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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率武怕耽擱得久了出事,就叫幾個水里能耐的兄弟過來,把宗瑞并這些侍衛(wèi)救過來。這些綠林好漢對宗瑞心里都憋著恨,下手能輕得了嗎,附近有塊大石頭,把宗瑞架起來臉朝下就往石頭上一摔,宗瑞立刻就鼻腫臉青了,他昏著,也不知道疼,一灘爛泥相似,讓人咋揣鼓咋是個。這幾位也是真恨他,揣肚子捶後背動靜都!!跟擂大鼓似的,把宗瑞剛才喝進去的水都給控出來了,漸漸往外再吐的都是粘哈喇子,這才住了手,拖著宗瑞又往人圈里一丟。宗瑞鼻子里哼哼了一聲,眼皮動了動,但是眼睛沒睜開,看那樣似乎還沒是沒醒。那些個侍衛(wèi)都醒轉(zhuǎn)過來,被好漢們抹肩頭攏二臂,挨個都給捆成粽子一般,先放旁邊晾著去了。大家夥都過來看這個小翼王。宗瑞此時此刻可太狼狽了,比那落湯雞還不如,都快成稀泥里的驢打滾了。身上穿的綾羅綢緞早都造得瞧不出本色了,頭發(fā)也散了,鼻子剛才也給磕出血了,滿臉又是水又是土這都和泥了,簡直沒法看。大家夥看他這個寒磣樣,不禁都是一陣笑。張顯勇看著有點著急,就說:“怎麼他還沒醒呢?不會是剛才給淹得太大發(fā),真出了什麼事吧,趕緊,請你們再給救救吧?!?/br>方才裝漁夫誆宗瑞的是哥倆,哥哥叫江大魚,弟弟叫江二魚,是金頂山大寨主燕旭然的兩名得力干將,水性最好。這個江大魚仔細瞧了瞧宗瑞,冷笑一聲,故意高聲道:“他不是就不醒嗎,這好辦吶,扇他幾個大嘴巴子他就不裝蒜了。”聽他哥一說,這江二擼胳膊挽袖子就上來了,上去啪啪左右開弓抽了宗瑞兩個大嘴巴。宗瑞長麼大就沒挨過這大嘴巴子是什麼滋味,立馬也不裝了,瞪起眼睛就嚷:“你們這些賊!你們好大的狗膽!”話還沒說完,又挨了正反兩個大耳刮子,臉巴子都腫了。宗瑞這會兒是真懵了,伸手摸摸左邊腮幫子,火辣辣的疼,又摸摸右邊臉,疼得火辣辣。江二一樂,對大家夥說:“嘿,哥哥兄弟們,你們都看見沒有,原來這個小鳥王就是欠抽啊,不大嘴巴子抽他,他還裝蒜不醒呢?!北姾脻h都是一陣大笑。宗瑞捂著兩邊又紅又腫的腮幫,立馬就急眼了,沖江二道:“你,你敢打我!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誰!反了你的,你這個毛賊,我要領(lǐng)兵來踏平你的老巢,把你們通通殺了!千刀萬剮!你們敢打當(dāng)今皇子殿下,堂堂翼王千歲你們也敢打!你們,你們這是分明是要造反!我要誅你們九族,把你們這些賊寇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扒皮抽筋!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打我!”江大說:“我們怎麼不敢吶,我們?yōu)槭颤N不敢吶?告訴你,小翼王,扇你嘴巴子還是輕的呢,你說話再不干不凈的,一口一個毛賊,扯淡什麼領(lǐng)兵來踏平我們,再說話跟放屁似的,我們先一人一腳把你踹平溜了!”宗瑞嚷起來:“你敢,你敢,你敢!你敢踹我,我要你的命!”江大為嘛不敢吶,當(dāng)下飛起一腳,正著宗瑞心窩。江大早憋了一肚子氣,這一腳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踹得宗瑞跌出去多老遠,正摔在一處泥坑里。這回宗瑞消停了,再沒吭一聲。不是他不想出聲,是沒法再出聲說話了。這一腳挨在心窩上,宗瑞當(dāng)時就覺得胸口一悶,一股腥熱順著嗓子眼直往上翻,一張嘴就吐了血了。加上他剛才在河里灌了那麼老些水,身上早軟了,這再一吐了血,宗瑞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陣陣發(fā)黑,心里面針扎似的疼得厲害,一陣惡心,又連吐了幾口血,渾身力氣徹底被掏空了。宗瑞四肢一癱,又趴在泥坑里,昏了。☆、48今時不同往日,小翼王相見舊屬袁率武見這個小翼王已經(jīng)不省人事,不準(zhǔn)弟兄們再難為他,讓把這個小翼王帶上,大家夥即刻回轉(zhuǎn)金頂山。至於那些個侍衛(wèi),看在張顯勇份上,并未傷害他們性命,只捆了個結(jié)實,都扔進樹林。江大江二這哥倆上前從泥坑里把宗瑞提溜出來,捆手捆腳攢做一團,就要往板車上扔。張顯勇見了,心中實在不忍,就上前接住,將宗瑞好好安置上車。江大江二擱眼睛瞅瞅他,張顯勇也不說什麼,只是到宗瑞近邊站著。其實算一算張顯勇跟隨宗瑞也有幾年,此一番雖然說是出於義憤反主上山,但總歸是翼王舊屬,這幾年間作為宗瑞的近身侍衛(wèi),可以說是朝夕相伴,一片赤誠。張顯勇終究還是念主,如何能眼看著宗瑞受罪,就攔下江家兩兄弟,將宗瑞小心送上車。又見宗瑞此時滿身泥污,發(fā)冠散亂,雙目緊閉難睜,嘴角許多血跡,不忍見他這一路上當(dāng)眾狼狽,就解下自己身上大氅,與他遮蓋了。這幫綠林弟兄見事成,就不再耽擱,連夜回轉(zhuǎn)金頂山。到了山上,寨主燕旭然相迎,眾兄弟慶賀,許多豪情熱鬧自不必說。只說這小翼王被關(guān)在山寨一處土房之內(nèi),身上寒冷,腹中饑餓,心窩里一陣陣積悶疼痛,十分難受。他生長帝王家,一向錦衣玉慣了食,無時不是眾星拱月,從來也不曾受過今日這種罪,莫說被人扇耳光踹心口窩,平時何曾有人敢大氣兒呵著他一下?宗瑞好幾回呆呆伸手捂臉,兩頰猶還疼得明顯,已經(jīng)略有些腫起來了。宗瑞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氣怒已極,恨不得將那兩個假漁夫凌遲碎剮,暗下決心他日一定親自領(lǐng)兵來踏平這座金頂上,將這些賊匪盡數(shù)殺了。被人關(guān)到這間破土房里的時候,宗瑞身上的綁繩就被松開了,換了一副手銬腳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年月從哪淘弄來的一套家夥式,上面都生銹了,份量還特別沈,戴上沒多一會兒壓得宗瑞骨節(jié)酸疼,雖然能勉強動作,但這手銬腳鐐的滋味可真太不好受了。宗瑞緩了一會兒力氣,恢復(fù)了些精神頭,就他那性子哪能受得了這個,當(dāng)下就發(fā)起火來??稍谶@金頂山上,又不是他那王府,誰還管他是翼王爺還是鳥王爺,壓根沒人搭理他,宗瑞就是氣得冒煙了,把嗓子眼也罵冒煙了,哪怕七竅生煙也罷,在這地方也沒人當(dāng)他是回事兒。宗瑞鬧了一通,不鬧了,一來是他也明白鬧了也白鬧,二來他也沒那麼多力氣接著鬧了。這麼一天,宗瑞為追回彭天虎馬不停蹄,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在河里灌了一肚子水飽,後來差點沒把膽汁吐出去才算緩上一口氣,臨了又挨了一腳,吐了血,身上哪還有什麼力氣。那鐐銬又極沈重,還生銹粗糙,只折騰了一會兒宗瑞手腕腳踝就都磨得破了。宗瑞踹了兩腳門,除了土坯墻直掉渣,沒踹出峰回路轉(zhuǎn)來,反倒是他自己覺得胸口悶疼,頭昏沈眼發(fā)黑,倏攸一下,一身的虛汗,四肢脫力,忙扶住墻,才不曾跌倒。宗瑞強行忍捱,閉目喘息,緩了半天,才恢復(fù)些力氣。宗瑞環(huán)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