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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繃緊了后背,打算隨時去接著要撒掉的粥或者要掉下來的勺子。鐘耀眼角撇到余茂,捏勺子的動作頓了頓,突然輕笑了一聲,余茂莫名其妙:“你笑什么?”鐘耀端著碗的手隱隱開始不穩(wěn),卻很優(yōu)雅地求助了:“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物盡其用,那么能請你喂我嗎?”余茂‘哈’了一聲,鐘耀的手上依舊套著潔白的手套,端著瓷碗的手似乎并不方便發(fā)力,雖然余茂卻沒動,鐘耀卻開始放松起來,不再勉強自己使勁撐住這個力度。就在鐘耀端著碗的手沉沉地墜下去那一刻,余茂一下子伸手,墊在了鐘耀端碗的那只手上,嘴里自發(fā)道:“你真的使不上勁?”鐘耀點點頭,被余茂隔著手套觸碰的手背似乎有種微微的癢,卻并不難以忍受,也沒有惡心反胃,他動動五指,沒有換手套。余茂捏住勺子,開始喂鐘耀,鐘耀倒是沒有太挑剔,余茂還以為他會讓他去消毒,戴上手套再來喂他。喂完一碗,鐘耀理所當然地微微抬抬下巴,余茂嗤了一聲,嘲笑的意味顯而易見,然后拿起餐巾紙給鐘耀擦了擦嘴角,鐘耀滿意地點點頭,并不對余茂的嘲笑表示介意。余茂把餐巾紙丟到桌子上,明明嘴邊什么都沒有,還要擦一下,看來鐘先生不僅潔癖嚴重,還是個重度強迫癥。“我聽說你救了許赫?”余茂坐回椅子上,拿起一個蘋果,慢悠悠地削著。鐘耀顯得很平淡,看著蘋果的皮慢慢的被剝離,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余茂的動作頓了頓:“你怎么……突然會去救許赫,甚至受了傷?!?/br>鐘耀提醒道:“快斷了。”余茂低頭,小心地接著削起來,看鐘耀不回答,嘴角勾起笑,眼睛卻沉了下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你見不得人的事還不少……”“跟你有什么關系么?”“當然,他們于我有恩,你救了他們,也是于我有恩。”余茂削到尾,把果皮扔到垃圾桶,用刀插著蘋果,整齊地切了幾刀。“你這樣計算,感激的范圍越來越大,豈不是永遠還不盡別人的恩情。他們既然救過你,我救了許赫,當成是幫你還恩,從今以后,你只要感激我一個人就夠了。”鐘耀想要拿一塊蘋果,手上卻有手套,就拿過余茂手里的刀,插了一塊,遞到嘴里,面色蒼白,吐出的話語似乎很是漫不經心,卻憑空讓人覺得不容置疑。余茂看鐘耀還要接著吃蘋果,一下子把蘋果拿開:“你這樣算才是虧本,我余茂感激你,可是什么都給不了你!”鐘耀又笑起來,懶洋洋地指著蘋果:“還是有的,我并不嫌棄?!?/br>余茂愣了愣,竟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慢慢地把蘋果遞回去:“我早上沒洗漱。”鐘耀面色不變,沒有出現(xiàn)任何惡心干嘔的不良反應,他在喝粥之前,右耳的微型耳機里,管家可是報告了余茂清晨是洗漱過的,昨晚還很認真地給自己消了毒。余茂抿了抿唇,輕哼了一聲。鐘耀吃了兩塊蘋果,把刀遞給余茂:“我累了,要睡會兒,你回去吧?!?/br>“嗯,我中午再過來?你需要什么東西解悶嗎?”鐘耀搖搖頭,似乎是真的累了,自己慢慢地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余茂收拾東西離開,卻看見有幾個女護士站在門外,趁他開門的時候,朝門內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退了好多步,等余茂把門關上,嘴里非常一致地小聲驚嘆:“哇——”余茂無語地扯扯嘴角:“你們哪兒的?”“其他病房的,我們沒見過鐘家家主,就過來看一眼?!?/br>“感覺怎么樣?”“嗯嗯嗯!好看得不像人!”“猜對了,那家伙確實不是人!”余茂看著幾個女護士,看來鐘家的福利不錯,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吃飽穿暖就想啪啪啪’。幾個姑娘看來是穿的很暖,吃得也很飽啊,末世還有閑心發(fā)花癡。“你是他的管家?你好年輕!”一個女護士看余茂并沒有高高在上的樣子,膽子大得過來搭訕。“我可不是,我就是個跑腿的?!庇嗝@得并不熱絡,吊兒郎當?shù)剡呑哌吇亍?/br>幾個護士也沒纏他,小聲地相互說笑了幾聲,又回去工作了。————————分割線————————臨清坐在床邊等許赫醒,其他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地醒了,魏源在正在幫忙照顧。大約是九點的時候,許赫慢悠悠地醒了,臨清精神起來,幫許赫直起腰,把枕頭墊在許赫的腰后:“怎么樣?有沒有哪里難受?身上疼嗎?餓不餓?”許赫唇角勾了個小小的弧度,搖搖頭。“你醒得比大家晚點,再不醒,湯都要涼了?!?/br>許赫摸摸臨清的臉,淺色的眼睛打量臨清的臉:“你沒睡覺?”臨清擰了一下眉頭:“能看出來?”許赫撩開一半的被子:“睡會吧,我自己來?!?/br>臨清不干,執(zhí)意要喂許赫吃飯,許赫只好順著臨清吃完飯,然后撩開一半的被子,示意臨清上床。臨清笑了笑,親了親許赫的嘴角,爬上病床,湊近許赫的身軀,摟著許赫的腰,閉上眼睛滿足地喟嘆一聲。許赫摸摸臨清的頭發(fā),眼睛望向窗外,溫和的溫度漸漸冰冷下來……傅律透過病房的窗戶,看見許赫坐在床上,敲了敲門:“許哥!”許赫轉頭,輕輕安撫要醒的臨清,臨清被許赫摸了兩下,安心地又接著閉上眼睡覺。許赫抬起手朝著病房外面打了幾個手勢,示意他沒事,傅律不用擔心,謝謝他來探望。然后讓傅律先離開,過會兒再來找他。傅律這才注意到許赫身邊躺著另一個人,只能看見一個黑色的腦袋窩在許赫的的腰側,壓根看不見臉。傅律咬咬唇,點頭,轉身離開。許赫收回目光,傅律卻沖到別墅門前,狠狠敲著門:“余茂!”管家打開門:“您有何貴干?”傅律收回手:“我找余茂!”余茂從廚房沖出來,手里的刀還滴著血,臉上也濺著好幾滴血液,傅律下意識后退一步:“我有事問你……”余茂擦了一把臉,笑了笑:“我切骨頭呢,貌似有點失敗?!?/br>余茂直接提著刀就出門了,傅律皺眉:“你把刀放回去!”余茂聳聳肩:“我就算真想砍死你,我也不能在門前干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