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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最重要的戰(zhàn)備資源。昊光大人,前線交給你,后勤我來負(fù)責(zé),你我合作,蕩平九重天地?!?/br> 只這一句話,便叫昊光獸血為之一熱,跟著她走到洞口,他才嘆問:“你圖什么?” 既是合作,總有所圖。她費(fèi)這般心力,不可能只為了一個月石澄。 “昊光大人,我記得你說過,你想帶此地之妖回歸萬華?”得到昊光點(diǎn)頭確認(rèn)后,季遙歌才轉(zhuǎn)頭道,“我不圖九重天地的百年之爭,我圖的是,萬華的長遠(yuǎn)之計(jì)?!?/br> 她斜來的眼眸微挑,獸眼如狼似隼,媚嫵之間蘊(yùn)蓄著從未被人看透的情緒。只在這一刻,不論是昊光還是楚隱,才借著天光在她眉梢眼間讀到一絲屬于季遙歌的野心。 那野心,像劍鋒折出的凜冽寒芒,又如針尖般,直抵心脈。 毫無疑問,她是美麗的。為人時媚骨萬象,早已擁有媚惑眾生的能力;為獸時獸形矯健,本就是絕代之姿。其美可謂千變?nèi)f化,可不論多神秘難測,她都未將野心顯露半分。 直到此刻,昊光才明白,她為何說的是合作,而不是歸伏——她眼中的天地,從未曾局限在流放之海這一畝三分地內(nèi),她想的是萬華。思及此,他不禁想起流華君給他的建議:“昊光,將她留在身邊輔佐你,會有大用處?!比缃衤犓?,他方知流華君的這個建議,永遠(yuǎn)不會實(shí)現(xiàn)。一個合作,往后千年,他們之間都只有平等的利害關(guān)系,沒有上下高低的臣服。 她想要的,遠(yuǎn)比他所想得的要多要遠(yuǎn)。他以為她為了赤秀時,她著眼冕都;他以為她打算依附冕都時,她看的卻是整個流放之海;他覺得她放眼全海時,她卻已經(jīng)想到了萬華,百年、千年、甚至于萬年之遠(yuǎn)…… 對季遙歌而言,直到今日她將此話出口,也才對自己所求之物有了清晰認(rèn)識。在啼魚州時懵懂的向往,從人間歸來后內(nèi)心模糊的輪廓,將荒島取名赤秀時混沌的念頭,終在今日化作蓬勃野心與志向?;氐饺f華,厘清過去未來,解決仇恨,如此,她的道方無掛礙??蛇@話說來簡單,做來卻是千難萬難。她這一步步走來,竟似冥冥之中有手在推動,而那無蹤無形的力量,仿佛泥潭,下面是無底深淵。一個謝冷月與其手中的萬仞山,其勢之大就足夠她頭疼,又有原風(fēng)晚牽涉到鬼域之事,靈海、方都、昆都的莫名聯(lián)系,妖獸與蛟族的覆滅……這一切無不暗示著那股龐大力量,也許遠(yuǎn)比謝冷月乃至整個萬仞山都要可怕。 以一個棋子之微力,如何顛覆整局棋盤,尋出那雙執(zhí)棋之手? 她需要力量,不僅是自己的,還包括其他——一個強(qiáng)大的宗門,一群強(qiáng)悍的妖獸,一個君王強(qiáng)者……所有一切,能夠得到的,她要爭取。 如果昊光真能帶著這里的妖獸走到萬華,那毫無疑問,他們將是她最強(qiáng)大的倚仗,再加上昆都對她身份的肯定,她才有與整個無相劍宗一較長短的能力。 話談到這里,似乎已經(jīng)偏離最初的問題很遙遠(yuǎn)了——季遙歌要如何進(jìn)入神隕海域?qū)ふ以率危?/br> 在這通談話之后,她又繞回這個問題的解決辦法:安海城既已占下,則下一步,就是神隕海域。 占下整個神隕海域,切斷旦戈的財(cái)力補(bǔ)給,控制整個流放之海的澄晶產(chǎn)出,這就是季遙歌的答案。既解她難處,又為昊光謀爭,兩全之計(jì)。 她可從來沒打算親自帶人入海淘晶。 ———— 季遙歌與昊光二人一拍即合,短短半日的交談中就決定下一步的大方向,那么如何合作,又該怎樣發(fā)展,便成為急需確定的章程。昊光亦非尋常之輩,得她一句提醒,心中已經(jīng)跟著想出數(shù)條計(jì)劃,二人又談了幾句,因決策之重皆涉冕都根本,他也不能立刻決斷,要去尋曲漓等人另作商討,便與季遙歌議定,半日后召集長老會諸人,在安海殿內(nèi)會晤。 昊光一去,她也沒再坐回玉榻休養(yǎng),休養(yǎng)了大半個月,也不知眼下安海城是何狀態(tài),她與楚隱出了洞府,往安海城走去。經(jīng)此大劫,安海城被毀去泰半,島上的妖獸正緊鑼密鼓的在劫后重建,許是妖獸比起人類來說,感情相對淡薄,季遙歌并沒看到大戰(zhàn)過后滿城哀戚的景象。安海城眼下有昊光坐鎮(zhèn),還是十分安全的,外面的妖獸得到風(fēng)聲趕來不少,再加上那五位長老召來的人手,如今安海城倒比先前更加熱鬧。 “遙歌大人?!?/br> “季大人。” 一路上都有妖獸向她行禮,便是不認(rèn)識她的妖獸,也在竊竊私語地問身邊人:“這就是那位力挽狂瀾的季遙歌大人?”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又在 “美絕獸寰”的感慨下向她問好。不過就是從羨月洞府走到城中廣場幾步的距離,季遙歌已經(jīng)收獲了無數(shù)的問安和狂熱目光,就連楚隱跟在她身后,也無人敢再報(bào)以質(zhì)疑目光。 @無限好文,盡在大哥哥網(wǎng) “安海城一戰(zhàn),你聲名遠(yuǎn)揚(yáng),如今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楚隱最是清楚這幾天間發(fā)生的事,回答季遙歌疑問時語氣里便帶了幾分嘲意。 季遙歌不以為意,只是摸摸臉:“是不是夸我才貌雙絕?” 楚隱懶怠附和她,仍是嘲她:“那又怎樣?你打算一輩子以妖獸面目示人?” 二人正抬訌,草叢簌簌一動,似有蛇群竄過,季遙歌反射性揚(yáng)手揮出數(shù)道芒刃割過草叢。楚隱忙將她的手按下,含怒斥道:“你瘋了嗎?傷勢未愈不能妄動真氣。”@無限好文,盡在大哥哥網(wǎng) “不是你安排的?”季遙歌摸摸頭反問他——這怕是被他歷煉出陰影來了。 楚隱看被自己折騰得一驚一乍的模樣,不免失笑,面上難得有些溫柔:“放心吧,在你傷好之前,我不會再教導(dǎo)你。” 季遙歌并沒覺得高興,又與他走了兩步,問道:“你還沒回答我,是誰幫了我?是你,是元還?還是另有其人?” “救你的是你自己所修之功法,又何來第三者?”楚隱挑眉,越過她朝前急步。 “我聽到你和另一人的對話,是不是元還回來了?”她追上去,直接問道。 “傷糊涂了吧,元還還在閉關(guān)之中,若是回來,他一身修為盡毀。別是你死前生了幻覺,怎么?想見你男人了?”楚隱逼視她,目光沒半分退讓心虛,“死心吧,化神到合心,沒有百載閉關(guān),他是出不來的。這一百年,只有我在?!?/br> ———— 楚隱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