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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排什么憂?”燕帝見她這般,起了幾分憐惜之意,伸手去扶她。 文怡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倏然再叩,“臣妾此來,是來為定陽王說情的。” 燕帝漠然收回了手,“后宮不涉政,你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了?” 文纓答:“宮中規(guī)矩,臣妾謹記多年,從不敢造次。只是,兄長不信不義,臣妾卻不能做這般小人,望陛下恕罪?!?/br> 燕帝坐回龍椅上,“你且說說?!?/br> 貴妃擦了眼淚,低聲道:“二十二年,定陽王平北郡歸來,陛下親至城墻為其接風(fēng),與其并騎入宮,賞賜鋪滿朱雀大街,引得帝都人人艷羨??沙兼挥浀?,那一夜,陛下留王爺在宮中敘舊,宿醉到天明?!?/br> 燕帝有幾分動容,“自定陽王下獄,人人都恨不得能把宋家扒下一層皮來。你倒是除了內(nèi)閣那幫糟老頭外,第一個替他說話的?!?/br> “臣妾不知什么幫與不幫的。”文纓眉目溫順,“臣妾只記得,二十四年,六公主于梅園設(shè)宴,彼時臣妾的十四公主久病初愈,臣妾想著散散心,便應(yīng)了六公主的邀。臣妾在那日第一次見到初初長成的文嘉,溫文有禮,端莊大氣,臣妾心里喜歡得緊,連夜來向陛下說情,就為著文嘉日后能成為臣妾的侄媳婦?!?/br> 燕帝沒接話,文纓繼續(xù)道:“臣妾盼了許久,卻盼來定陽王辭官舉家歸鄉(xiāng)的消息,又盼了許久,盼來哥嫂退親的消息。文嘉當日得眾多好兒郎追捧,卻因臣妾的一番話與靖安侯府定了親,臣妾不想,當日因竟結(jié)了今日果,否則也斷不至于耽誤文嘉這許多年。是以今日,臣妾顧不得諸多規(guī)矩,也要來向陛下說這一番話,臣妾甘受陛下責(zé)罰?!?/br> 潘成瞅準時機,給劉維奉了杯茶,燕帝接過,緩緩呷了一口,“朕乏了,貴妃且去吧?!?/br> 文纓擦淚,施然行禮退下。燕帝這才長呼了口氣,問潘成:“孟添益呢?” 潘成剛要答,又聽他道:“罷了,傳定陽王?!?/br> 潘成領(lǐng)命退下,剛至門口,又聽他道:“文嘉一塊兒?!?/br> 第20章 對弈 周謹?shù)牡斗讲挪迦胙┑刂校颓埔娪幸蝗搜刂鴮m墻走來。 刀柄仍兀自顫著,刀刃映出幾分寒光來,周謹?shù)皖^瞧了這柄伴他多年的刀一眼,又抬眼瞧了一眼來人,忽地笑了,這人他眼熟得很,上頭讓把定陽王府眾人提到北衙來審,御史臺派來同他交接的便是這位。 他存了幾分替捕獄司出頭的心思,于是戲謔道:“沈大人這是待同僚都請命完了,才姍姍來遲?” 待沈度走近了,他這才看清他胸前的傷口,沈度看他一眼,并不答話,他身上帶傷,動作雖慢,但卻堅定,緩緩在同僚身側(cè)跪了下來。 一旁的御史忙湊上去,面露憂色,問:“退之,你怎樣?” 沈度擺手示意無礙,周謹手握上刀柄,“沈大人倒是傲骨,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從東宮行至此處。周謹粗人,佩服之至?!?/br> 沈度跪直身子,“閹人誤國,御史當身先士卒,沈度不才,也愿以死請命。” 周謹招手,“來人,國子監(jiān)學(xué)生行為乖張,擾亂宮中秩序,悉數(shù)遣返。監(jiān)察御史十五人,自恃言官身份,驚擾陛下,為大不敬,暫押北衙?!?/br> 沈度冷然道:“你敢?” 禁軍立刻將學(xué)生悉數(shù)拖了下去,宮墻之下哀嚎一片,唯十五御史端然跪著,禁軍猶疑,左首那位御史道:“言官死諫乃職責(zé)所在,大人今日若要勸退,除非取我等性命!” 周謹怒極,拔刀而起,卻被喝?。骸爸欣蓪⒋笕恕!?/br> 周謹頓住,望向出聲之人,見是御前禁軍,立即行了禮,又聽那人喝:“言官論政不獲罪,跪你便讓他們跪,宮門早下了鑰,橫豎擾不著陛下,由他們?nèi)ケ懔T了,何苦自討苦吃?” 周謹猶疑,睨那小黃門一眼,見他瞧見是御前的人也不敢造次,又見御前禁軍親提了宋嘉平和宋宜入宮,半晌,拱手稱是。 路上發(fā)寒,宋宜默默看了一眼那挺拔的背影,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到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木然從他身側(cè)走過,入了宮。 抵宣室殿,他們二人候在廊下,禁軍稟了潘成,潘成進去通傳,燕帝正執(zhí)一枚白子,瞧了棋局盞茶功夫,才道:“讓定陽王進來吧?!?/br> 潘成一愣,沒明白他話外的意思,問:“文嘉縣主呢?” 燕帝終于落下那一子,棋子“噠”地叩響在棋盤上,燕帝目光依舊落在那枚棋子上,道:“跪著吧?!?/br> “是?!迸顺蓱?yīng)下。 燕帝執(zhí)了黑子,還沒落下,便見宋嘉平進了殿,在下首恭謹?shù)匦辛诉蛋荽蠖Y,“臣拜見陛下?!?/br> 燕帝頭也未抬,只道:“你倒是如何也不肯稱一聲罪臣?!?/br> 宋嘉平聲音平緩而低沉,無半分懼意,“臣無罪?!?/br> 燕帝抬頭看了他一眼,“起吧,定陽王啊,你可比朕想的還要沉得住氣多了,可你就不怕朕今夜仍不召見你么?” 宋嘉平低首,“臣膝下不過就這三個兒女,陛下該罰的已罰了,氣也該消完了,沒有再拖著不召見臣的道理?!?/br> 他起身,燕帝又看他一眼,侍立在一旁的潘成會意,召人卸了宋嘉平的重枷。燕帝的目光這才重新落回到棋盤上,“來,陪朕下完這殘局。” “是。”宋嘉平謝過恩,在燕帝對面坐了。 燕帝將指尖那枚黑子遞給他,“知道為什么讓文嘉跪著么?” 棋子圓潤,其上帶著君王的溫度,溫?zé)釁s又隱藏著寒涼,宋嘉平雙手接過,道:“許林之死。臣教女無方,還請陛下責(zé)罰。” 他雖這般說,卻無半分悔意,目光甚至還落在棋局上。燕帝注視著他,想來時間倉促,因著面圣之故,北衙隨意為他換了件衣服,但傷口仍隱隱有血漬染上衣衫,燕帝忽地開口:“這局是方才和太子下剩的。說來好笑,許林這一死,北衙向上稟報說宋家家仆為向晉王遞消息倉促出逃,途中遇晉王叛軍混亂之中反被殺。北衙與你有過節(jié),往你身上潑臟水再正常不過,可御史臺為何也不如實上報?” “臣不知,陛下明鑒?!彼渭纹皆捯袈湎?,那子已穩(wěn)穩(wěn)落在局中。 “朕想來想去,御史臺這么做,只可能是看出了許林身份的端倪,想把文嘉摘出來。”燕帝再執(zhí)一子,微微瞇了眼睛,“沈度這人,見識遠甚旁人,他能看出來,朕不覺奇怪??呻尴氩煌?,他為何這么做,畢竟,他這人還不至于蠢到在萬事未定的情況下,往大將身上潑臟水。” “重要人證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