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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速極快,無人能打斷,岳勝氣得渾身發(fā)抖,只叫:“你喊他來,你喊他來跟我說啊。”且不說,廣告簽約是雷諾的主意,就連這個潛水用品廣告上封面的整個創(chuàng)意,不是雷諾的堅持,自己也說什么不會同意。“是他先說,喜歡我的,是他,想紅的,是他!不是我!”被冤枉的情緒壓抑不住,岳勝的大吼,聽起來也像缺氧似的。雷諾媽瞇著眼睛打量他倆,微笑起來:“現(xiàn)在我相信你果然是傷過腦子的。”逼問著楊興:“他是吧?”楊興點點頭。“你看,連你這個所謂的爸爸,都知道你是弱智。我會相信我們家雷諾喜歡你?”尖銳的話刺得岳勝太陽xue突突直跳,他低著頭,胸膛激烈起伏,身體剛一動,就被楊興抓住了。“你放開我!!”“你給我冷靜點!”楊興鉗制住他,沖著雷諾媽說:“對不起,這是我家?,F(xiàn)在這么晚了,別影響了鄰居。都在氣頭上,這么吵沒任何意義。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覺得,最好雷諾也在場,咱們找個時間再詳細追究?!?/br>話說得冷淡婉轉,有理有節(jié),雷諾媽知道這是逐客令,詫異楊興盛怒下還能保有高級知識分子的腔調(diào),點點頭去開門。“我已經(jīng)通知廣告公司了,無論如何,我會不惜代價讓我兒子撤出來,我們家丟不起這個臉。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br>大門砰得關上,楊興看著那門發(fā)呆,暴風驟雨一樣過去的十幾分鐘,空氣中好像還留著一些音頻的振顫。他推開岳勝站起來,確認一樣,把門鎖扭來扭去,反復旋轉了好幾遍。腦后的風聲呼嘯,他偏頭閃開了扔過來的球鞋。岳勝無可泄憤,抓起椅子重重砸在地上,抬起腳來一蹬一蹬地踹著桌子。“你鬧夠了沒有!”楊興勃然大怒,這就是在宣戰(zhàn),攘完外又要安內(nèi),也不想想現(xiàn)在真正該發(fā)火的人是誰!!岳勝抿著嘴筆直地站著,過了一會,抬起手肘壓在眼睛上??赡桥距距暨B續(xù)掉在地板上的水痕出賣了他。“不許哭!”“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象什么樣子!”楊興嘴上說歸說,還是找了條毛巾出來,沒頭沒腦地扔了過去。他心里焦躁又煩悶,說不出的憋氣。誰不想發(fā)泄,可他不能跟岳勝一樣,做這么幼稚的舉動。僵站了一會,把桌椅歸位,毛巾底下的腦袋還在練習隱藏技。他長嘆一聲,只好摸根煙,走到陽臺上抽了起來。不知道站了多久,零星的雨點掉下來濺在頭頂臉頰,楊興才驚跳地回了神。人到了一定歲數(shù),碰到事,動了氣,真想在情緒中捋出一個順序和條理來,還的確不太容易。特別是在rou體疲憊的情況下,精神尤其不能集中。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最應該去睡一大覺,冷處理一晚上,等明天精神飽滿了,思路清晰地談。可轉身回屋,看見岳勝在自己房間一言不發(fā)地往背包里收拾衣物,連相冊和桌上的旅游紀念品都塞進去的畫面,又再次刺中了他。上次岳勝一夜未歸,自己是如何捏著冷汗提心吊膽一路四處尋找的恐懼感,瞬間滑了出來。明明預感到,現(xiàn)在于己于人均非最合適的時刻,但也只能象一架找不到航道的飛機,不得不偏離迫降了。他擋在門口敲敲。岳勝的背影就象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登時停住。“剛才,話重了一點,......但爸爸是為了你好?!?/br>楊興嗓子發(fā)干,扁桃體隱隱做痛,還要苦口婆心:“咱們家,說不上書香門第,可好歹也是知識分子家庭。忠厚傳家久,詩書濟世長。拍這種傷風敗俗的寫真,實在是......傳出去,你以后還怎么做人?我以后還怎么做人?”“這種照片,跟裸/照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的雜志也是,男人怎么能跟女人比著露呢?世風日下!”“你,你幸好帶著個潛水眼鏡,我估計能認出來的人不多,那個雷諾,嘿嘿,他mama這么生氣,也能理解拉。要是換成是你,我還不得......”“你要打斷我的腿嗎?”岳勝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楊興也不理他,只說:“......我,我多半也會半夜沖到誰誰家去報復社會唄。你啊......”想起來又忍不住蹭蹭冒火,瞪起眼睛扯高嗓門,壓都壓不?。骸耙院竽憬o我?guī)а圩R人!談戀愛,不是不行,但是干什么之前,先自己動腦筋想想,合適不合適!”“交什么朋友之前,也最好先帶回家來讓我給你把把關,不知根不知底的,給人賣了都不知道!”一個“賣”字刺痛了岳勝,他幾乎是跳起來地反駁:“對!給人賣了還得有人買呢,還得花錢呢,外面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多呢,不用套,還真他媽不敢做呢!”楊興腦子嗡一下,等意識過來,手掌火辣辣地發(fā)疼。岳勝的下巴已經(jīng)被抽偏了45度,亂發(fā)遮住了眼睛,猛地抬起來,嗖嗖射出兩梭憤恨,冰鎮(zhèn)過的寒。楊興再沒想到,自己明明是來抽薪止沸的,怎么反到火上澆油了。他怒極反笑,胸腔里心跳猛烈,血管膨脹地快要爆表,語無倫次地重復了幾句:“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啊,你就是這么對我???!”也不知是質問岳勝,還是質問自己。岳勝倔強地站著,歪了歪頭,毫不示弱:“我說過了,你沒資格講我?!?/br>“我沒資格講你?!我是你爸爸??!”楊興大吼。岳勝也吼,一字一頓地:“我說過了,不再是了?。 ?/br>兩個人直直地瞪視著對方,咆哮過后的空氣有些凝結的緊張。外面的雨始終沒下下來,但是隔著紗窗,能聞到風夾著打濕過的泥土的氣味,一種干燥的潮濕。沒有閃也沒有雷,只有樓宇間好像裝了無數(shù)做工粗劣的陶笛,嗚嗚作響。楊興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能是太過疲勞,出現(xiàn)了幻聽。因為岳勝低低的聲音,敲在他耳膜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我不是楊閱。”“我每天都想著你擼?!?/br>“我想要的,只有你?!?/br>楊興額上青筋跳了跳,轉身就走。下一秒就被撲過來的手臂緊緊扣住了,炙熱的臉頰不小心貼湊在自己頸部,guntangguntang。如果是平常,他肯定第一反應是去拿冰袋,冷敷消腫。但現(xiàn)在卻只能條件反射地反手去扭對方胳膊。岳勝這一晚受刺激太多,整個人處于暴走狀態(tài)??稍俦蝗枇R,被質問,被冤枉,被背叛,被嫌棄,所有種種加在一起,也沒有被少掉的套子傷害地深。他對楊興有種從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