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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人看來意似是想讓王爺和縣主擺脫北衙的控制,興許……當真是晉王爺也未知?” 沈度恰巧停在宋宜后方,管事一驚,忙住了嘴,卻已被沈度聽了去,沈度頗有涵養(yǎng)地笑了笑,“定陽王府連個下人都如此聰慧。確是如此,之前在王爺書房搜出不少與晉王的往來信件,方才又在救縣主之人身上又發(fā)現(xiàn)晉王府兵的令牌。” “救?”宋宜重復(fù)了一遍這字眼。 沈度目光一一掃過宋嘉平和宋珩,最后落在宋宜身上,“定陽王府這通敵謀反的罪名,似乎要坐實了。” 管事這才著了急,忙向沈度請罪,“大人勿見怪,小人剛才只是胡亂猜測。夫人故去之后,王爺與晉王已經(jīng)數(shù)年未曾相認了,又怎會有書信往來?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切勿隨意冤枉王爺。” “哦,是嗎?”沈度垂首看向他,“要我把物證請出來給你看看?” 管事哆哆嗦嗦不敢答,倒是宋珩在一旁脾氣大了,斥了沈度幾句:“沈大人,我倒是想問問,是我從前在書院時對不住大人,還是我爹和大哥曾經(jīng)開罪過你?值得你如今大動干戈非要置我一家于死地?” “縣主之前也這么問過下官。”沈度嘴角的嘲諷愈盛,“想來王爺必也認為,是下官在刻意針對諸位了?” 宋嘉平一路極少說話,這下沈度問到他,他才不得不開了口:“沈大人秉公辦事,既合御史臺規(guī)矩,又何談刻意針對?” 宋珩沒忍住叫了聲“爹”,帶幾分委屈,又回頭瞪了沈度一眼。 沈度不置可否,往來路去,宋宜跟在他身后,沈度回頭看她,“縣主還有話要說?” “請大人借一步說話?!?/br> 沈度同她往旁邊雪地上走了幾步,宋宜突地笑了笑,“大人確定方才那些人是晉王的人?” “不確定?!鄙蚨壬裆绯#抗馔眠h,落向宋宜方才返回時的方向。 “那大人何苦扣這么一大頂帽子給宋家?”宋宜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更何況還是這般滔天的罪名?!?/br> “宗親貴族案由三司會審,圣上親斷。區(qū)區(qū)一個八品御史,信與不信,并無影響,縣主無需憂心。” “陛下晚年不信北衙,不信閣臣,獨獨扶持御史臺起來,為三法司之最,享生殺予奪大權(quán)?!彼我送蛩?,一點不肯錯過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大人日后復(fù)命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定人生死,如何會沒有影響?” 沈度不答。 宋宜哂笑,“御史臺大權(quán)乃御筆親批,方才的情況,大人若當真與我宋家有過過節(jié),折子上可以寫一句‘文嘉縣主通敵外逃未遂’。甚至,大可先斬后奏?!?/br> 沈度目光收回來,上下打量了宋宜一遍,“王爺和縣主身份尊貴,王爺在朝中的勢力更是盤根錯節(jié),若是下官憑御賜大權(quán)地處決了二位,日后若有人替二位翻案,下官項上人頭也保不住。下官雖愚鈍,倒也不至如此犯蠢,縣主為何非要指一條死路給下官?” “大人哪里愚鈍了?依我看,倒是精明謹慎得很?!?/br> 沈度低頭看她,她額角受了傷,宋珩雖替她上過藥,但條件簡陋未曾包扎,隱隱還可見傷口。 “縣主想讓下官隱瞞此事不報?”沈度垂首,目光落在她的裙裾上,方才在雪地里走過一段,裙角打濕大半,此刻正耷拉在她腳腕處,“物證皆有錄冊,又有北衙一路隨行,下官如何能從中作假,還請縣主勿要為難下官?!?/br> “大人探花郎出身,自知措辭微有不同,含義便大有不同,又何需冒險隱瞞不報?”宋宜的聲音難得帶了幾分波動,“我仔細觀察了兩日,未曾見著家父和大人到底有過什么過節(jié),我哥更是從入仕開始便一直在地方為官,更不可能同大人有過不快?!?/br> “同為朝官,同被司禮監(jiān)打壓,大人為何不肯幫個小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大人不會不懂,將來東宮主位,大人這頂烏紗帽又真的保得住嗎?” “縣主?!鄙蚨葎恿伺?,聲音里也帶了冰碴子,“縣主可知就憑方才這番大不敬的話,下官便真可就地取縣主性命?” “知道。”宋宜仍是直直地盯著他,全然沒有任何懼意,“可大人方才親口說過,不敢。” “何況……下官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縣主,”沈度頓了頓,迎上了她的目光,“下官與縣主此前并不認識更無深交,縣主到底憑什么肯定,下官定會受縣主拿捏?” 第10章 意亂 雪簌簌下著,倒像在他倆中間隔開一道天然屏障似的。 宋宜久未答話,沈度將手中那面令牌翻來覆去,見她還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順她意給她個臺階下,“縣主放心,宗親貴族案,司禮監(jiān)無法只手遮天,無論如何最后也得圣上朱筆親批方能定奪。至于圣上信與不信,便不是縣主與下官所能左右的了,縣主無需過分憂慮。” 卻不想宋宜突然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興許是……一見大人,總有故人之感,便處處失儀了。此前處處相逼,實屬不該,宋宜……謝大人寬宏?!?/br> 她不自稱文嘉,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倒像是在說真心話似的,沈度難得好興致,存了幾分挑逗的心思,故意低頭去看她,“不知下官與縣主曾在何處見過?竟讓縣主有了故人之感?!?/br> 宋宜方才那話已是服了軟,她自幼受母親教導(dǎo),學(xué)的便是晉州與帝京兩地最為繁復(fù)與苛刻的禮教,母親教導(dǎo)她該不讓時便不當讓,但該有的風度亦不可少,她之前對沈度的咄咄相逼,本不應(yīng)為她自幼所習的禮教所容,但她身在其中,竟未曾看出自己已然失態(tài)到如此地步。 此番沈度發(fā)問,才讓她突然意識到不妥,向沈度道了歉,卻不想她說的是真心話,沈度卻還要刻意調(diào)侃她幾句,她有些惱羞成怒,卻怕再度失態(tài),只好沖沈度笑了笑,“誰知道呢?興許大人高中那一年,文嘉也曾于朱雀大道上領(lǐng)略過大人的英姿呢?” 這話倒是宋宜在打趣沈度了,沈度不想親手給自己挖了個坑,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接話,只好將目光投向更遠處的山林,半晌才隨口應(yīng)了一句:“也許吧?!?/br> 宋宜隨他一并看過去,休整花了不少時間,天色已晚了,雪勢也越發(fā)大了,她突然輕嘆了一聲:“出焉城地界了吧,也許……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回來的機會了?!?/br> 宋宜轉(zhuǎn)頭去看沈度,“不知大人搜府時是否見過一支玉鐲?” 沈度亦回頭看她,聽她低聲道:“應(yīng)當在宋珩居所,那是家母遺物,也定與……” 沈度出聲打斷了她:“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