位拄著拐杖的,是破命仙君,要是能套著近乎,倒能讓他算算你命里的劫?!本沤阋晃晃唤o我介紹,我認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這席上沒有丹序仙君的影子。 九姐也疑惑了:“奇怪,不是說丹序仙君要來嗎?怎么沒見到他人呢?” 恰在這時,含素jiejie趕來對帝俊道:“仙上,丹序仙君醒了,正往這邊過來?!?/br> 帝俊捋著胡子,大笑道:“昨日拉著他下了半局棋,喝了半壺醉仙,還以為今日要醉過去了,沒想到這小子酒量還不錯。” 席間有人道:“仙上,算起來丹序仙君還是您的侄兒,你可不能這么欺負小輩啊!” 帝俊擺擺手:“他哪算小輩,這小子啊,不知道厲害到哪去了?!?/br> 丹序來遲,他的白衣上染了褶皺,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意,坐到帝俊身旁:“叔父真是好酒量。” 帝俊搖著自己的酒壺,怡然自得:“我這酒仙的名號誰不曉得,你也敢與我拼酒?!?/br> “看上去有千歲了,不大像少年,是個青年仙君?!本沤愕穆曇魝鱽?“阿生,你說得真沒錯,確實比張生好看上許多,戲本里的書生都是他這般年紀的?!?/br> 我忍不住腹誹:“那照你說的,你覺得這位如意郎君會看上哪家的姑娘?” 九姐沒搭話,我打直脊背,看見丹序仙君偏頭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盯得緊張,卻見他又移開眼去。 他應(yīng)該是認出我來了吧。 我輕輕松了口氣,眺月仙君杯中的酒吃盡了,我彎腰續(xù)上,退身站定,突然腦中傳來一道聲音:“你是帝俊殿中的仙侍?” 我嚇了一跳,左看右看都沒反應(yīng),九姐也似乎沒聽到,我一愣,那道聲音又傳過來了:“怎么進來的?” 我轉(zhuǎn)轉(zhuǎn)眼,覺得實在是蹊蹺。 “別找了,你抬頭看看?!?/br> 我當即會意,抬頭一看,丹序仙君也恰好看過來,臉上波瀾不興。 我避開他的目光,在腦中回應(yīng)道:“現(xiàn)下確實是帝俊府上的仙侍,那日沒問清仙君名諱實在是唐突,不過,仙君你,你怎么會我族的密靈術(shù)?” 我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他的回答。 夜奔 我繼續(xù)站了一會兒,覺得額頭上有些發(fā)燙,伸手一摸,又不覺得。 羿芒仙君被請到宴上舞劍,我額頭越來越燙,忍不住對九姐道:“九姐,我再去端幾個果盤來?!?/br> 九姐看看眺月仙君的石桌,點頭默許。 我小跑到溪邊,探頭往水里一看,額頭上確實什么都沒有,但是灼痛的感覺一點沒消失,我往額頭上敷上一點水,才感覺稍稍好了些。 正著急的時候,有人從身后拍了拍我的肩,我捂著額頭往后看,一片白影遮住眼簾,丹序仙君那張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神色有些緊張,拉下我捂住額頭的手就湊近看。 他的下頜離我不過半尺,有好聞的冷梅香飄來,我被過近的距離嚇到,剛想往后退,他又將我拉回來:“別動,你想再掉水里去一次嗎?” 我于是不敢動,聽他自言自語道:“怎么會這樣?” 他又問我:“這里有什么感覺?” 我如實道:“有點燙?!?/br> “仙君,”我推開他站起來,“你還是先回去吧?!?/br> 剛剛滿鼻子都是他周身的冷梅香,熏得臉通紅,只能低著頭不讓他看出我的窘迫。 “本君說是要回房醒酒。” “你這里的印一直在閃光。”他指指我的額頭,“最近對它做了什么嗎?” 我這才想起為他帶路那天,他在我頭上按了一塊印。 “可是我看不見這里有什么印???”我弱弱問道。 “我的印自然只有我能看見?!彼櫭迹安贿^怎么會這樣?” 他還在細想,我忍不住又到溪邊敷了敷水。 “你這兩日干了什么” “沒干什么……就,就和平時一般,額,吃飯睡覺。” 他唇角忍不住彎了彎,上下打量我一番,恍然道:“我知道了,那日原想著幫你一把,讓你早日化形,不料你是草木之質(zhì),受不住這離火印?!?/br> 我聽得迷迷糊糊,聽到他說的離火印,隨即附和道:“不錯,我族最怕的就是火了?!?/br> “你能將這印除去嗎?” 他搖搖頭:“印加上就拿不下來了,而且,如果強行取下來于你不利。” 我心里咯噔:“那,如果不取下來,我會怎么樣?” 他神色復(fù)雜:“會越來越燙,重則焚體而死?!?/br> 我長在衛(wèi)丘兩百年,鄰里和睦相親相愛,被天兵砍到天上做成竹簡都算是比較慘烈的死法,從未想過還會有焚體而死這般慘絕人寰的死法,一時間嚇得說不出話來,哆哆嗦嗦拉住他的衣袖:“那你還是把這印取下來吧,隨便怎么淹死餓死都行,我不想焚體而死啊仙君,你救救我吧?!?/br> 我最怕的就是火,居然還讓我焚體而死,蒼天也太黑心了吧。 丹序也有些為難,他低聲道:“早知不該聽叔公的話,草木體質(zhì)本就脆弱,是我自作主張害了你?!?/br> 見我眼淚噼里啪啦往下砸,他一臉不忍,半響,似下定了決心,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會讓你死的,還有個辦法能救你?!?/br> 我擦擦眼淚,看他從袖中抽出一把小刀。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用刀劃開自己的指尖,殷紅的血立時就冒出來,然后他拉過我,就著指尖的血在我頭上快速畫了幾下。 額頭的灼燒感一點點消失,感覺像在傷口上敷了一塊柔軟的水墊,溫溫軟軟的。 我看著他的傷口自然愈合:“這樣就好了嗎?” 丹序看我一眼:“嗯?!?/br> 我摸摸額頭,問他:“仙君,你確定這樣就真的好了” 丹序:“這是水系法印,是我的本體護印?!?/br>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忙拉著他衣袖謝道:“多謝仙君救我一命,你的本體護印應(yīng)該很重要吧,你真是太善良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回去一定天天在夢里謝你?!?/br> 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