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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旁人之間劈開了一道天塹。 這種可望而不可即,是男人嗜之如蜜的毒,對于帝京中那些權(quán)高位重鶯環(huán)蝶繞的盛年兒郎尤甚。 左中郎將不自在地挪開了眼,回道:“北衙循例辦事,需要搜查沁園,但縣主閨閣不比男子居所,為防著手下出差錯,這才請縣主親自過來,還請縣主多多擔待?!?/br> 宋宜并不驚訝于他這一番說辭,只是微微福了福,“將軍有心,諸位請便?!?/br> 沁園是宋宜獨居的小院子,平素就她一個人住,因她喜靜,下人也不多,但地方卻不小,一路搜查過來,倒比她哥宋玨這個王府世子的居所都要金貴上幾分,足可見其在府中的受寵程度。是以雖請了宋宜過來,但也就是走個過場,禁軍為趕時辰,在門內(nèi)毫無章法地翻箱倒柜,宋宜在雪夜里聽著這聲響,沒來由地覺得有些煩悶。 她將手爐攏進袖子里,不曾沾過陽春水的手指偶然裸露在雪夜里,十指纖纖,惹得她周圍的禁軍一哆嗦。 宋宜不笑時是世家望族里那種自幼端著的美,京城里這樣的貴女雖多,但北衙禁軍卻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平素連見女人的機會都少,更何況是宋宜這樣身份與他們有云泥之別以至于從不敢肖想的尤物。 宋宜身邊那位校尉的眼神已經(jīng)停留在她手上許久,她忍著不適攏了攏袖,將雙手全部藏進袖中,這才問:“叨擾這位軍爺一句,想問問府上是犯了什么事?這眼下都快到年關(guān)了,便是要進京,也少有這么趕的。” 宋宜這話問得并不露骨,也沒有非答不可的咄咄逼人的氣勢,校尉猶豫了一會兒,上下打量了宋宜一眼,決定為這副好皮相破次例,于是坦然相告:“縣主……哦不,等到進了京,也不知這世上還會不會有文嘉縣主這號人物,畢竟令尊犯的是謀反大罪,按律,當誅九族?!?/br> 第4章 晉州物 焉城的雪同帝京亦有不同,大片大片似鵝毛般紛紛落下,落到人身上竟然還能短暫地停留片刻。沈度甫一踏入沁園,便見著幾片雪花零星飄落到宋宜的發(fā)髻上,像極了振翅欲飛卻有心無力的蝶。 待他走近了,方才見著有一片細碎的雪花還粘在宋宜的碎發(fā)上,不大,卻能借著屋內(nèi)燈火清晰地辨出雪的形狀。 校尉瞧見沈度進來,知方才失言,忙解釋道:“沈大人勿怪,小人只是瞧著縣主……” 沈度一眼看過來,并未說話,眼神卻鋒利,迫得校尉將后半句咽回肚中,這才冷聲問:“擅自泄露機要大事,于北衙軍紀,該當如何?” 校尉遲疑了一會兒,答:“頭等軍機大事,處死,次等,杖一百,三等,杖五十?!?/br> 沈度的聲音浸染了焉城雪夜的寒意,冷淡而平緩:“念在初犯,杖二十。” 禁軍躊躇不前,沈度抬頭,看向后方的軍士,“怎么,我使喚不得你們?要請將軍親自過來監(jiān)刑?” 校尉招了招手,“聽沈大人的?!?/br> 禁軍行軍令并不避忌女眷在場,宋宜就這么在一日之內(nèi)被迫目睹了兩場杖刑。她生在武將之家,自然知道禁軍的杖刑不同于尋常衙門的杖刑,且有宋珩先例在先,更知那都是實打?qū)嵉能姽鳎还飨氯ゼ词瞧ら_rou綻。 校尉與監(jiān)察御史官階相同,況且自今上登基以來,北衙日漸歸依于司禮監(jiān)一派,又倚仗于東宮一黨,權(quán)勢日盛,北衙之事,按理沈度無權(quán)干涉。可偏偏今上自十余年前始,開始賦予御史臺往前數(shù)數(shù)十朝也未有過的至上權(quán)力,遑論御史臺的一二把手,也不談殿院與臺院的諸多官員,單是地位最低的察院,其監(jiān)察御史十五人,官階雖低,卻也有風(fēng)聞彈人、不必皆有實據(jù)的大權(quán),甚者,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 是以沈度賞禁軍校尉的這一頓軍棍雖越權(quán)卻并不違舊例,但這世間男兒,但凡握有實權(quán),皆喜以此等把戲來立威,宋宜看得發(fā)笑,“沈大人這是也要賞文嘉一頓板子?” “縣主說笑了,”沈度還禮,嗓音極低,“縣主打探消息是人之常情,與校尉大人知法犯法不可一概而論?!?/br> “沈大人還真是明察秋毫,不愧為御史臺中人?!?/br> 宋宜這話顯然已是帶了刺了,沈度卻不置可否,“為人臣子,分內(nèi)之事?!?/br> “敢問沈大人一句,若當真如校尉大人所說,家父犯的是謀反大罪,按我朝慣例,就算暫無實據(jù),也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就算不是就地處決,那也是重枷入京,陛下對定陽王府……為何如此仁慈?” 沈度的目光落在她額前碎發(fā)上,那片雪花停留得久了,受了熱氣,融化成水珠滴在她頰邊而后緩緩滑下,倒像極了一滴清淚。宋宜受驚之下慌忙拿手帕去擦水漬,卻因慌亂而帶翻了手爐。手爐兀自在雪地里轉(zhuǎn)了幾個圈,最后才傾倒在雪地里,炭火碰著冰雪,“滋滋”地冒了陣白氣,留下一堆污漬,歸于無聲無息。 靈芝正要彎腰去撿,沈度卻已快人一步將手爐撿了起來。那是一只黃銅手爐,爐身上刻的不是本朝尋常人家常刻的瑞獸或牡丹,而是一支梅花,并不似真梅那般枝繁葉茂,反而只有一葉一花,瞧著倒是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清冷來。 沈度移開目光,將手爐遞還給靈芝,“倒也不是陛下仁心,等進了京,縣主自然也就清楚來龍去脈了?!?/br> 宋宜不解,本欲再問些什么,但想起沈度方才所言,知他不肯再露口風(fēng),只好收了話頭,道:“方才是文嘉失態(tài)了,沈大人見諒?!?/br> 沈度不愿再同她客氣,將目光轉(zhuǎn)向屋內(nèi),恰巧有禁軍前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沈度這才找著由頭向宋宜告辭,“公務(wù)在身,下官先行告退?!?/br> 宋宜再望沈度,他的背影看起來比尋常男子要瘦削一些,冬日里穿的也依然單薄,她這一眼望過去,只能望見他深青色的袍子在夜色里隨他走動的幅度而搖擺不定。 沈度這次踏進的,是宋宜的閨房。他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身旁跟著的禁軍也跟著住了腳步,沈度轉(zhuǎn)身,向宋宜道:“既是縣主閨房,還請縣主一并進來吧?!?/br> 離上次進這屋子也不過短短四五個時辰而已,處境卻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宋宜低嘆了口氣。 沈度回頭看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屋內(nèi)一地狼藉,所謂縣主之尊,在上意面前,被踐踏得一分不留。 “沈大人,屋內(nèi)發(fā)現(xiàn)晉州之物。” 她剛一進來,就有人來向沈度回稟,讓人覺出方才沈度請她進來的刻意來。 竟與晉州有關(guān)么? 沈度接過禁軍遞過來的物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