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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動(dòng)沒有難過也沒有愧疚,她只是覺得,也許離別會(huì)來得更早一些。 “對不起。”但她還是,虛偽地道了歉。 為這一百九十八年的情分。 ———— 翌日,云開日出,獅公嶺上陽光明媚,寒冷似乎被撬開一條縫,冬末春來,這一季的冰雪已漸漸消融。 小木頭人已經(jīng)把東西收拾妥當(dāng),嘿喲嘿喲地跑過來跑過來,拿著從元還那里摸來的儲(chǔ)物鐲子,把東西通通打包進(jìn)去后笑嘻嘻地湊到季遙歌跟著,悄摸摸把鐲子一塞。 “拿著?!彼0驼0脱邸?/br> “這是……”季遙歌不解。 “你不是說你的儲(chǔ)物戒指不夠裝了嗎?這是從元哥哥那里拿的,比你那戒指好多了。東西我都給你裝進(jìn)去了,你拿好?!毙∧绢^人諂媚地向另一個(gè)自己表著忠心,將墻頭草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 “他知道嗎?”季遙歌探了探鐲子,空間確實(shí)比她那戒指大了數(shù)倍。 小木頭人搶過鐲子,往她手腕上一捋,不以為意道:“他好東西山那么多,這鐲子他不放心上,扔在角落里都快發(fā)霉了。要不是我昨天收拾發(fā)現(xiàn),今天他都未必想著帶上。” 季遙歌挑眉——那就是不問自取了? 小木頭人了解她,道:“唉,羊那么肥,薅兩根羊毛而已,你怕啥?” 那羊不疾不徐地從后面出來:“是嗎?”微笑看著吃里扒外的小木頭人。小木頭人倒是理直氣壯,哪個(gè)是自己人,那不是很明顯的事?向著自己人還有錯(cuò)了?她嘿嘿一笑,道了聲:“元哥哥。”飛一樣地溜了,留著季遙歌尷尬面對元還,背一個(gè)同流合污的鍋。 元還的目光掃過鐲子,青色的玉石上鑲著貓眼似的琥珀,將那截皓腕襯得瑩白如雪,怪好看的。季遙歌尷尬非常,把鐲子往下擼,哪想那鐲子古怪,她怎么都沒法褪下,只好訕笑地遞眼神給元還,元還卻道:“慢慢脫,脫下來記得還我?!闭Z畢負(fù)手離開,腳步愉悅。 季遙歌甩手——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走了走了!大白哥哥,赤秀宮有什么好玩的,你可得一一帶我玩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小木頭人的聲音傳來。 季遙歌望去,白硯已被小木頭人挽著手往外拉去,回頭時(shí)目光恰與她撞上,眉目如畫的臉上勾勒出迷人的笑,與往常沒有兩樣。 她知道,他們都把昨晚的事,咽下了。 ———— 鹿兒溝的市集一如即往的熱鬧,這才是市集的第三天,正是人流最大的時(shí)間。風(fēng)撲簌簌刮著,冰棱還倒垂在樹梢上,山里浸骨的冷,可這冷并沒凍走來這兒的修士的熱情,到處都是叫賣和討價(jià)還價(jià)的喧嘩聲,枯枝被踩得嘎吱作響,穿著厚實(shí)袍子、境界低微的修士們掛著淘弄寶貝的笑,在市集里穿梭,來回比價(jià)相看,從不著急出手。 只是今日,在這些散修的隊(duì)伍里,來了批打扮格格不入的修士。 “師姐,你看?!鼻嘁卤躺训男」媚锿熘磉吷倥氖直郏Τ瞿樕蟽蓚€(gè)甜甜酒窩,滿眼新奇地盯著攤販上的小東西直看。 “小槿喜歡?”趙菁不無寵溺地看著小自己許多歲的無相劍宗師妹凌槿,笑道。 “喜歡,這個(gè)喜歡,那個(gè)也喜歡!”凌槿點(diǎn)頭如搗蒜,最后卻又哀哀一垂頭,“可是都買的話好貴,我沒有錢?!?/br> 這市集雖粗陋,但對甚少出門的宗門弟子來說,卻有著極大吸引力,更何況是凌槿這樣的小修士。只可惜雖是大宗門的弟子,每月有宗門供養(yǎng),物資之上不會(huì)匱乏,但手頭的零花也不會(huì)多,她買不了這許多東西。 “那……你挑一樣?xùn)|西我送你。不過先說好,別挑太貴的。”趙菁笑著道,她的靈石也不多,貴的也送不起。 “謝謝菁師姐?!绷栝纫呀?jīng)高興地跳起來,轉(zhuǎn)頭就撲到攤上挑東西。 站在離二人幾步開外的周靈卻沖天拋了個(gè)白眼,低聲冷嘲道:“窮酸貨。”旁邊的林燦之拉拉她的手,小聲勸她:“師妹,別老皺著眉,出來逛市集開心些。” “開心?整日被人盯著,我開心得起來嗎?”提起這話,周靈那氣便不打一處來。 十天前她將獅公嶺之事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原指著能讓顧行知他們給自己出頭,結(jié)果非但沒能如意,還被顧行知劈頭蓋臉訓(xùn)斥了一頓,說他們擅自行動(dòng),惹事生非,驕縱任性,目中無人……罰她呆在試煉的營地自省,哪怕傷已經(jīng)好轉(zhuǎn)也不讓外出,還讓趙菁和凌槿看緊她,她走到哪,這兩人就跟到哪,生生氣炸她的肺。 “那不是顧師兄關(guān)心你的傷,所以才讓趙師姐她們陪你?!?/br> “呸。分明就是監(jiān)視我?!敝莒`啐了口,恨恨盯著趙菁,“哼,當(dāng)我不知道,昨日顧行知就去了赤秀宮,還不是為了獅公嶺的事,肯定想獨(dú)占那批寶貝。他是試煉的負(fù)責(zé)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要搶我們的功勞還不是動(dòng)動(dòng)嘴皮的事。還有那趙菁,就知道粘著顧行知,什么都聽他的,打量旁人看不出她的心思,裝什么知己……” 她這廂正罵著,冷不防前邊凌槿夸張地叫起來:“一千五百靈石?這么貴?” “貴?不貴了,姑娘,雖然只是討巧的東西,但用的都是好料子。”攤子老板指著被凌槿捧在手里的一面銅鏡道,“您瞧瞧,這是用千年銅母打的鏡子,里邊放了夢貘的獸晶,還鑲了四顆中品幻眼石,就這些材料,您到市集上打聽打聽,單買都要多少錢了,更何況這鏡子做工還如此精美,最適合你們這些小姑娘用?!?/br> “好是好,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實(shí)用的物件。”凌槿扁了扁嘴,小聲回道。 鏡子不是實(shí)力的法寶,只是個(gè)討喜的東西,能按照鏡者的心意,在鏡中隨意變化照鏡者的妝容、服飾、發(fā)型,能讓照鏡者挑選最好的打扮——所以,是女孩子的最愛。 但,真的沒什么大作用。 一千五百靈石,不是筆小數(shù)。趙菁扯扯凌槿的衣袖,暗示她放下,凌槿依依不舍,又?jǐn)[弄了鏡子一小會(huì),才要放下。 可突然間,一道尖銳的青光悄然無聲地刺向凌槿的手。凌槿痛呼一聲,鏡子脫手飛出,趙菁臉色頓沉,下意識(shí)看向青光來的方向,卻見周靈挑釁的笑。 “鏡子……”凌槿飛身去接鏡子,那鏡子在半空中又被撞了一下,往更遠(yuǎn)的地方飛去。 “唉,我的鏡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