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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應(yīng)該是華夏碼,對應(yīng)過來就是41碼,跟張星宇先生的腳長大致相符?!?/br> 商岷峨比對了一下,道:“那他的腳印倒是比我的大。” 顧景盛咳了兩聲,委婉道:“通常來說,人的足長跟身高為正相關(guān)。” “……” 商岷峨決定回去就把所有的鞋子都換成大一碼的,以此來展示自己對于長高的決心和信心。 顧景盛:“鞋印的間距大約在80厘米左右,和我差不多——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人的步幅大約為身高的45%,也符合張星宇先生的海拔高度?!?/br> 衛(wèi)嘉時不知道顧景盛話里的“大家”都包括誰,但他對自己不在里面這點,還是非常確定的。 不知是地毯吸收液體的能力太強,還是水分蒸發(fā)的速度太快,玩家們一共只在地毯找到了十二枚腳印——其中最后三枚只能看出一點隱約的輪廓,對他們掌握張星宇的動向,沒有任何幫助。 顧景盛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后定格在了簡還家身上:“簡小姐?!?/br> 簡還家:“如果你想問的是武藝石的下落的話,那么我并不清楚他在哪里,也許是自己的房間,也許是別的什么地方。” 顧景盛挑眉:“你們不在一起行動?!?/br> 提及自己的隊友,簡還家的語氣顯得異常冷淡:“我認為集體行動更加安全,但他可能持有相反的想法?!?/br> 顧景盛笑了笑,沒再追問下去。 在其他玩家尋找兇手與線索的時候,施瑩瑩按照商岷峨和林其森的叮囑,守在黃環(huán)身邊,免得有壞人趁機加害,衛(wèi)嘉時就坐在她邊上,但沒盯著受害人,而是安詳?shù)靥统隽擞⒄Z單詞書。 看著對方,施瑩瑩的情緒莫名有些放松:“你就那么鎮(zhèn)定?” 衛(wèi)嘉時坦誠道:“隊長說,在這個副本里,我可以不用多想,盡管放空大腦?!?/br> 施瑩瑩好奇:“你是新人?” 衛(wèi)嘉時:“應(yīng)該算是?!?/br> 施瑩瑩輕輕嘆了口氣:“我也是新人,加上這回,也才經(jīng)歷過六個副本,咱們可能是整個客輪上資歷最淺的玩家?!?/br> 衛(wèi)嘉時干笑了兩聲——顧景盛跟夏曉云的資歷是比他深,但最多也就深上一個副本,如果游戲里也按資排輩的話,他們房間出來的三名參與者絕對能在吊車尾的位置上,成功會師。 在他們閑聊天的時候,黃環(huán)發(fā)出了一聲微弱而痛苦的呻吟,施瑩瑩迅速察覺到受害人有蘇醒的跡象,趕緊高聲呼喚林其森與商岷峨,免得他們錯過第一手情報。 黃環(huán)也是經(jīng)歷過不少游戲副本的資深玩家,從恢復意識到確認自己當前情況,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顧景盛詢問:“現(xiàn)在能說話嗎?” 黃環(huán)試著發(fā)聲,末了還是痛苦的搖了搖頭——以她當前的狀態(tài),真要說話,燃燒的就不是熱血,而是身體硬件支離破碎的耐久度。 義務(wù)教育的普及解決了幸存者在表達上的困難,黃環(huán)拿著顧景盛友情提供的水筆跟紙張,以文字的方式,簡單回溯了一遍之前的經(jīng)歷。 “我們在三樓尋找072315的時候,他們就一直爭執(zhí)。” 黃環(huán)沒寫的太明確,但其他人都能理解她的言下之意——鮮花人人愛,但護花使者間的關(guān)系往往是堅決互斥的。 “最后他們建議我待在樓梯口附近,萬一有什么事,也方便下去喊人?!?/br> 這個安排也不能算錯,畢竟視線可能被遮擋,但聲音完全能夠通過固體傳播,真遇見意外情況,張星宇跟龔萬鑫放開嗓子吆喝一聲,黃環(huán)就能麻溜的跑到一二層尋找其他參與者過來接應(yīng)。 “我守在樓梯口,期間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過了一刻鐘左右,張星宇從背后襲擊了我,他用重物砸了我的頭?!?/br> 顧景盛小心地撥開黃環(huán)的頭發(fā)——腦袋頂上略偏后的位置鼓著一個大包,表皮明顯破了,好在通過人體自愈能力的不斷努力,已經(jīng)自然止血。 兩件道具同時遞到黃環(huán)面前,拿著[森林診所的特賣血瓶]的是顧景盛,遞過來[接骨木牌繃帶]的是林其森。 圍觀群眾微覺訝異——一星道具雖然不值錢,但同樣會占據(jù)卡槽包的空格數(shù),在游戲房間不算什么,但對于副本里的玩家,還是挺珍貴的。 [接骨木牌繃帶]不用手動cao作,指哪包哪,就在黃環(huán)的腦袋被裹白球的同時,顧景盛也把血瓶給人灌了下去——[歡樂桌游]出品的治療道具見效極快,黃環(huán)慘白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然后捂住嘴,開始干嘔。 顧景盛一本正經(jīng):“腦震蕩通常伴隨有惡心嘔吐等臨床癥狀,等出去后,黃小姐可以考慮盡快就醫(yī)。” 其他參與者:“……” 腦震蕩是什么樣的先不談,但特賣血瓶能讓人失去食欲這點,他們還是清楚的。 經(jīng)過了簡單的治療,黃環(huán)在文字表達上明顯變得流利了許多。 “我被砸中頭顱之后,就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能力,但還勉強保持著一絲神志?!?/br> “張星宇掐住我的脖子,越來越用力,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前一刻,聽到了龔萬鑫的叫聲,他的聲音很驚恐。” “當時我的神志已經(jīng)非常模糊,隱約聽見聲音是從后面轉(zhuǎn)角的位置傳來的?!?/br> “張星宇松開了我的脖子,把我重重摔在地上,轉(zhuǎn)身撲向龔萬鑫,他們很快打在了一起。”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雖然角度不同,但黃環(huán)的闡述跟龔萬鑫的遺言在相關(guān)事件的大概脈絡(luò)上能夠合上,至于后者到底是主動上去阻止慘劇的發(fā)生,還是被動卷入戰(zhàn)場,一時半會恐怕難以得出結(jié)論。 顧景盛接著往下道:“我們上來的時候,黃小姐已經(jīng)處于昏迷當中,龔先生也受了重傷,滿身是血,要不是湊近了看,都沒法分辨到底是人還是尸體。” 商岷峨嘆了口氣:“說不準龔萬鑫就是用裝死騙過了張星宇,才——”頓了下,突然疑惑起來,“不對啊,就算張星宇以為龔先生是死人,沒去補刀,但謹慎起見,怎么也得確定黃小姐掛了再開溜吧?” 衛(wèi)嘉時琢磨了半天,不太確定的給出自己的猜想:“也許是隊長她們上來的太快,張星宇沒時間做小動作?” 雖然商岷峨不走智力流,但跟林其森在一塊熏陶久了,腦海里偶爾還是會閃那么一兩下靈光:“不管是放卡片還是刻字,都需要時間,張星宇有空布置這些,就更應(yīng)該有余裕收拾黃環(huán)女士才對?!?/br> 顧景盛笑了下:“‘李高碩’先生說的沒錯,這個故事的確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話音方落,黃環(huán)就瞪大了眼睛,要不是一時半會還不方便說話,簡直能當場給她唱一曲。 顧景盛安撫:“當然,我并不是指責黃小姐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