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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管里,顫抖的聲音傳來:“這藥劑量太大,我只能撐一炷香時間,你快點(diǎn)?!?/br> 季遙歌按上管塞,往外走去。 屋外已是清暉滿地的星月夜,山野只聞風(fēng)聲簌簌,蟲鳴獸語。任仲平的洞府在另一邊,也是處靈氣頗佳的山頭,不算遠(yuǎn),但要穿過片小樹林。季遙歌走得很快,不多時就到出口。 嗖—— 眼見林外滿地月光與林間黑暗的分界線,空氣里卻傳來輕微異響,有人偷襲。 季遙歌本能地往旁邊避閃,可避開了第一下攻擊,卻沒逃過緊隨其后的第二個攻擊,這攻擊來得異??焖?,然而并沒有傷害性。待季遙歌反應(yīng)過來,人已動彈不得,被一段碧青繩索縛住了上半身。 “誰?”季遙歌驚駭非常,下意識就往樹上望去,那上頭什么時候藏了人,她竟一無所察。 枝葉間的縫隙漏下些許月光照出模模糊糊的身形。 “師姐,這么晚了要上哪里去?”熟悉的聲音響起,覆了霜一樣冷,不見溫柔。 “白硯?” 茂密的葉間鉆出張臉,仍舊模糊,只有那眼神,隔著黯淡昏色,透出陰晴不定的光,落在季遙歌身上。 “很久不見你作此打扮了,今夜怎么突然改了?”白硯從樹上躍下,手里攥著繩索另一頭,繞著季遙歌慢慢地走。 她今晚摒棄那件不起眼的斜襟褂,改穿杏黃的對襟襦裙,露著胸口一抹綾光水亮的翠兜,上面是朵白蓮,腰肢束得不足一握,連頭發(fā)也梳成斜髻,風(fēng)情漣滟。 “怎么是突然?我從前不一直如此打扮,現(xiàn)在換回去,有什么不對?”季遙歌掙了掙,發(fā)現(xiàn)掙不開那繩索,“你這是何意?快點(diǎn)松開繩?!?/br> “師姐打扮成這樣,是為了見任師兄吧?”白硯嗓音壓得很低,低到無法摸清他的情緒。 “是又如何?與你沒有關(guān)系吧,我已經(jīng)同你說過,這是我的事,不勞你cao心!”季遙歌聲音冷了三分,動了怒。 “沒有關(guān)系?師姐從前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腦子一壞,這過河拆橋的本事見漲。還是說師姐現(xiàn)在有了更大的靠山,嫌棄起我來了?!卑壮幍拿佳鄱蓟\在黑暗里,像是戴了張面具,溫柔不再。 “我沒有,從前的事我也不記得了?!奔具b歌邊說邊攥拳運(yùn)氣要掙脫繩索。 “可是師姐答應(yīng)我的第一句話,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本來想等師姐自己記起來,現(xiàn)下看來是不行了,沒事,白硯告訴你?!卑壮幷f話間將繩索一抽,季遙歌便被卷入他懷中。 “師姐,你答應(yīng)過白硯,待我筑基,便與我結(jié)為道侶。” “……”季遙歌詫異地瞪大眼。 “現(xiàn)在,你卻要當(dāng)著我的面,去勾引另一個男人?你讓我怎么放開繩子?”白硯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廓。 季遙歌深吸兩口氣平復(fù)心情,待要解釋,腰間玉管卻突然震了幾震。 一炷香的時間,沒剩多少了。 她來不及解釋。 “你我之事容后再議,我找任仲平是為了別的事,你若不信只管跟來,不過我有個要求,你需伏在屋外聽我號令,若是有險,我自會叫你?!?/br> 季遙歌只能折中。 正文 20.化形 白硯目送季遙歌進(jìn)了任仲平的洞府,他覺得他大概是失心瘋,才會在她晶亮眼眸的注視下相信她說的那番鬼話,一個煉氣初期的低修想要對付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 天方夜譚。 但匪夷所思的事,季遙歌也不是沒做過,今天白天她才干了一樁叫人刮目相看的事,讓他不禁重新審視起他與她之間的關(guān)系。 自從她失憶,似乎她就不再是從前那個卑微沉默又滿腹心思的季遙歌了。 那廂已踏進(jìn)任仲平洞府的季遙歌卻沒空多想,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和任仲平虛與委蛇之上。這洞府比她的居所要大不少,內(nèi)外兩間石室,布置得倒十分雅致,琴案花幾,寶格書架,就蓮榻上都垂了重重紗幔,像個公子哥兒的房間。 任仲平穿了件菱格長衫,腰上松系,衣袂如流水,一派風(fēng)流,拿著龍嘴壺正自斟自飲,看到季遙歌進(jìn)來,突然有些移不開眼。 杏黃的衣裳襯得她人更加明亮,雪白的肌膚被碧翠的兜兒籠著,愈發(fā)顯得她人如蓮蕾,稍帶稚氣的臉和身體未全長開,透著不曾雕琢的嬌嫵羞怯,是再姣好的容顏也換不來的屬于時光賦予的氣息。 “任師兄?!奔具b歌只低低喚了他一聲,就站在門口不動。 任仲平招招手:“過來陪我喝一杯?!?/br> 季遙歌踱步上前,執(zhí)起龍嘴壺往他杯中倒酒,她手舉得高,細(xì)長的酒液入杯叮咚作響,濺了幾抹酒花在桌,任仲平卻只盯著她的皓腕一直看到她勒得纖細(xì)的腰肢。 “師兄用酒。”刻意壓低的聲音顯得乖巧,季遙歌還是學(xué)不來媚門勾引人的作派,只能盡量讓自己顯得柔順。 任仲平盯著她,一口飲盡那盅酒,季遙歌再度替他滿上,試探道:“不知師兄前兩日在山里遇見了何人,叫遙歌甚是好奇。” “想知道?”他拈杯送到她唇邊。 季遙歌啟唇抿下那酒:“想。” 對她的乖順,任仲平顯然極為滿意:“你不是季師妹吧?那些人是來尋你的?” 季遙歌笑了笑:“師兄說笑了,我怎么不是遙歌呢?” “得了,別在我跟前裝傻,季遙歌那傻子可沒你這樣的悟性,再說,她的魂魄早被我拘走獻(xiàn)給符主,哪能還魂人世?”任仲平說話間輕點(diǎn)她的鼻尖,像是親昵的情人。 季遙歌不作聲,他既敢直言不諱,可見是有意要用此事威脅于她,可恨的是,比起蕭無珩,她更擔(dān)心百里晴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 果然,他又道:“你定是被人打得元神離體,這才尋了季遙歌的身體暫避,那些人是你的對頭派來找你的,我有沒猜錯?”那日他剛拘走季遙歌的魂魄,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靈壓壓制,所以暫時放棄收拾她的尸體,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季遙歌竟然回了赤秀宮,倒是古怪,因而也不急著殺她滅口,只暗中觀察。 “師兄猜得這么通透,還問我做甚?”季遙歌落座桌旁,自斟一杯,敬了敬他飲盡。 任仲平對她的態(tài)度滿意極了:“看來是個聰明人?!?/br> “承蒙師兄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