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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覺得這小戲子今日很乖。胡媽找了虞冬榮的舊衣裳給他穿,略大了些,這讓他在燈下看上去多了些纖弱和柔順。虞七少爺?shù)纳挠置邦^了。他一兩年都沒有傍家兒了。秦梅香雖好,但是個碰不得的;云纓和清吟小班里的姑娘不是他一個人的。從前有個唱旦的葉小蝶,捧紅了以后就鬧翻了。歌女舞女他嫌棄人家艷俗,女學生沾了又麻煩。說來說去,他鐘情的還是這些漂亮的小戲子。虞冬榮盤算著,要么就同鄭班主說說,包了小玉麟?可一想到這小崽子的臭脾氣,又覺得猶豫。再看看吧,他想,不著急。他洗漱干凈,脫了衣服上床,小玉麟就在旁邊干瞪眼看著,半點兒要過來伺候他的眼力見兒也沒有。虞少爺心里直嘆氣,只得開口:“洗了么?”小玉麟臉上慌了一下:“洗,洗了……”“那上來睡吧,愣什么呢?”小玉麟把外頭的衣裳脫了疊好,穿著小衣小褲爬了上來。屋子里只剩臺燈亮著。虞冬榮打量了他一會兒,湊過去。小玉麟下意識躲了一下,又覺得不妥,很快轉(zhuǎn)回來,有點兒緊張地看著虞冬榮。他的眼睛特別黑亮。因為燈光柔和,仿佛神情也柔順了不少。虞冬榮聞了聞他,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兒。“下回給你弄點兒香水兒噴噴?!彼种改﹃∮聍氲念^發(fā),順著耳后摸到脖頸:“噴這兒?!比缓笠宦吠?,摸到手腕:“這兒。”小玉麟的脈跳得快起來。虞冬榮笑了。又往邊上摸,摸到腰上:“這兒。”小玉蓉似乎有點怕癢,僵硬地扭動了一下。虞少爺當然不肯放過他,手指尖靈活地游走著,撫過小玉麟膝蓋的內(nèi)側(cè),在他耳邊輕輕吹氣:“這兒也別忘了?!?/br>小玉麟抖起來。虞冬榮的手慢慢往上走,隔著薄薄的褲子,落到了小玉麟的大腿內(nèi)側(cè):“還有這兒?!?/br>小玉麟的呼吸變了。虞冬榮沒碰那個地方,但那里卻已經(jīng)燒起來了。他熱,他脹,他想大叫。但他不能。他聽見自己在喘,腦子里亂糟糟的。這和上一回不一樣。哪回也沒這樣過。虞冬榮吻了一下小玉麟的下巴,手指在布料上慢慢打圈。他親人的方式很輕,很軟。只要樂意,他永遠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小玉麟終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扯下褲腰,拉著虞冬榮的手按了上去。他們在床上滾了半宿。小玉麟是真不會伺候人。虞冬榮只得手把手地教他。他學得飛快。末了躺在一塊兒,虞冬榮累得癱在那兒,小玉麟支起上身,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虞七少爺自覺今日有點過了,有氣無力道:“怎么,你今兒要自個兒睡?”小玉麟搖搖頭,聲音很?。骸澳阍俳o我摸一回吧?!闭f著也不等虞冬榮答應,拉著他的手往身前探。虞冬榮瞪大了眼睛:“你是活驢么?身上不累?屁股不疼?”“是不太得勁兒?!毙∮聍肜氖謩幼?,細細地喘。虞冬榮不想慣著他,把手抽開了:“你年紀小,當心傷了身體?!?/br>小玉麟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會兒。很不情愿地翻身下床去了。外頭水聲響了一陣兒。過了一會兒,他一身涼氣地又爬上床來,在虞冬榮身邊躺下了。虞冬榮摸了摸他的手,有點動了氣:“胡鬧!哪有做過這種事兒之后沾冷水的,你嫌自己命長了是怎么著?”小玉麟聲音悶悶地:“沒事兒,都這么洗?!?/br>虞冬榮心尖兒上疼了一下:“以后不許了,你記著了?!?/br>良久,他聽見小玉麟嗯了一聲。小玉麟第二天就回秦梅香那兒去了。虞冬榮東奔西跑的,還抽空見了曹慶福曹大班主一面。原來和春班鄭班主的叔叔和祖父都是曹氏兄弟的授業(yè)恩師,梨園同氣連枝,這個忙幫得責無旁貸。和春班有一份天然的苦處,乃是因為這個班子往上數(shù)是演武生戲出身的。凡在梨園里行走過的,都知道武生最不好養(yǎng)。獨木難支,一個武生后頭得有一堆武生和龍?zhí)?,蓋因為一個人在戲臺上是沒法打的。不像其他行當,隨便一個走到哪兒,開口都能唱。這樣一來,養(yǎng)班子的成本就大了。虞冬榮其人,對親近的人是很大方很義氣的。所以他很快把那點不快丟開,答應出一回力。他同曹班主一道,又約了幾個在戲曲界說得上話的名人,與瑞王爺談了一回。瑞王爺摟著個他新寵的唱南曲的小相公,在那兒吧唧吧唧吃橘子。燕都一多半兒的戲園子都有他的股份,他的傲慢是有底氣的。他嘴上說話倒是還算客氣的,里子與面子卻分得很清。聽說幾個名角要一塊兒搭班,頗陰險地笑了一下:“哦,秦老板也賞臉?”虞冬榮有點心涼。他就是怕這個。瑞王爺喜歡玩男戲子,秦梅香當年被迫陪過他。當時因為有名票穆君依出面,才解了秦梅香的圍。穆君依也是貴族子弟,論輩分是瑞王爺?shù)氖鍫?,論出身論門第論財勢,都在瑞王爺之上。且他票戲票得地道,為人仗義慷慨,在梨園里聲望也極高,瑞不敢不從??上吕蠣斪幽昵斑^逝了,如今若要找個能讓瑞王爺噤聲的,還真就沒有。瑞王爺丟開小相公,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不是我說,秦老板的架子也真是大。我端午辦堂會,葉小蝶和黃應天都來了。本想請他來搭一出憐香伴,唉,可惜啊。”葉小蝶從前是虞冬榮捧起來的,虞冬榮同他實實在在地好過一陣子。后來他因為攀上別人,丟開了虞冬榮。這事兒小報上登飛了,滿城都知道。一屋子人都扭頭看虞七少爺。虞冬榮笑了一下:“那是真挺不巧的?!彼秃蜌鈿獾乜粗鹜鯛敚骸跋聜€月搭班,讓他加一出憐香伴也就是了。”“七爺做得了秦老板的主?”瑞王爺盯著他。“自然做不了。”虞冬榮看向曹老板:“一切要看幾位前輩的安排?!?/br>曹慶福趕緊笑了一下:“清菡早想和梅香搭這出戲……”瑞王爺打斷道:“可我細琢磨了一下,這出戲也沒什么意思。聽聞秦老板的師父徐翠花最拿手的是,一直無緣得見……”曹慶福為難道:“這……”醉仙樓是一出粉戲。秦梅香的師父很多,這位徐師父出身草根,少不得要演些狗血戲。但這種戲以色`情做噱頭,京里唱戲講究名貴,有分量的戲班都不怎么碰這些戲。怕掉價兒和跌份兒。這話從瑞王爺嘴里提出來,實在不是味兒。這是要拿秦梅香當小相公取樂呢,辱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有識眼色的,趕忙來岔話??扇鹜鯛斎洳浑x秦老板,擺明了非要從他身上榨出油水來。一行人從瑞王府出來,往秦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