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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安平鎮(zhèn),吳是非只有幾間鋪子和一個莊子,加上他刻意隱瞞,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沒有幾個人,本不起眼,不過吳是非這個人行事乖張,不知低調,常常不按常理出牌,還愛做些一擲千金一類的出格舉動,在鎮(zhèn)上也是聲明響亮,別人查不出他的身份,猜不透他的心思,心眼活泛地認定他來頭定然不小,討好賣乖的大有人在,只可惜愛誰誰到了吳是非跟前根本得不到了臉,端的讓人郁悶。如果就這樣下去也就罷了,沒想到南北雜貨不知這么入了這吳老板的眼,每次到南北雜貨來,都要呆上個把時辰。鎮(zhèn)上便風傳南北雜貨與吳是非吳老板交情匪淺,對南北雜貨也是另眼相看。他們自是不知道,吳是非每次來都只是和安如寶說些不咸不淡的刺話,他們自認為的相談甚歡的情景從未出現(xiàn)過,安如寶甚至覺得吳是非對他頗有微詞,更遑論交情匪淺了。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南北雜貨這幾年能夠在安平鎮(zhèn)上坐到獨一份,又無人招惹,吳是非吳老板的功勞不小。到了莊園門口,安如寶將馬車停穩(wěn),跳下馬車,便有仆人跑過來道:“安少爺來了。”安如寶來過莊園幾次,仆人們都認得。安如寶道:“你家主子可在?”那仆人道“在的,已有人去稟告,安少爺只管進去就好?!卑踩鐚毞讲艑⑹种械捻\繩交給那仆人,抬腿走進門去。進了院門,他沒有直接去正廳,而是輕車熟路地順著游廊走了不遠,穿過一道垂花門,進了一個獨立的院子。那院子掩在一叢高大的樹林之后,門口站著兩個仆人,見他走來,只微微低了頭,叫了聲“安少爺?!睕]加阻攔。安如寶知道他們這是得了吳是非的吩咐,微一頷首,走進院去。他第三次來莊園,吳是非就沒在正廳接待過他,而是改在了這院子里的花廳之內。吳是非歪在花廳正中的椅子上,端著一杯茶正在喝,見安如寶進來,只微微抬了抬眼。安如寶也不在意,找了個位子自己坐了,接過仆人新沏的茶喝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道:“吳兄好雅興。”吳是非冷哼一聲道:“哪有安老板雅興高,青天白日的沒事做,來我這里蹭茶喝?!卑踩鐚毿Φ溃骸皡切执搜圆钜樱^喝茶,一為品,二為意,三為朋。為品者,清而不高,為意者雅而失真,都落了下乘,唯有為朋者,方為茶之道也,何來蹭茶之說?!?/br>吳是非黑著臉道:“不過就是喝個茶么,也能扯些個亂七八糟的,果然酸儒就是酸儒,你不是曾說你我并非朋友么,我這茶就是為朋也不是給你準備的。好了,我想你來這兒也不是為了上我這兒掉書袋的,說吧,所為何事?”安如寶放下茶杯,一改方才的愜意,正色道:“真叫吳兄說著了,我來確是有事相求,吳兄既問,那我便說了。是這樣。兩月前鎮(zhèn)上新開了一家匯成雜貨,不知吳兄知不知曉。那匯成雜貨甫一開張,便處處針對我們南北雜貨。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我們兩家都是做雜貨生意,競爭在所難免,是以一開始我們也沒怎么在意,誰知這匯成雜貨的幾次三番的找我們的麻煩,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都動用到了衙門里的人,若說是單單為了搶生意,卻是有些過了。我觀察了他們幾日,也找人去查了匯成雜貨的老板,誰知那人隱藏極深,幾日下來根本毫無頭緒,如此我便懷疑這匯成雜貨背后必不簡單,次來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人微力薄,我沒別的請求,就是想吳兄幫忙查查這匯成老板到底是誰,吳兄神通廣大,此等小事想必不費吹灰之力吧?!?/br>安如寶與吳是非相交日久,知道吳是非這人平日看起來懶懶散散、目空一切,其實最愛聽好話,要在平日,安如寶少不得要譏諷兩句,今日用的著人家,好話也說的順溜。吳是非端茶的手一頓,垂下眼簾,道:“我當是何事呢,匯成雜貨的事兒我早就知道了,依我之見,你也別查了,那鋪子就先關了吧,落得清凈?!?/br>往日吳是非雖與安如寶不和,可但凡安如寶的事情卻從未含糊過。南北雜貨剛開張那會兒,也不是沒有不長眼的去搗過亂,都被吳是非輕松擺平。安如寶雖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大部分是因鄭君宇,心里對這人也很是感激。匯成雜貨這件事若只是單純的生意競爭,安如寶自不會找到吳是非這里,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吳是非會如此說,不由一怔。吳是非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復雜,忽話鋒一轉,問道:“這些時日可接到玉興城的信件?”他話題轉的快,安如寶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道:“前些日子剛剛接到……?!彪S后神情一凝,“刷”地一聲站起,看著吳是非道:“可是大哥他那里……”吳是非一抬手,堵住他接下來的話,臉色也不太好,卻只道:“那你且先等著吧。匯成雜貨這里多了我不便跟你說,只能告訴你他們確是為南北雜貨,確切地說是為你而來。前兩年也有人動過同樣的心思,不過卻是有心無力,無疾而終。如今終是讓他們得到了機會,自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要好自為之?!?/br>安如寶張了張嘴,隨后低下頭。這些年,他雖未與鄭君宇見面,可書信一直往來頻繁,前兩日他才剛得了鄭君宇的信,因信上內容與以往并無不同,落款也一如往昔,他并不擔心鄭君宇的處境,如今聽吳是非的意思,鄭君宇那里分明是出了事。安如寶攥了攥拳頭。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在匯成雜貨來到安平鎮(zhèn)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想到鄭君宇那里并不安穩(wěn)。只是現(xiàn)今知道了,卻是半點忙都幫不上。這個認知讓他在憂心之余又多了幾分無力。安如寶在莊園內未曾多呆,吳是非也似有事也未多留。待安如寶告辭出了院子,花廳西側門簾一動,吳譜自里面走了出來。吳是非聽到聲響,側過臉來,沖他招了招手,吳譜便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叫了聲“主子?!?/br>吳是非用手示意人上前,等人走近了,忽地伸手環(huán)住吳譜的腰,腦袋也跟著貼上去使勁蹭了蹭。吳譜站的筆直,由著他動作,只是神情變得十分柔和,等對方蹭夠了,方道:“為何跟他說那些話?既說了又為何不直接告訴他實情?”吳是非甕聲甕氣地道:“我為何要告訴他,哼,如寶如寶,你們真是把他當成寶一般,含著捧著地怕摔了怕碰了,我偏要看看他這寶有甚么過人之處?!?/br>吳譜道:“你這又是何苦,把他當寶的是鄭少爺,屬下對他只是欣賞罷了。說實話,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