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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的靈均也不遑多讓,九虛宗宗主虛凈的親傳弟子,白月光的大師兄,水木雙靈根,出場(就是現(xiàn)在)元嬰初期修為,容貌英俊,一眾“小師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然而……說了這么多也并沒有什么卵用,畢竟作為種馬文中的高富帥,除了神淮這種bug,都是注定要被主角拿來當(dāng)踏腳石的。尤其是這位“大師兄”還一直心儀自己的靈犀師妹,在主角去了九虛宗以后就像所有的腦纏炮灰一樣不停地作死挑釁主角,結(jié)局自然是極其血腥的,不提也罷。迎著對方滿含敵意的目光,玄滎的心情是微妙的,所謂“炮灰何苦為難反派”。但其實理由他轉(zhuǎn)眼之間也已經(jīng)想明白了,還不是因為他是“靈犀師妹”的“緋聞男友”嘛。“師叔祖進(jìn)階元嬰中期已久,越階挑戰(zhàn),你哪來的自信?”還沒等玄滎開口,清暉率先冷冷道。這一口嘲諷音真是絕了。玄滎不得不承認(rèn)清暉實在是挑釁開罵必備,省了他很多口舌。作為一宗宗主又是高了一個小境界的修為,贏了對方顯得“以大欺小”,雖然他明明年紀(jì)比靈均小來著。若是輸了,那更是要重復(fù)原著悲劇。不接受挑戰(zhàn)的話,卻又容易顯得怯懦。騎虎難下,不外如此了。針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解決方法,玄天師經(jīng)過精密計算認(rèn)為應(yīng)該是這樣的——先委婉表示“sao年你修為低我不好意思欺負(fù)你啊”,然后在對方的堅持挑釁下“無奈”應(yīng)戰(zhàn),最后以一個很瀟灑的姿勢秒勝對方。既彰顯實力也是對方不知分寸與人無尤。然而……玄滎覺得以自己如今狀況似乎并不能那么輕松地秒勝對方,所以對方要是能知難而退那就再好不過了。臺下靈均聽到“元嬰中期”不由一愣,顯然沒想到玄滎進(jìn)階如此之快。他面上飛快地劃過一抹猶豫,還是昂首道:“愿討教玄滎宗主高招,即便戰(zhàn)敗也是痛快,還望宗主成全?!?/br>嘴上說著敬語,他臉上神情卻是傲然,十二年前對方還是金丹期,連跨兩級,定是用了什么魑魅魍魎的辦法,他不信他會輸。靈犀秀眉微蹙,顯然知道靈均爭鋒相對的緣由。眾目睽睽,玄滎也是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正準(zhǔn)備側(cè)頭對虛凈說些什么,身后忽然傳出一把清朗的聲音——“你自挑戰(zhàn)你的,我?guī)熥鹩謶{什么要應(yīng)戰(zhàn)?區(qū)區(qū)元嬰初期,有什么資格叫我?guī)熥饝?yīng)戰(zhàn)?若人人如師兄你一般,想用這種方式揚名,我上玄宗山門豈非要被踏平?”區(qū)區(qū)元嬰初期,何等的傲慢言語。卻轉(zhuǎn)眼之間把對方的挑戰(zhàn)之勇變作虛榮作祟。眾人轉(zhuǎn)瞬已聽明白圣君霄話里的潛在內(nèi)涵。上玄宗老宗主身殞之事大家都知道,玄滎年紀(jì)輕輕卻已是一宗之主的事大家也都知道,戰(zhàn)勝一宗之主絕對可以一戰(zhàn)成名,而這位宗主又這樣年輕,可不是容易被人拿來當(dāng)踏腳石嗎。如此用心,當(dāng)真叫人不齒。周圍若有似無的隱晦目光叫靈均面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狠狠看向圣君霄,“你是什么人,好大的口氣!”仿佛沒有看見靈均宛若尖刀的眼神,圣君霄輕輕“咦”了一聲,“我既站在這里,又呼宗主為師尊,自然是我?guī)熥鸬牡茏恿?,這位師兄可是糊涂了?!?/br>三言兩語就給靈均降了個輩分,玄滎一邊抽了抽嘴角,一邊給自家徒弟點了個贊我徒弟真是好口才我徒弟果然向著我知道對方的身份后,靈均也就不屑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這里哪里有你筑基小輩說話的份。”“以本宗修為身份,又哪里有你囂張?zhí)翎叺姆???/br>所謂“罵我不可以,罵我徒弟就更不可以了”,哦,我保護(hù)的好好的乖乖徒弟就這樣被開嘲諷了,這還能忍?玄滎站起身來,決定接下挑戰(zhàn)。一個境界的差距看似不過初期、中期一字之差,卻是猶如天壤,靈力儲備百倍之差,道心境界天淵之別,非主角這種掛逼逆襲不得。而這修真界最是講強(qiáng)者為尊,低修為者對高修為者的不敬便是格殺也不會有半個人覺得不對。這也是虛凈在清暉的嘲諷和圣君霄的諷刺后沒有發(fā)言的原因了。靈均此舉委實魯莽了,玄滎的話不留情面卻也并沒有說錯。“哪里勞得師尊?”在玄滎正要掠下高臺的時候,圣君霄輕輕一笑,走到前面擋住了玄滎,“不若先贏了我這個弟子,否則有何資格挑戰(zhàn)師尊?”此言一出,一片嘩然。“我看錯了不成,這小子其實不是筑基期,是元嬰期?還是用什么秘法隱藏了修為?”“怎么可能?我之前好像就在筑基期的臺上看到他了,倒是少有的天才,不成想這么不知天高地厚?!?/br>“他瘋了不成?”別說他人,就連玄滎要不是看到場中人的反應(yīng)都覺得自己幻聽了,他眉頭狠狠一皺,低喝道,“退下。”“師尊,相信我?!笔ゾ龊诎追置鞯奶一ㄑ酆芰梁芰粒瓦@么深深地凝視著你,讓人忍不住信服。但是……玄滎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相信,他真恨不得一巴掌甩自家不知輕重的徒弟那張大臉上,卻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不顧及自家徒弟的自尊心。兩人對視之間,臺下一聲大喝——“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靈均氣狠了,整張臉因為血液上涌通紅通紅,一副時刻準(zhǔn)備演繹“怒發(fā)沖冠”的樣子。“我向師兄挑戰(zhàn),師兄若覺得勝之不武,可把修為壓制在筑基期啊?!笔ゾ鲇行┎簧岬匕涯抗鈴男钅请p有著莫名魔力的星眸收回來,看向臺下靈均,笑瞇瞇道:“若是同等修為下,師兄不能勝我,那必是不能取勝師尊的,遑論師兄與師尊還有修為差距?!?/br>話到此處,他面色變得鄭重而大義凜然,“如此這番,委實是怕開了師兄這個先河,來找?guī)熥鹛魬?zhàn)的人會接連不斷,是故師弟想了這個法子。如有不敬之處,還望師兄海涵?!?/br>說完,他恭恭敬敬地對著靈均執(zhí)了個禮。靈均狠狠一噎,所有的話都被對方給堵了回去。玄滎也木著一張臉,顯然被自家徒弟的厚臉皮給驚呆了。但除了了解自家徒弟本質(zhì)的玄滎和直面這種無賴行為的靈均,所有人都覺得——“艾瑪這徒弟忒也懂事”、“我怎么沒有這么好的徒弟”、“明澈師叔真是我輩楷?!?。當(dāng)然有好感是一回事,判斷力又是另一回事了。大部分人依然不看好圣君霄,要么認(rèn)為對方甘愿用自己的慘敗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