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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嫡女,也是秦姝的姑姑,也難怪先帝很是不喜。若非當(dāng)初五皇子背后有秦國公府的支持,九皇子又怎么可能登上那個位子,那位子本該是澈兒的。如今他們娘倆還得仰仗別人,看別人臉色行事。這日子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每晚的無止境的夢魘……她總是在半夜中驚醒,夢見她的澈兒慘死的模樣。秦家公子也是一個權(quán)臣,牢牢把握著朝政,朝廷上超過一半都是他的人。另一個勢力也就是以月離歌為首的新生派了。澈兒娶了秦姝,至少能夠安然無恙,衣食無憂,當(dāng)個富貴閑人。可如今娶了這李薇茹倒好,寡廉鮮恥,竟干出這腌臜的勾當(dāng)。“母妃,兒臣沒事,無須擔(dān)心我。若讓母妃掛慮這等小事傷了身體倒是兒臣的不是了?!?/br>秦澤眼帶笑意,半開玩笑道。秦澤本來對于李薇茹紅杏出墻這件事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自然也就沒有原著中的傷心欲絕的慘淡模樣。嫻皇太妃看著秦澤面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竟比往常還精神不少,心里倒也安慰。昨天晚上她收到消息,擔(dān)心了一宿,唯恐澈兒做出事情來貽人口實,更擔(dān)心澈兒傷心過度傷了自己。澈兒當(dāng)真像先帝,都是癡兒??!嫻皇貴妃想起先帝在世時兩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的日子,又想到如今他們母子倆的生活,一時之間心頭苦澀,意難平。“澈兒,你不會是安慰我吧?!?/br>嫻皇太妃想了想,她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脾氣和先帝簡直一模一樣,執(zhí)拗得狠,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什么事也沒有。“母妃,別瞎想。還記得小時候三哥有一次偶然得到了一只白狐嗎?那只白狐rou乎乎的,特別有靈性,兒臣看了很是歡喜很想要。可是三哥就是不送給我,我想盡了一切辦法終于從三哥手里把這只白狐給要了來??墒且獊碇髢撼及l(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什么興趣了,那只白狐沒有多久就死了吧。”秦澤搜尋了一下屬于璃王的記憶,娓娓道來。嫻皇太妃當(dāng)然是個聰慧的人,要不然要不能專寵十多余年,以色侍君能有幾時?這皇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這李薇茹好似這白狐,一旦得到了就棄之如蔽。“明年選秀時,母妃給你選一個好的。”嫻皇太妃拍了拍秦澤的手,安慰道。只可惜秦家只有秦姝一個嫡女,而秦姝的婚事也已經(jīng)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了。“那就有勞母妃了?!?/br>秦澤含笑頷首,看嫻皇太妃皺眉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順勢替嫻皇太妃揉起肩來。秦澤的母親總是晚上做噩夢,晚上休息不好,母親又不愿去按摩室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秦澤就專門去學(xué)了按摩,希望能幫母親按摩放松放松,秦澤的手法也算得上一流了。按壓捏揉,時輕時重,輕如蜻蜓點水,重如泰山壓頂,時快時慢,循序漸進,井井有序。嫻皇太妃隨著秦澤的動作的起起落落,緊皺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略微蒼白的臉也有了幾分血色。他該想個什么辦法報嫻皇太妃一世平安,富貴榮華,長久不衰才是??墒撬伎煲ヮI(lǐng)便當(dāng)了,有什么人能……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向左邊望去,一輛馬車從宮門前駛過,車簾隨風(fēng)飄起,他看到了一道美景。那個人美得像一幅畫:墨發(fā)被玉冠高高豎起,迎風(fēng)飛揚,幾縷散□□浮于臉龐,襯托得其皮膚如玉般白皙??∶赖牟€部線條、高挺的鼻梁……容貌如畫,恍若謫仙。這種容貌,這種風(fēng)儀,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種污穢的地方。可惜這樣的人竟然生在了帝王家。“王爺?”清風(fēng)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家主子,順著主子的視線看去,只看到了秦國公府的馬車絕塵而去。皇權(quán)衰微?。?/br>這秦國公公然無視皇權(quán),在禁宮內(nèi)行駛馬車,來去自如,如入自家宅門。這天怕是要變了啊。“打道回府吧?!?/br>☆、第4章綠帽子王爺(四)女為悅己者容。而她又是為了什么呢?李薇茹無奈勾起了嘴角,笑得慘淡。李薇茹端坐在梳妝鏡前,任由她的丫鬟桃花弄妝梳洗,淡掃蛾眉,點染腮紅,云鬢高挽,簪花為飾。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桃花雖不如如煙機靈,伶牙俐齒,但勝在忠心耿耿,沒有二心,不會反咬你一口。最重要的是,桃花這手藝巧奪天工,每一回她梳妝打扮之后都令人眼前一亮,增色不少。“小姐,今天您要穿哪一件服飾?”桃花一一撫過那些華貴而美麗的服飾,戀戀不舍,恨不得手黏在衣裙上。“怎么這么沒有規(guī)矩,還叫什么小姐,要叫王妃。”李薇茹眼波一橫,怒目而視,責(zé)怪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罪該萬死。”桃花一聽臉色刷白,驚恐至極,腿一軟順勢跪倒在地上,一下一下往地上磕頭,細嫩的額頭沁出一絲絲血絲。桃花因為疼痛而眼含淚水,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因為她知道若是讓小姐看到又是一頓斥責(zé)。她知道自己只是個奴才,根本沒有資格說道什么,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但她還是委屈,讓她這么稱呼的明明就是小姐自己。“好了,好了,不知道還以為我苛待你呢,還不起來?”李薇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總覺得缺了什么似的。她看了看一堆金釵步搖,用青蔥般的手指揀出了一只看著眼熟的鳳釵。這只鳳釵是新婚之后,璃王派人專門替她打造的金釵。她只戴了一天就再也沒有用過了。她把金釵戴在了頭上,換了一身璃王最喜歡的藍邊輕紗白花腰裙。“王妃請回吧,王爺外出了?!?/br>李薇茹照常直接往書房走去,在門口時被護衛(wèi)給攔住了。護衛(wèi)抬頭看了一眼李薇茹,復(fù)而低下頭,仿若眼前的不是王妃,而只是普通常見的低等下人。這蔑視的眼光讓李薇茹怒火中燒,讓她不由得回想起前世她在后院過得豬狗不如的日子。夫君厭惡她,拋棄她,利用完之后一腳踢開了她,奴才們欺凌她,苛待她,當(dāng)著她的面嚼舌頭嘲諷她。“狗奴才,給本王妃滾開,是誰給你的膽子改攔住我?”李薇茹端起王妃的架子,大聲喝罵。她現(xiàn)在后悔沒有多帶幾個下人過來了。“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