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發(fā)瘋的母親

    蘇米醒來的時候腦袋非常疼，但她還是掙扎著起身了。

    客房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望去是小小的花園和一座低矮的山。清早

    山上有鳥雀飛動，枝葉簌簌，讓她感覺清新美麗。

    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下牀，差點(diǎn)又栽倒在地上。昨天的事情令她倍感羞恥，

    尤其是在左楠手里，竟然先后經(jīng)歷了三次高潮?，F(xiàn)在的筋骨痠軟一定就是昨天的

    問題。蘇米坐在地上靠著牆壁，不想再站起來了。

    良久，客房的門被敲響了?！柑K小姐，你醒了嗎？」

    蘇米一愣。昨夜在浴缸里，他是呼喊她全名的。

    聽不到應(yīng)，左楠打開了門。蘇米坐在牀邊的地面上，睜著大而無神的眼睛

    看他。左楠走過去想將她抱起來，不料被蘇米推開了。

    「怎么了？」左楠好脾氣地問。

    蘇米凝神他的眼睛。即使是看上去那么好脾氣的左楠，她也能感覺到他其實(shí)

    沒有任何情緒。不是關(guān)心，不是緊張，也不是疼惜。是那種例行公事的問候，和

    昨晚的他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shí)沒有什么要調(diào)查的高管對不對？」蘇米低聲詢問。

    左楠明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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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shí)社長也知道這件事對不對？是他把我推向你的老大，對不對？」蘇米

    控制住自己，但聲音顫抖，帶了微弱的哭腔。

    「你的社長獲得了五十萬?！棺箝煤喍痰囊痪湓捇卮鹆怂乃袉栴}。

    蘇米注視著他，眼眶中的淚水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但最終都沒有流下來。

    「沒事了就去吃早餐吧。完了我送你回去?！棺箝f著，向她伸出手。蘇米

    握著左楠的手，被左楠扶了起來。雖然左楠知道抱著她走到一樓會更簡單，但是

    看來蘇米明顯的，不希望他這樣做。

    早餐是簡單的炒麪和水果沙拉。蘇米只吃了一點(diǎn)就放下了叉子。左楠沒理會

    她，認(rèn)真吃完了自己的那份。

    「送你回去?！棺箝帐昂貌途咧笳f。

    蘇米知道，左楠會這樣照顧自己只是因爲(wèi)穆廷風(fēng)的吩咐。甚至這樣已經(jīng)是他

    的大發(fā)善心了，畢竟他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蘇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左楠不知從哪里拿出了幾件衣服給她：「我不太會買女孩子的衣服，你隨便

    穿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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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米打開袋子，發(fā)現(xiàn)全是寬鬆的襯衫和裙子。讓她驚訝的是，他居然連胸罩

    都買了，而且尺碼是對的。

    果然是老手。蘇米臉紅紅地道謝，轉(zhuǎn)身要走上樓的時候又差點(diǎn)摔倒。她走路

    的時候姿勢十分怪異，因爲(wèi)下體依舊疼痛難當(dāng)，她也無法直腰。

    「這樣吧，我晚上再送你回去。你今天先休息一下，我?guī)湍闳ベI藥?！?/br>
    「呃……這、這次，我自己涂就可以了?！固K米磕磕巴巴地說。

    左楠露出「我明白」的微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客廳里等候左楠的蘇米不知怎么坐纔好，最后決定側(cè)躺著。因爲(wèi)無論是坐

    著還是站著，都疼。

    蘇米一個人住是今年年初的事情。元宵節(jié)的那天早上，她開開心心地打開窗，

    看到漫天飛舞的雪花堆滿了窗臺。就在她踏出自己房間的時候，突然被走廊上的

    粘稠血跡滑到了。蘇米撲倒在地上，看到自己前方兩米處，父親身體和四肢完全

    分離的尸體。她美麗的母親將父親的頭顱緊抱著，正用一把菜刀狠狠地砸：賣我、

    賣我、賣我、賣我……

    當(dāng)時的蘇米完全不知道母親在說什么，她根本沒有正確地反應(yīng)出發(fā)生了什么

    事情。后來母親看到她，抓起菜刀爬到她身邊，見到她恐懼的眼神，突然哭了。

    滿是血腥氣的淚水滴到蘇米臉上，她怕得全身顫抖，推開了試圖擁抱自己的mama。

    之后mama就拿著菜刀，從二樓的陽臺上跳了下去。

    一個月之后，蘇米接到了律師的通知。經(jīng)過鑑定，蘇米的母親患有嚴(yán)重的精

    神分裂癥，她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毫無感知能力。那天下著冰冷的雨。初春的雨特

    別冷，特別凍。蘇米蹲在律師事務(wù)所的樓下角落大哭。她知道自己永遠(yuǎn)地失去了

    父親和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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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和母親一直都很恩愛，蘇米不知道是什么導(dǎo)致了母親舉起菜刀。母親的

    精神分裂癥明明就治好了，醫(yī)院都已經(jīng)通知說可以回家了?？墒腔丶疫€不到半年，

    她就砍死了自己的丈夫。

    母親……母親……昨天的穆廷風(fēng)說自己是母親最恨的人。母親是一個非常美

    麗的女人，蘇米遺傳了mama的外貌和父親的性格，稱得上是一個大方好看的姑娘。

    一個好看的姑娘總是有很多男人圍繞。mama也一樣，即使是結(jié)了婚，時不時還是

    會有男人糾纏。

    穆廷風(fēng)也是嗎？可是那張舊舊的明信片上的郵戳是二十幾年前，那個時候媽

    媽好像纔剛剛和爸爸結(jié)婚。他們是舊識？有多深的感情？爲(wèi)什么mama會恨他？爲(wèi)

    什么他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冷靜下來的蘇米不再花力氣和時間哭泣和怨天尤人。她試圖找出這一切的原

    因，不然她預(yù)感到，自己將會遭遇到來自穆廷風(fēng)的齷蹉事。

    左思右想，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小時，左楠回來了。

    蘇米接過左楠的藥膏，要求自己來涂。左楠告別她之后就出門了，拿著藥膏

    的蘇米又面臨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問題：怎么涂，涂不到……

    等到她氣喘吁吁地涂好藥膏，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手上一片滑膩，不知是藥

    膏還是自己分泌的yin液。蘇米臉又紅了，但無奈自己現(xiàn)在無法移動，根據(jù)說明書，

    涂完藥膏之后患處不能牽扯，必須靜止。那也就是說，自己不能走了。

    那就只能躺著休息了。蘇米從原先坐著的地攤上移動到沙發(fā)，躺了下來。這

    一躺她就睡到了中午。

    左楠回到家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正睡在沙發(fā)上的蘇米。蘇米還穿著他昨天

    給她的白襯衫，看來是沒有氣力自己換衣服。左楠走過去想叫醒她，勐地發(fā)現(xiàn)這

    個女孩子沒有穿內(nèi)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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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nèi)褲被扔在了地攤上，打開的藥膏還沒蓋好。左楠立刻明白髮生了什么事。

    他小心地掀開蘇米的襯衫察看她的下體。因爲(wèi)怕擦到傷處，蘇米是大張著腿睡過

    去的，左楠很輕易就看到了她的全部。

    昨天給他挺深印象的粉色花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恢復(fù)的跡象了，只是還十分頹靡。

    花瓣中央的xue口已經(jīng)消腫，而且微微張開著，他能看到白色藥膏，也能聞到藥膏

    發(fā)出的古怪氣味?；ò旰蛒ue口隨著蘇米的呼吸一張一合，左楠將一根手指伸到xue

    口處，明顯地感覺到了吸力。他輕輕一碰花核，蘇米的身體就輕顫一下，緊接著

    xue口就流出了一些閃亮的黏液。

    左楠不由得笑起來。好可愛的身體。

    很快他拍拍自己的臉，保持了不茍言笑的面具。

    蘇米醒來的時候房子里空無一人，但面前的桌上放著兩份熱氣騰騰的午餐。

    左楠留下的紙條上寫著挺拔的字體：「恢復(fù)得很好，不用擔(dān)心。我晚上大概九點(diǎn)

    回來，送你回去。」

    蘇米眨眨眼，臉又紅了。他肯定是看過了，不然怎么知道「恢復(fù)得很好」？

    她連忙抓過自己的內(nèi)褲想穿，卻發(fā)現(xiàn)內(nèi)褲上居然有了一灘夾雜著血絲的愛液。蘇

    米將內(nèi)褲抓好，生怕被誰看見?？磥硎亲蛲硭X的時候，受損的地方又在自己分

    泌黏液療傷了。她今天居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吃了午餐之后，蘇米艱難地移動到樓梯，走上樓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房間的牀

    上放著她在酒店更衣室留下來的衣服、錢包和手機(jī)。這些很明顯都是左楠做的。

    蘇米心底有些感激。

    手機(jī)沒電了，又沒有充電器。蘇米躺在牀上，很快睡了過去。

    ☆、06.再一次的

    左楠送她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十一點(diǎn)了。左楠停好車之后，陪著她一起上樓。蘇

    米住在舊式的宿舍樓里，一層有一個走廊，走廊的一側(cè)分佈著五間房子。蘇米家

    住在盡頭，比別人家多出一個走廊的寬度。左楠和蘇米走過走廊的時候，其他四

    戶人家的燈光漸次亮了起來。有人探頭出來問蘇米怎么昨天沒回家，左楠轉(zhuǎn)頭微

    笑，以男朋友的口氣說：「我爸媽想見見蘇米，昨天晚上一直在陪我媽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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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米臉早紅了。探頭出來的大媽露出尷尬神情，哂笑著縮了回去，燈光又一

    盞盞地滅了。

    進(jìn)門之后左楠沒有坐下，簡單告別就走了。蘇米站在窗臺，看到左楠的車子

    緩緩駛了出去。應(yīng)該就這樣了吧，永遠(yuǎn)不會再見到了。

    她轉(zhuǎn)身看著冷冷清清的房子。mama住進(jìn)了精神病院之后就一直只有她一個人

    在這里了，雖然一切都是熟悉的東西，但她突然很害怕一個人呆著。

    第二天早晨七點(diǎn)多的時候，正在做早餐的她聽到了敲門聲。

    從貓眼望出去，是一個帶著藍(lán)色帽子的年輕男人：「快遞，從老山精神病院

    寄過來的?！?/br>
    mama住的地方？蘇米立刻打開了門。

    但門開了之后，涌進(jìn)來的是好幾個戴著帽子的年輕人。

    「你們是……！」

    方纔在門外應(yīng)答的年輕人已經(jīng)帶上了一個黑色的面具。和他一樣，其馀沖入

    房中的四個年輕人臉上也都戴著面具。

    「好可愛的臉?！箖筛种概噬咸K米的下巴，她的雙手和雙臂完全被他們鉗

    制了。胸部被兩隻細(xì)長的手揉著：「胸部也好大哦，你們看！」

    蘇米頓時明白髮生了什么?？膳碌慕^望感瞬間充滿了她的心里，她想發(fā)出叫

    喊聲，但爲(wèi)首的年輕人朝她亮出了一封信函，果然是來自精神病院的。

    蘇米一下子頹靡下來，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氣。被穆廷風(fēng)和他的人強(qiáng)暴之后

    她不是沒有想過報警，但是對方是知道m(xù)ama的存在的。在那種連女兒都無法進(jìn)入

    病房的病院里，她不能肯定mama是否真的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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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蘇米不再反抗，年輕人們將她拖到了廚房。

    「老頭子說我們只能玩后面的洞，好不爽哦?！褂幸粋€稚嫩的聲音發(fā)出遺憾

    的話語。

    爲(wèi)首的年輕人輕輕一笑：「看你怎么玩咯?！?/br>
    他們將她臥室里的鏡子拖了出來，擺在蘇米的面前?！负煤每纯醋约旱臉幼?/br>
    哦?？纯醋约罕晃覀兺媾臉幼??！?fàn)?wèi)首的年輕人站在鏡子前，望著鏡子里的她，

    「一定會很美吧？所以我們連DV都準(zhǔn)備好了?！?/br>
    蘇米眼中掠過悽慘的神色。

    mama是怎么瘋掉的呢？

    mama，我也好想發(fā)瘋啊……

    左楠提著他賣給蘇米但是蘇米忘記拿的衣服來到蘇米家中的時候，正好看見

    幾個帶著藍(lán)色帽子的年輕人從樓上走下來。

    「是極品誒！我們還能再玩嗎？」

    「等通知吧，能玩最好了，胸部那么大的也很少見啊?！?/br>
    年輕人發(fā)出猥瑣的笑聲，和左楠擦肩而過。左楠臉色一變，立刻拔腿朝樓上

    沖去。

    蘇米家的門沒有關(guān)，走廊上異常安靜。左楠走進(jìn)去的時候嚇了一跳：蘇米的

    家里一片混亂，她坐在門邊的廚房柜子下方，雙眼充滿了死氣。

    左楠將手中的東西拋到一邊，走到她身邊。蘇米的樣子和那天晚上很像，頭

    發(fā)凌亂，身上都是被掐或者被咬的痕跡，身下一攤jingye，還有的從她的……

    后庭中淌出來。

    蘇米的花xue沾滿了粘稠的液體，但似乎沒有受到侵犯，相反的，后庭的菊蕾

    紅腫破裂，粉色的腸rou都被拉了出來，突在空氣里。

    「蘇米！蘇米！」左楠拍打蘇米的臉頰，試圖將她的意識喚回來。

    蘇米轉(zhuǎn)頭用陌生的眼神看他。左楠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害怕，緊接著蘇米就開

    口了：「我……哭不出來……」

    左楠頓時鬆了一口氣。還會說話，就表示精神沒有被毀。他將蘇米抱起，有

    血滴和白漿滴落下來。蘇米窩在他的頸窩里，終于低聲哭了出來。

    「蘇米，去我家好嗎？」左楠發(fā)覺自己的聲音從未有如此溫柔，「你要帶什

    么嗎？」

    「……不，什么都不帶?！固K米低聲說。

    爲(wèi)蘇米披上衣服之后，左楠抱著她離開了。在回頭關(guān)門的時候，左楠看到在

    廚房地板上的鍋鏟和菜刀。鍋鏟的柄和菜刀的柄都沾著稀少的血液和其他閃亮的

    液體，它們就堆放在蘇米剛剛坐著的地方。左楠腦中有一根弦勐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