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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摸摸自己因為喝了太多水已經(jīng)可以察覺到細微凸起的小腹,將手邊還剩半杯水的杯子推開,堅定地搖搖頭,“謝先生,真的喝不下了?!?/br>謝時章伸手蓋住他的手,在他肚子上揉了揉,聲音聽不出情緒,“是嗎?”被人按著手在自己身上揉弄的感覺很有幾分怪異,何晏將他的手挪開,主動縮到床上,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嗯嗯,不早了,睡覺吧。”謝時章被他躲開也不惱,神色淡然地仰頭將何晏剩下的那半杯還溫熱的水喝了,又將有些狼藉的桌面收拾了一番,去衛(wèi)生間待了一會兒,拿著一塊白色的毛巾出來了。他把何晏按著躺下,一言不發(fā)地將手中濡濕的毛巾蓋在他額頭上。何晏一動不動任他動作,只輕聲道:“沒事了,醫(yī)生也說了正在退燒?!?/br>男人要是直接訓斥他幾句倒也還好,這樣一副冷著臉漠然的模樣,反倒讓他心中的心虛感愈發(fā)嚴重了……男人伸手將他的發(fā)絲揉亂,沉聲道:“讓助理給你請兩天假,這兩天不許拍戲了?!?/br>何晏剛想開口燒今天晚上就能退,用不著請假,不過對上男人變得冷凝的眼神時,憑借著一股求生欲,又硬生生地將那句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的話咽了下去。那雙深邃的灰藍色眼眸原本是很柔軟的顏色,但因為擁有者的脾性,它們大部分時間呈現(xiàn)出的都是一種不帶感情的漠然之色,尤其是像現(xiàn)在這樣帶上了嚴厲警告意味的時候,其中藏著的一股幽暗的兇戾便露出了冰山一角,讓人情不自禁地背后發(fā)涼。倒不是害怕男人會對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只是直覺告訴他男人的心情很差,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這時候他還是安靜如雞比較合適。他定了定神,順從道:“好?!?/br>周導對不住了,在工作和對象之間,我還是選擇了對象。男人的眼神這才重新變得溫和起來,俯身在他額上吻了吻,“睡吧?!?/br>這個吻很溫情,不包含任何愛欲,而是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頃刻間就將何晏心中因為被隱形威脅產(chǎn)生的一點兒細微的不爽撫平了。何晏歪了歪頭,邀請他:“謝先生也上來一起睡吧?!?/br>謝時章卻反常地拒絕了他的邀請:“我一會兒還有事要處理,你先睡。”何晏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工作上的事嗎?”身為公司的掌權(quán)人,男人當然不可能完全不管公司的事,之前跟他說的“不忙”,恐怕也只是指跟平時比起來相對輕松一些。謝時章點點頭,也沒有隱瞞,“嗯,有個視頻會議要開?!?/br>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半,視頻會議室九點二十分開始,那時候青年應該還沒睡熟,他現(xiàn)在上床的話到時還要下來,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將人吵醒。何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也沒有針對這個話題說什么,只是道:“……那我先睡了,你也不要忙到太晚?!?/br>男人低聲答應了一聲,抬手將屋內(nèi)的燈光亮度調(diào)暗。藥物的后遺癥來的又快又急,沒過幾分鐘,何晏的眼皮就撐不住了,耷拉著迅速沉入了睡夢中。謝時章坐在床邊盯著他沉沉地看了許久,確認青年已經(jīng)完全睡熟后,才將他額頭上已經(jīng)變得溫熱的毛巾揭下,又為他掖了掖被角,就拎著電腦包到陽臺上去了。陽臺很大,在一角擺放著精致優(yōu)雅的白色圓桌和凳子,供住進來的客人在此賞景放松。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亮了起來,男人神色漠然,不時對另一端的下屬們沉聲說著什么,只是陽臺門的隔音極好,男人的聲音被房門阻擋在外面,又被無處不在的風扯散,很快就沒有蹤跡了。這場持續(xù)了半小時的遠程會議結(jié)束后,男人并未立即回到房內(nèi),而是將身體往后一仰,靠在了刻著鏤空花紋的椅背上,身體也展現(xiàn)出放松的姿態(tài),有幾縷發(fā)絲被風吹散,落在額前,顯出了幾分難得的隨意。他從桌面的煙盒里抽出一支已經(jīng)許多天沒有碰過的煙,點燃后含在唇間,淺淡地吸了一口。朦朧的煙霧從他微微張開的唇間逸出,被風扯成絲絲縷縷的碎片,極快地散在了夜幕中。春末的深夜涼意還是十分明顯的,夜風吹拂到人身上,讓人的頭腦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他只穿著一件涼薄的襯衫,還隨手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根本遮不住身上的肌rou輪廓,隨著后仰的動作露出了一截弧度流暢的脖頸、明線凸出的性感喉結(jié),以及領(lǐng)口處深陷的頸窩。雨已經(jīng)停了,今夜沒有月亮,遙遠的天際上掛著幾顆熹微的星子,像是上帝隨手拋落凡間的鉆石,在深色天幕的映襯下,閃爍著細微卻純粹的光芒。讓他想起青年未闔上眼時,那一雙仿佛被水洗過似的黑亮眼眸。有段時間沒抽煙了,居然感覺有些不習慣。他只抽了兩口,便將只燃了一小段的煙扔在了煙灰缸里,任憑它孤獨地燃燒著,極細的灰色煙霧蔓被撕扯稀釋,蔓延到不可知的遠方。謝時章將手搭在纖細的椅把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上面不時敲打著。他在回顧自己的人生。雖然從繼承謝氏集團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待了整整十四年,但他的實際年齡卻并談不上大。兄長十四歲的時候他才剛出生,大兒子經(jīng)過十幾年的教養(yǎng),已經(jīng)很像個繼承人的模樣了,于是當時誰也沒有打算讓這個遲來了十幾年的小兒子繼承家業(yè)。——即使他展現(xiàn)出的聰慧遠比自己的兄長高上許多。他在上學期間就一連跳了好幾級,別人剛上初中的年齡,他已經(jīng)早早地在高中校園里待著了,這還是父母因為不想讓他太脫離同齡人而壓著的結(jié)果。原本他對這樣當一個只拿錢的少爺生活也沒有意見,他似乎天生缺乏對事物的渴望,權(quán)利和金錢還不至于讓他處心積慮地和血脈相連的家人爭權(quán)奪利。況且他天性冷淡,對親情也沒有多少渴望,即使從小就感受到了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遠不及兄長,也沒有生出多少怨懟之情。為了避嫌,他在十四歲的時候主動和父母提出出國讀本科學位,中間只在父母因為意外去世時回來過一次,和已經(jīng)年近三十的兄長相處了幾天,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細微的排斥之意,便不甚在意地回了國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要在國外讀完研究生才會回國,或者干脆不回去了,在國外創(chuàng)業(yè),反正對他而言在哪個國度生活并沒有太大差別。只是命運的軌跡并不是由人本身決定的,在他滿十八歲拿到一所名校的學位證后不久,兄長的心腹卻忽然在深夜打電話告知他了兄長意外身亡的消息,并且請求他回來繼承謝家,不讓謝家被那些董事們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