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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結(jié)交的哥們兒啊?。?/br>最后……傅沖慫了。時間拖得越久,愧疚和隱秘的不安在心中放得越大,他越不敢再約李淮郁——特別是一次以某人為主角的春夢過后,他把頭埋進沙子里扮起鴕鳥。過年全體放假,傅沖和幾個死黨在深海醉生夢死,仿佛回到二十出頭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考慮,腦子放空只知道玩兒,痛快!周裕達指了指舞池中央那個扭得比蛇還妖嬈的女孩兒道:“多久沒打過炮了你?別想那什么小文小武了,看看,這才是人間尤物?!?/br>傅沖不屑地哧了一聲,“什么玩意兒,妝厚得怕是連她姥姥都認不出是誰吧?”“呦呵!你的口味還真是整個驚天大逆轉(zhuǎn)?。 敝茉__笑得特別賤,“來告訴哥,喜歡什么樣兒的,我給你踅摸踅摸,各型各款任君挑選?!?/br>傅沖還真聽進去了,“性格吧,最好開朗一點兒,跟我得有共同話題,又不能太黏糊,麻煩。知書達理,悶sao可以明sao不成……長相不用說,必須能素言,身材得好,腿要長,最好有點小肌rou……干起來帶勁!”“哎我cao……”周裕達聽不下去了,“你要找金剛芭比呢?”“你他媽才找金剛芭比!”“我覺著,你開的這些條件,盧尹航最合適?!北R尹航正興致勃勃和另外幾個兄弟拼酒呢。“滾蛋?!?/br>傅沖把頭別過去,不再理會周裕達的胡說八道,目光一頓,靠近墻角的卡座上坐著的,貌似是個熟人。夜場燈光閃爍,花花綠綠的射線明暗交錯,臉看不大清,但是傅沖敢用兩只眼都五點三的視力發(fā)誓,那肯定是李淮郁,而且,他保證,李淮郁正沖側(cè)著身子對著他的那人笑,笑容一定和從前對自己那樣,溫暖又明媚。深海是傅沖介紹李淮郁來的,第一頓飯是傅沖請李淮郁在包間里吃的,第一頓酒是李淮郁請傅沖在這里喝的!就這個場地!就在這兒!!傅沖沒來由的有點火,就跟抓住了另一半帶第三者回屬于他的家坐著他的沙發(fā)用他的杯子喝著他的珍藏的紅酒似的那種火。傅沖的定定地望著那頭好一會兒,周裕達順著看過去,“誒,那不是那誰嘛?”“你認得?”“于老頭兒那寶貝兒子唄。”周裕達暗笑,說的是和李淮郁一塊兒那人,“性別男,愛好男。前兩年為這差點兒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鬧得大著呢。哎你說,同性戀咋那么多呢,看看三兒,看看章家兄弟倆……咱們這樣的都成一股清流了……”李淮郁能跟他春風一度,不是個基佬就是雙,這會兒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是不是又想和別人上床?傅沖嘴角向下一撇,媽的!原來之前一切都是鋪墊,他不過就是把老子當個免費按摩棒?!用完一扔就得?!難道他表現(xiàn)不夠好?難道他搞得他不舒服?傅沖越想越歪!記憶雖比夢還模糊,但那低聲吟唱一般的叫床聲他可一刻都沒忘記過!9傅沖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會兒李淮郁終于發(fā)現(xiàn)他,對著他遠遠地舉起杯子,好像就是個禮貌的動作罷了,馬上又放下手和身邊人繼續(xù)說著話。舉你麻痹舉!傅沖心里攢了幾十天的愧疚消失殆盡,他干了手中的酒,又叫了兩杯伏特加,親自端著朝李淮郁走去。“李哥,新年好啊?!备禌_要笑不笑的說:“唷,這位是?”李淮郁沒打算給他倆相互介紹,只淡淡一笑,“新年好。”傅沖心里暗罵一句,還他媽藏著掖著?他把酒遞給李淮郁,一口悶了,“祝你今年身體健康事事順心昂。你隨意?!?/br>李淮郁果然很隨意地抿了一小口,溫文大方,沒毛病,只是客氣又疏遠,反而是姓于那小子來回看著他們倆,滿是好奇。傅沖冷笑一聲,故意忽略那個探究的視線,就當人完全不存在,語氣里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陽怪氣,“好好玩兒,樓上的套房隨便用,不行刷我卡。”然后一陣風似的刮走,招呼幾個兄弟上樓打麻將去了。在深海瘋了幾天,過年七天樂馬上要結(jié)束,傅沖和周裕達他們幾個吃了一頓大吉利是開門紅的飯,喝得暈暈乎乎,迎接新的掙大錢的一年。飯局散了,傅沖聽周裕達打電話叫人來接,他本想蹭車順道兒回去的,推開飯店旋轉(zhuǎn)門,冰涼刺骨的寒風把他吹得渾身一顫,酒醒了大半。接著他又覺得自己可能醉了,因為他出現(xiàn)了幻覺,李淮郁從一輛造型冷硬的越野上下來,邁開步子走向他。“走吧?!边€是帶著那抹假惺惺的笑意。傅沖這才知道不是幻覺,他含糊地介紹了一下,“這是李曉雯的叔叔?!?/br>幾人寒暄了幾句,傅沖莫名其妙地上了李淮郁的車。“你怎么會來?”傅沖情緒挺復(fù)雜,不說話又太尷尬,只好硬邦邦地問了一句目前他最想知道又最不容易引起誤會的話。“跟了你好幾天了,你都不知道?”傅沖差點兒噎著,一種奇異的感覺撲向他,這是什么個狀況?“你不是一直躲著我?”紅燈,李淮郁踩了剎車,轉(zhuǎn)過頭正色道:“是你躲著我。之前我是真忙,年底要到各地視察,后來再找你就找不著了。”李淮郁面無表情的時候頗有上位者嚴厲風范,這時語氣中帶了一絲控告,讓傅沖有些不敢直視他,一時沉默不語。畢竟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這……是趁這個機會趕緊道歉還是怎么地呢?“你躲我干嘛?不想見我?害怕見我?”李淮郁哼了一聲,又問:“你家住哪兒?”傅沖報了小區(qū)名兒,老覺得這種對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兩個大老爺們兒身上,“……你這什么意思?”李淮郁騰地加速,一邊抓過傅沖的手向自己身下探去,傅沖明顯感覺到那里是興奮的,他來不及抽回手,李淮郁便開口,“就這個意思?!?/br>傅沖懷疑自己臉紅了,“不是……叔……你這,咱倆……”“見了你,我就能硬的意思?!崩罨从舸驍嗨?,繼續(xù)補充道。10一切仿佛意料之外,又好像情理之中。關(guān)門的那一剎那,李淮郁把傅沖按在墻上瘋狂地親吻,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吞進肚子里。繃在傅沖腦子里那根線啪地斷了,cao!按摩棒就按摩棒吧,老子還他媽爽了呢!唇齒碰撞,誰也不讓誰,傅沖把李淮郁的舌勾進自己嘴里,用力地吮吸,接個吻使勁渾身解數(shù),李淮郁發(fā)出難耐的呻吟,嘴上弄不過,便動起手來。李淮郁扒了兩人的外套,又把皮帶扯了,拉下拉鏈,再摳住傅沖的臀部往自己胯下摁,隔著兩層薄薄的棉布,鼓鼓囊囊的兩團互相蹭著,磨著,越來越硬,越來越挺。傅沖一個用力,把自己和李淮郁調(diào)了個個兒,他終于放開李淮郁的唇,氣喘吁吁地舔了舔嘴角溢出的不知是誰的唾液,一把撕開了李淮郁的襯衫,金屬紐扣叮叮當當在木地板上彈跳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