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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 中午休息時,她在馬車?yán)餂]下車,聽到沈度在外邊吩咐說晚間在青州城內(nèi)整頓一晚,明日一早跨過清江,再趕兩日路就入京了。 她心底終于有了種再避不過的疲憊與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一整個下午依然一動不動地倚在榻上,聽著江水奔涌的聲音消耗時日。 這聲音竟有股魔力,節(jié)奏感極強(qiáng),一下一下地拍打著江岸,她竟和著這江水聲眠過去了。 她再醒時,是被窗外的打斗聲驚醒的,她從窗戶往外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兩方人馬糾纏在一起。 該來的終還是會來,一旦跨過清江,離帝京和北衙大隊人馬就越發(fā)近了,若真要半路出什么岔子,此地確是最好的選擇,毗鄰的常州戰(zhàn)亂紛爭不斷,青州大部分兵力都調(diào)了過去,如今在青州行事,一時半會兒北衙找不到合適的援軍,正是動手的最佳地。 她掩在窗后看形勢,這次對方來勢洶洶,雖北衙亦增調(diào)了人手,但隱有不敵之勢。她心里竟有陣竊喜,如今的帝京無異于龍?zhí)痘ue,她竟隱隱希望再不回去。 她還在走神,馬車已經(jīng)躥出去老遠(yuǎn),她回過神來,以為又是上次的招數(shù),掀開前邊的簾子,這次卻看到了沈度的背影。他依然不搭理她,宋宜只好乖乖坐回原位,再回望方才馬車所停之地,已是一片亂箭。 馬車不知道疾馳出去多遠(yuǎn),沈度仍舊沒有放慢速度,宋宜再往后看,身后有北衙的人追上來,但也有另一方的人馬,后方兩隊人馬時不時交戰(zhàn)幾下子,但都不戀戰(zhàn),都是沖著他們這邊來。 宋宜心下隱隱不安,再探頭去看沈度,他駕車沖得極快,眼看就要將后方人馬甩掉,卻聽馬一聲長嘶,宋宜整個人就被摔到了地上,一股溫?zé)岬囊后w瞬間濺上了她的臉,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只覺渾身骨頭都似寸寸碎裂了,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馬兒前蹄被齊齊截斷,正聲聲長嘶,馬車整個栽倒,下方露出沈度的衣角。 她用盡全力試圖往那邊挪兩步,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群合圍過來的人。 為首那人殘暴至極,被馬的嘶鳴聲吵到,手起刀落直接取了烈馬性命。馬車再度滾了下,宋宜這才看清沈度并未被馬車壓住,只是方才被擋住了,她還未及慶幸,那人刀已再度舉了起來,這次卻是沖著沈度去的。 宋宜情急之下喝了聲“住手”,那人竟還乖乖停了手看她,她艱難地回頭看北衙追兵是否到了,卻見后方慘烈戰(zhàn)勢,想來對方早有埋伏,北衙的部隊幾乎死傷完畢,她定了定心神,問為首那人:“你們是誰派來的?” 沒人答她話,還有幾人已經(jīng)抱拳準(zhǔn)備看戲了。 為首那人再度舉刀,宋宜身后卻傳來一陣鐵蹄聲,想來是這群人的同黨料理完了北衙的人追上來了,為首這人乖乖向后方行了個禮,指了指宋宜。 那人到了宋宜身前,伸手捏住宋宜的下巴迫她抬頭,宋宜在看清來人那刻瞬間怔愣,好半晌才艱難地叫了句:“福叔?!?/br> “多年未見,表姑娘一點沒變?!备J逅闪耸?,宋宜重新跌坐回去。 晉王舊部,她母親與兄長素來親厚,彼時兩家人都在帝京,母親時常帶她到晉王府做客,晉王心腹至今仍認(rèn)得她并不奇怪。 宋宜來不及去想晉王到底想做什么,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伸手拽住了福叔的衣角,有人拔刀怕她欲行不軌,福叔伸手示意不必,順?biāo)男囊飧嬖V她想知道的事:“宋珩落單后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爹應(yīng)該和北衙幾個殘兵敗將跑了,都是命大的人,別擔(dān)心了。” 他彎腰向她伸手,“表姑娘,來,跟福叔回去。” 宋宜下意識地往后一縮。 福叔眼神瞬間變冷,“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表姑娘,聽話,晉王爺派了一千人來接您回家,您可別辜負(fù)了王爺?shù)男囊??!?/br> 宋宜的心徹底涼了下去,難怪北衙這次幾乎全軍覆沒,縱北衙定比晉王府兵精銳,但一千人之眾,如何能敵?宋宜怔了一會子,試探問:“福叔不把我爹和弟弟一并接回去么?” “行了,表姑娘,我也懶得和你裝了?!备J灏咽质樟嘶厝?,刀出鞘一半,“王爺?shù)拿钍悄軒ё咭粋€活口即可,你爹自會乖乖聽話,除非一個都帶不走,那么就一個都不留。” “表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現(xiàn)在乖乖跟我走,我便饒你弟弟一命?!彼抗怄i定在宋宜雙眉之間,“若是表姑娘還要執(zhí)迷不悟,瞧方才的樣子,宋珩身上是有傷還沒好全吧,又只學(xué)了點花架子,我若此刻帶兵回去搜,結(jié)局如何不用我說吧。王爺?shù)拿钍侵涣粢粋€活口即可,剩下的表姑娘自己考慮?!?/br> 宋宜回看了一眼來路上的紅,咬了咬唇,“好,我跟你走?!?/br> 福叔滿意地沖她伸手,宋宜借了他的力站起身來,見方才那人還要動手,指了指沈度,“我不許你傷他。” 福叔愣了一下,沒動。宋宜閉了閉眼,艱難啟齒:“這次到舅舅府上,還得他親自向舅舅遞請?zhí)!?/br> 宋宜這話說得不露骨但也不算隱晦,福叔回想起方才是沈度駕的馬車,信了幾分,招呼人將沈度架起來扔上馬車,“既如此,恭喜表姑娘,王爺見到姑爺定會高興至極?!?/br> 馬車一路行得極快,沈度尚未醒過來,宋宜過去將他扶起來靠在榻上,好讓他能稍微舒服些,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左臂受了傷,無力地耷拉著,應(yīng)是被方才馬車傾倒那一下砸的,頭亦受了些傷,在昏迷中眉頭亦鎖緊了,想來是疼得不輕。 宋宜拿手帕替他擦了擦血,掀開簾子喚福叔。 福叔的馬就同他們并排前行,宋宜定了定神,緩緩開口:“福叔,進(jìn)青州城,找郎中?!?/br> 福叔盯她一眼,“表姑娘恕罪,王爺在常州府等您,表姑娘多堅持一會兒,明日夜里便能到了?!?/br> 宋宜突地往后退了一步,頭上的簪子已穩(wěn)穩(wěn)抵在了咽喉處,“福叔,進(jìn)青州城,否則你這會子再回頭去找宋珩也來不及了,若一個活口沒帶回去,我爹又還活著,福叔你要怎么交差?” “你爹是跟著北衙的人走的,”福叔冷哼了一聲,“北衙最近能搬救兵的地方只有青州,你要讓我去青州城內(nèi)感受一下全城戒嚴(yán)出不來被北衙挨個盤查的滋味么?” 宋宜冷靜了下,知他必不會答應(yīng),遂退而求其次,“我可以不進(jìn)城,福叔你派人進(jìn)去請個郎中出來也可?!?/br> 簪子離咽喉處貼得極近,宋宜沒半點要松口的意思,對峙半晌,福叔啐了口,“表姑娘好個癡情人”,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