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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仁家請了人商量了結(jié)親的日子,選在了這個月底。果然,宋初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忘了之前所想,道:“對啊,我明天要去給小凌幫忙,睡了睡了。”說著,閉上眼不再動彈,他折騰地時間不斷,早就累了,沒一會便睡了過去。翌日,宋初神清氣爽地起床,安如寶卻有些抑郁。他昨晚用了好長時間方壓下心中的躁動,半夜又做了些不太好啟齒的夢,根本沒睡好,不由暗嘆這看得摸得卻吃不得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宋初不知安如寶心中糾結(jié),接下來幾日都呆在安凌家,幫著他準(zhǔn)備結(jié)親的東西。日子過得很快,這一日便到了安凌和安仁結(jié)親的日子,時辰一到,安仁家大門口便放起了鞭炮,安仁穿著一身大紅衣衫,在村民的簇?fù)碇谐隽思议T,坐上門口同樣掛著紅布的驢車,一路駛向安凌家。安凌家門里門外也都掛滿了紅花紅布,安凌同樣一身火紅衣衫,頭上盤著發(fā)髻,插著一支銀簪,抱著奉禮坐在炕沿上,又是緊張又是羞澀,支著耳朵聽著院里的動靜,聽著門口鞭炮響起來,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宋初一直陪在他身邊,見狀忙上前安撫,剛好路明這時走了進(jìn)來,看著自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哥兒,先是紅了眼圈,道:“出門了?!?/br>安凌心里也不好受,可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只得上前抱了抱自家阿么,在宋初的陪伴下出了屋門,一路走到了大門口。安凌針線活兒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送給安仁的奉禮是一身石青色錦緞面的新衣服。這一身衣服費(fèi)了他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做工自是沒話說,安仁將衣服拿出來頓時得到周圍不少夸贊和嫉妒的聲音。安仁今年春日出的徒,先是循例在師傅家做了半年的白工,如今已在村里開了自己的木工店,這輛驢車是他這幾年做私活攢錢買的,雖說只是簡單的板車,在安凌心里卻是豪華無比,在安仁的攙扶下,喜滋滋地坐上了車。驢車在村里繞了一圈才到了安仁家,之后便是拜祖先、上族譜、吃酒席。直鬧到日落西山人方才散了。回家的路上,宋初拉著安如寶的手,頗為感慨地道:“小凌從小便想著奉給安仁哥,如今心想事成,真好?!?/br>安如寶笑著摸他的頭,宋初偏頭看著他,忽地一笑,道:“我現(xiàn)在也很好?!卑踩鐚毝核?,問道:“你如何好法?”宋初抿著嘴,笑了笑卻不說話,趁著安如寶不備抽出自己的手,撒腿向前跑去,安如寶抬腿便追,回家的路上一片笑歡聲笑語。安凌結(jié)親后,很快便到了八月。八月是稻子成熟的時節(jié),村里又是一陣不分晝夜的忙碌,好在幾年年景雖不是豐收,也不算差,村里人干勁十足,很快田間金黃色的麥田便被收割一空。這期間,曲佑也不知是聽了秦風(fēng)的告誡,還是確是放下了心事,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又吃了秦風(fēng)暗地里買來的安胎藥,修養(yǎng)幾日身子漸漸好了起來。只是哥兒生孩子并非小事,他可以不出門,生產(chǎn)時卻必須有郎中在側(cè)才行,安家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排,只得從長計議。秋收過后,下麥苗之間,是秋日難得的清閑日子,可安軒家卻一反常態(tài)地忙活開來。原來景國鄉(xiāng)試三年一次,時間定在九月,安如寶準(zhǔn)備兩年,正是要參加今年的鄉(xiāng)試。鄉(xiāng)試的地點(diǎn)定在州城,青州的州城在平齊城,離安平鎮(zhèn)路途遙遠(yuǎn),坐馬車也要三五天,這樣一來,便要提前半月左右出發(fā),一家人這幾日忙著給他收拾行囊。州城離得遠(yuǎn),家里人不放心,全家人都去又不現(xiàn)實(shí),最后只得讓身手好的邢山陪著一起去。宋初也想去,拿著弩箭和匕首上山轉(zhuǎn)了兩圈,打了不少野物回來,旁敲側(cè)擊地跟安如寶表示,自己身手也很不錯。趕考不比游玩,安如寶不想他跟著奔波,任他怎么磨,好說歹說就是不同意,很是讓宋初鬧了兩天別扭。時間在一家人忙忙碌碌中劃過,忽一日一個任誰也料想不到的人敲響了他家的大門。第90章安軒一家自來到這青山村,安如寶便成了村中的名人,不說模樣是十里八村的爺兒中的頭一份,單憑他小小年紀(jì)便已是秀才就足以讓最重讀書人的村民津津樂道。而在村里唯一能與其相提并論的,那便只有地主安富民家的小爺兒安承佑了。論模樣,安承佑也是翩翩君子,前些年又不負(fù)重望考中秀才,可是讓他阿么安井樂在村中好好炫耀了一番,安富民家更是辦了流水席,請全村人吃了喜。可以說,在這青山村中,安如寶與安承佑兩人堪稱一時瑜亮。安如寶與安承佑只見過幾面,對他印象還算不錯,模樣俊秀,氣質(zhì)溫潤,既不張揚(yáng)又不迂腐,也算難得的人物,只是想到他阿么的為人與所作所為,再想到他對宋初那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安如寶便沒有半點(diǎn)兒和他結(jié)交的想法,而安承佑似乎是一樣,兩人見面最多也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罷了。是以,當(dāng)安如寶打開大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安承佑時,難得的微微愣了愣。安承佑倒是面色如常,沖他施了一禮,道:“如寶兄,請了?!?/br>安如寶雖說也算讀書人,卻最受不了讀書人的繁文縟節(jié),酸的牙齒都倒了,可卻不能失了禮數(shù),心中腹誹:“何苦來的?!眳s也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還了禮,道:“承佑請了?!庇职讶讼蛟豪镒專溃骸袄锩嬲?。”安承佑眼睛在安如寶的身后轉(zhuǎn)了一圈,暗中自嘲一笑,搖搖頭,道:“我就不進(jìn)屋了,我來此只是想問問,如寶兄是否也要參加今年的秋闈?”安如寶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已誤了一年,此次定是要參加的?!卑渤杏有Φ溃骸澳潜愫昧?,正好小弟也要去,州府路途遙遠(yuǎn),你我二人不知可否同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這兩年景國不太太平,青山村到平齊城這三五日的路程,中間要穿過幾處險惡之地,實(shí)是不安全的很,前些年也傳出過趕考的學(xué)子被打劫的消息,路上多個人相伴便是多份保障,安如寶自不能拒絕,忙道:“我也正有此打算,本想過兩日去你家詢問,不想你竟先來了?!?/br>兩人說定,相互約定了日子,安承佑便告辭離開。他一走,宋初便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伸著脖子從安如寶的肩膀向外望,問道:“他咋來了?”他鬧了兩天,安如寶好聲好氣的哄了兩天,他知道對方是為他好,心中雖還有些不安,氣倒是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