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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寇這一句話,酒童們都笑傻了,連蘇麒都樂了:“你小子能耐??!我這剛上任呢,你就給我降職了?!?/br>雖然蘇譽(yù)只是讓蘇麒幫個忙,但很明顯,蘇麒把堂弟的要求放大了,因?yàn)榇稳罩苣?,他竟然帶著一幫子助理跑來店里,把?dú)眼杰克鬧了個底朝天。小寇膽戰(zhàn)心驚看著人來人往的經(jīng)理辦公室,他驚恐地問岳齡:“蘇麒到底想干什么?”“聽說他嫌咱們原有的經(jīng)營流程太落后,他要重新設(shè)計一套……”“經(jīng)理回來了,會打他的吧?!”岳齡看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三樓,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打他的?!?/br>本來,蘇麒的權(quán)責(zé)范圍不大,因?yàn)槎垢?fù)責(zé)絕大部分的現(xiàn)場工作,除了簽字,原本沒他什么事。然而蘇麒上任還沒一個禮拜,豆腐不小心摔下樓梯,把一條腿給摔斷了,于是只好臥床不起。蘇麒得知后心花怒放,但表面上,他卻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很嚴(yán)肅地對酒童們說:“小墨受傷不能來,現(xiàn)場管理少了個人,這對咱們店的經(jīng)營非常不利!你們放心,往后我會多往店里跑幾次?!?/br>酒童們互相看看,全都愁眉苦臉,因?yàn)樗麄円呀?jīng)領(lǐng)教過蘇麒的“管理風(fēng)格”了。果然,今天一進(jìn)店里,蘇麒就皺起眉頭,他到了三樓,先把小寇找來。“這是什么音樂?”他皺眉指了指天花板。小寇一怔:“是TFBOYS……”“什么亂七八糟的口水歌!一點(diǎn)都不好聽!”蘇麒說,“換別的!這個很影響客人的心情,太鬧了!”小寇呆呆看著他:“可是蘇……蘇經(jīng)理,咱們店就只有這種歌,而且我覺得挺好聽的呀,不算鬧。”蘇麒更皺眉:“這還不算鬧么?一點(diǎn)美感都沒有!換古典一些的,就最普通的,3B的有沒有?”小寇傻乎乎撓撓頭:“三逼?那真沒有。嘿嘿,二逼咱們店倒是有好幾個……”蘇麒大怒!“我是說巴赫貝多芬勃拉姆斯!簡稱3B!難道連他們的音樂碟都沒有么!”小寇更傻了:“這……這我都沒聽說過!我就知道個貝多芬!那倆是誰?蘇總你的熟人么?”蘇麒氣得快上不來氣了。他揮揮手讓小寇下去,又打電話給還在瀛海加班的下屬,讓他們立即送一些古典音樂的唱碟過來。半個小時之后。岳齡走到樓梯一半,忽然停住。不光是他,其余酒童也都停住,大家一起抬頭望向樓層擴(kuò)音器。“這什么聲兒???”有酒童喃喃道,“店里怎么放這種音樂?”“聽這調(diào)兒,怎么這么慘?咱店難道要關(guān)張了么?”岳齡飛快跑到吧臺!“泉子!誰換的音樂?!”他咬牙道,“為什么要換?”泉子聳聳肩:“蘇總要換的,嫌TFBOYS鬧騰,非要換古典樂?!?/br>“媽的!我去找他!”一口氣沖上三樓,岳齡敲門進(jìn)來,他開口就不客氣地問:“蘇總,為什么要放?”蘇麒一聽,臉上頓時溢滿驚喜!他趕緊站起身來:“不得了!居然能聽出是悲愴三!小伙子,你是你們店唯一的可塑之才……”岳齡不耐煩地打斷他:“我是問,為什么要在店里放貝多芬!”“哦哦,這個嘛。陶冶一下情cao?!碧K麒不在意地擺擺手,“客人們也需要聽一些高雅音樂來提升自己嘛?!?/br>岳齡都快氣哭了!“客人是來玩的!來喝酒的!誰跑夜店來提升自己呀!”“咦?反正錢也是要花的,順便提升一下美學(xué)修養(yǎng),怎么不好?”“你讓客人聽這么悲慘的調(diào)子!都悲愴了!客人怎么高興得起來!下次蘇總是不是還要放個莫扎特的安魂曲?!”“哎呀你連莫扎特的安魂曲都知道?真不錯!”岳齡已經(jīng)氣得不想和他理論了,他索性道:“不能在店里放古典樂!蘇總,這會打擊客人進(jìn)店的積極性!人家聽見是貝多芬都不敢進(jìn)來了!”“怎么會!”蘇麒吃驚地望著他,“別的店放的都是無聊的口水歌,就咱們店這么高雅,這么與眾不同,客人一定會喜歡!”“……”那晚,在整晚繞梁不絕的貝多芬中,酒童們互相打著氣,一臉“悲愴”地彼此安慰著:“再堅持半個月,等經(jīng)理回來就好了!”諸如此類,蘇麒的怪招層出不窮,把酒童們?nèi)己K了,岳齡抱著手機(jī),哭著給蘇譽(yù)打越洋電話。“經(jīng)理你快回來吧!咱們店要被你那個堂哥給折騰垮了!”氣得蘇譽(yù)大罵蘇麒多事,恨不得連夜打電話過去,痛斥一番。一旁的布丁卻笑起來:“你不要怪你哥了,他是出于一番好心?!?/br>“所以他的好心是打算把我的店整垮了才罷休么!”布丁更笑,他柔聲道:“其實(shí)蘇麒只是想表達(dá)一下對你的關(guān)愛,彌補(bǔ)他這么多年來做哥哥的失職。不過他那個人一向性格別扭,才會把事情搞成這樣?!?/br>蘇譽(yù)湊過來,俯下身,摸了摸他額頭的紗布:“再過一個禮拜,咱們就能回去了,到時候,我得看看他到底把咱們店給‘關(guān)愛’成什么樣了?!?/br>蘇麒的這些“新舉措”,也讓探病的小寇帶給了豆腐,他說得欲哭無淚,豆腐笑得前仰后合。到最后他抹了抹眼淚,說:“蘇總是那么個人,性格有點(diǎn)別扭啦,不是很能直接表達(dá)感情,他這么努力的折騰,也只是想表達(dá)對咱們店的重視。”“唉,我們都快被他重視得吃不消了?!毙】苷f,“你要是腿沒受傷,還能幫我們抵擋他一陣……這都怪我!”豆腐笑道:“又胡說,我自己從樓上摔下來的,隔著十萬八千里呢,怎么怪到你頭上去了?”小寇低著頭,萬分愧疚道:“還不是因?yàn)槲掖騻四愕难劬?,你看不清才跌下樓梯的?豆腐,往后等你老了,我來照顧你!?/br>豆腐聽得失笑:“謝謝了!我可不需要你來照顧,往后我還得照顧我家海生呢,可沒空閑坐著給你照顧?!?/br>小寇聽他這么說,他輕輕嘆了口氣。“豆腐,店里大家都替你可惜,和顧先生在一塊兒還沒到一年,又出了這種事……你的青春年華都浪費(fèi)在等待上了?!?/br>豆腐聽了,只淡然一笑。他低著頭,看著鋪在病床上的藍(lán)色月光。“什么青春年華?我也老大不小了,等海生出獄,我都四十了。哪兒還青春得起來?所以往后,我什么都不想了,就慢慢陪著他走這人生路吧?!?/br>豆腐說完,又笑道:“萬幸布丁手術(shù)成功,這樣經(jīng)理也可以順利回店里來了?!?/br>小寇遐想了一會兒,他笑起來:“等到顧先生出獄,也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