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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拾玉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周老板,以后就多仰仗您了?!?/br>
小玉麟一本正經(jīng)道:“好說?!?/br>
兩個人對視片刻,都笑了。可是笑著笑著,虞七少爺就笑不出來了。底下熱乎乎的硬玩意兒正戳著他呢。他警告道:“我可是戴著孝呢,不興胡來?!?/br>
小玉麟往外頭躲了躲:“嗯?!毖凵襁€是熱騰騰的,看得人臉紅。

虞冬榮翻了個身,拿后背對他。過了一會兒,小玉麟還是悄悄貼上來,小聲道:“你轉過來吧,我不干啥?!?/br>
虞冬榮就又翻過來,兩人頭頂頭,在呼吸交纏里睡著了。

第41章

難民的車隊經(jīng)過白河縣的時候,被查關的鬼子攔了下來。中部地區(qū)各大城市接連失守,侵略者的部隊向瘟疫一樣蔓延向了更深的地方。只是畢竟也打得疲憊了,占住一個地方,倒是以盤查居多——為的是搜捕那些抗戰(zhàn)份子。

這一批難民是往興元去的。侵略者占領了土地,但是沒有辦法阻止流民的遷徙——人實在太多了,守住一邊守不住另一邊,花費過多精力是不劃算的事。但是又不甘心什么都不做,所以威懾似地在要道關口設了卡子。

一隊隊走過去的都是衣衫襤褸的外地人,也有進城賣東西的農民和小商販——這個是沒法攔著的,鬼子的兵也得吃喝。眼瞧著前頭的都過去了,一隊車隊引起了侵略者的注意。車上拉的東西稀奇古怪,有許多大箱子和帆布。于是這隊人立刻被攔下搜查起來。

中間的馬車上,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跳下車,陪笑著沖檢查的士兵比劃,又向通譯連連解釋。原來這是一隊跑江湖賣藝的雜技班子。檢查的士兵也不知道是不信,還是因為檢查過于枯燥,想看點新奇的,便逼他們就地演一演。

于是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藝人便從車上下來,表演了諸如拋球,疊羅漢一類的技藝。一個士兵故意去戳最下面那個藝人的腿。因為疼痛和恐懼,那人身子一歪,身上站的兩個便摔了下來,跌得衣褲上沁出血來。幾個藝人摔得灰頭土臉,相互攙扶著爬起來,那個捅人的鬼子兵哈哈大笑起來。

馬車被一輛輛查過,最后一輛車的車簾掀開,里頭是個蓬頭垢面,捂嘴咳嗽不止的女子,身邊還躺著個兩腮深陷,面如金紙的男人。檢查的士兵待要伸手拉人,便見那女子哇地嘔出一大口黑血來。頭發(fā)花白的班主慌忙上前,連比帶劃:兩口子,癆病,好歹也想死在故鄉(xiāng)……

通譯翻譯了。士兵露出了厭惡和恐懼的神色,趕忙轉身離開了。

車隊被放行了。

一路進入縣城,雜技班子卻并沒有停留下來休息,只是買了些食物和飲水,便穿城而過,又繼續(xù)沿著塵土飛楊的道路向前奔去。

直到入夜,眾人才在一處破道觀前停了下來。

班主走到最后那輛馬車上,給車中人送了食物和飲水。車內方才嘔血不止的女子向他深深一揖,低聲道:“真不知道如何謝您?!?/br>
聲音清潤動聽,有若夏夜林中的溪流——卻是個男子的聲音。

班主王德全擺擺手:“您演得真是絕了,連我都唬住了?!?/br>
秦梅香笑嘆:“只可惜了那一口好醬?!毙^之后,神色轉而低落下去。

王德全安慰道:“你那大哥瞧著是個命硬的。如今燒也退了,安心等等,早晚能醒。人是沒那么容易活,卻也沒那么容易死。”

待人走了,秦梅香點起了燈,扶著身邊無聲無息的人坐起來。他把砂糖化在盛水的皮囊里,小心翼翼地往許平山嘴里喂。雖然一半兒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好歹另一半兒是能咽得下去的。放下水囊,他又解開衣服替他擦身。原來那么高壯結實的一個人,眼下已經(jīng)瘦得一拎一層皮了。斷腿上打著夾板,腰側是個黑乎乎泛著異味的rou`洞,左手小指和無名指都沒了。別的大小傷口更是不計其數(shù),簡直全身上下不剩幾塊好rou了。

秦梅香把他身下濕淋淋泛著尿sao味的褥子換了,仔仔細細地替他把身體擦干凈,蓋上了被子。臟的褥子暫且晾到了車外頭,打算等有水時再洗。這些都做完,累得一身是汗。他喘息了一會兒,撫摸著許平山瘦得貼骨得面頰,低聲道:“你要是再不醒,餓也餓死了。若是死了,我就隨便把你埋了。往后山高水長,咱們兩不相見。你也別想我給你戴孝,爹娘死了,我都沒有戴過孝?!?/br>
話是這樣說著,手底下卻拉過許平山的胳膊腿,一下一下地揉搓著。

他是一個月前在一個老農戶家里找到許平山的。戰(zhàn)事慘烈,部隊遲遲沒有等來支援,最后與一支鬼子部隊拼得幾乎同歸于盡。當時許平山身邊只剩下兩個人,然而周遭能走的路大都被封死了。許平山傷得半死不活,沒可能跟著兩個好人越過鬼子的盤查逃出去。秦梅香便咬牙讓他們走了,打算獨自留下來,陪著許平山聽天由命。

萬幸天無絕人之路,遇上了王德全這個逃難的雜技班子。

一切都收拾好了,秦梅香才拿過干糧,費力地咬了一口。干硬的餅,沒油沒鹽,他已經(jīng)許多年沒吃過這種東西了。然而此刻有東西吃就算是好的,他珍惜地咀嚼著,愣是從里頭吃出了一點甜味兒。

一餐飯吃過了,正打算下去喂馬,卻聽見破道觀里遙遙地,傳來了一點兒模糊的爭吵聲:“……不能留著他們了,萬一讓鬼子查出來,大伙兒都得跟著陪葬啊……這一路上因為他們,大伙兒差點兒沒命的事兒還少么……”

“……已經(jīng)收了人家不少錢,再說路都走到這兒了,怎么好把人半途丟下呢……”

“可這一路上,他們吃用了咱們多少?錢都給他們買藥了,咱們自己接下來怎么辦?等著餓死么!”

“車到山前必有路,等到了興元,停下來賣幾日力氣,飯錢不就有了么……”

秦梅香沉默地聽著他們的爭執(zhí),動了動腳趾。他的鞋底里頭縫著最后兩個銀元。原想全都一起給了王班主,可是一想到昏迷不醒的許平山,他又不敢這么干。他得留著那兩個大錢,給許平山換糖沖水喝。

打起仗來,各處都是物價飛漲。他本帶了些銀錢出來,可是架不住層層過關時被盤剝。最慘的一次和流民被抓進了某處監(jiān)獄,最后把人放出來時,包袱里的錢就都沒了。幸好身上還藏著一些沒被搜走,不然真是不敢細想。

外頭的爭執(zhí)聲漸漸停了。半晌,他悄悄爬下馬車,解下韁繩,喂馬去了。

車隊搖搖晃晃又走了三天,天可憐見,一路上再沒遇到什么關卡。終于進了興元城,猛然間竟然有些不習慣起來。

沒別的,這兒與外頭相比太熱鬧了。一路上滿目瘡痍的,猛然見了一個人氣濃厚的地方,就像從噩夢里窺見了希望的影子。

江湖班子沒錢住店,找了個空地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