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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次,好好玩玩?!?/br> 身后的男人容顏未變,卻一改氣質(zhì),猶如換了靈魂,眉間矜貴,舉止慵懶,身上流瀉出元還不曾有過的男人風情,不悅道:“你怎么看出來的?難道我扮得不像?” “看人用心不用眼,你忘記我修的什么功法?想在我眼皮底下裝神弄鬼,蛛皇大人還差點火候?!奔具b歌也跟著懶洋洋道。這裝的還是元還,她認識了近千年,又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她要是分辨不出,這幾年就都白修了。 當然,話還是要說得動聽,她瞧他有些慍色,轉(zhuǎn)轉(zhuǎn)眸,語笑嫣然:“蛛皇大人與我可是生死過命的交情,好歹咱們也同生共死過很長一段時日,我如何不熟蛛皇大人的為人,又怎會將你視作另一人?” “這么說,你不是因為熟悉元還才看穿我,反而是因為太熟悉我的緣故?”楚隱反問她。 “那是自然。”季遙歌恭維起人來,眼皮不眨。 楚隱盯著她片刻,笑出聲來:“幾年不見,你這嘴皮子功夫見漲啊,還學會說好話哄人了?!?/br> “那你被我哄開心了嗎?”季遙歌走得不快,順著楚隱的毛摸。 楚隱發(fā)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要想討一個人的歡心那是太容易的事,不過地位擺在那里,沒多少人需要她費功夫討好,這樣看來他在她心里也算特別。如此想著,他龍心微悅,滿意地瞇上眼,不答反問:“你說呢?”@無限好文,盡在大哥哥網(wǎng) 季遙歌笑而不語,只帶著他走到赤秀殿外,青冠正安排人在大殿內(nèi)外干活,見到他們恭敬行禮。楚隱占著元還的身體,除了季遙歌外別人辨認不出,所以讓他大搖大擺進了赤秀殿。楚隱見到青冠只將于腳步一停,上上下下打量了青冠一番,才對她道:“你這是趁他不在,收了不少小白臉啊?!?/br> “可不是,就連元還也是我的小白臉之一?!弊炱ど霞具b歌沒讓過人,楚隱那話酸不到她。 楚隱便將目光收回落到她身上,不無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你那個頭號男寵可能回不來了,又或者回來的不是你所想的那個人。害怕嗎?” 季遙歌揮手讓青冠退下,自己走到赤秀峰的懸崖前,極目遠眺。赤秀宗很美,每一處都有元還的痕跡,這個地方是他帶著她一點一點雕琢出來的,從天上飛的到地下埋的,都是元還手筆。若是無他,赤秀現(xiàn)在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海島,也正因為有他陪在身邊,她才有了縱橫天地的雄心壯志和底氣,這么多年的配合讓她知道,不管她沖得再高,始終都有那么一個人在下面伸開手臂接她。他身上有她所欠缺的許多東西,學識、眼光、包容……那么疏離冷漠的男人,其實內(nèi)里裝著一腔沸火。 這么多年與她同生共死的人不是只有元還一個,卻只有他,即便在她缺失幽精的情況下,也能根植入心,那模模糊糊的,屬于女人敏感的小情緒,偶爾的任性意味著什么,她又怎會不知?只是仍舊放縱自己,順其自然地演變。 “楚隱,梵天困生咒到底是什么樣的功法?能說嗎?”她忽然問道。 楚隱行至她身畔,二人并肩,背影似一對璧人,風華正茂。 “我答應(yīng)過一個人,不能透露過去……”為皇者當信守承諾,當年答應(yīng)過的事,如今自然要遵守,可他轉(zhuǎn)念又一想,“不過你問的不是過去,告訴你也無妨。梵天困生……乃是域外神明刻于我背上的功法。困生修道,入凡輪回,先死而生。” “域外?”季遙歌惑道。 “域外指的不是萬華。我本非萬華始獸,乃是數(shù)萬年前隨一場隕星雨落在萬華的異星蟲皇而已,梵天困生亦非萬華之書。之所以有名聲傳出,是多年后被人發(fā)現(xiàn),收錄在萬華蟲譜之中的,但發(fā)現(xiàn)我的人并不知道我的來歷。” “我懂了,所以那本并沒記載過你。”季遙歌一直就奇怪,以梵天蛛皇的強悍力量,怎么可能屈居四獸之下,在獸譜中沒有占得一席之地?他的說法,很好地解釋了這個奇怪之處。 楚隱不置可否,只勾唇不屑道:“四十二獸算什么?若非那些年我藏身暗處養(yǎng)傷,萬華早作蟲巢?!?/br> “梵天困生的先死而生,又是何解?”季遙歌又好奇問道。 @無限好文,盡在大哥哥網(wǎng) “只是記于蛛背的文字,并非我所煉功法,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那是一種玄妙非常的功訣。所謂先死而生,是指修行其術(shù)者要舍棄rou身,從梵天輪回盤中不斷經(jīng)歷輪回,如此……他在天地命簿上的記錄才會被抹除,從面真正死去,然而修行者會保一縷原魂于世,藏在某處,待功法大成后歸來亦或是功敗湮滅。在這個過程里,他的魂魄會在輪回中流轉(zhuǎn),經(jīng)歷萬世百代,困生于漫長時間海洋中?!背[微微一笑,說這些話時神態(tài)與元還有著微妙的相似,“天地之外尚有天地,宇宙浩渺無垠,一個區(qū)區(qū)萬華,即便爬到頂端,也仍是時空塵埃,浮光螻蟻,并沒比凡人好多少。怎么樣?我的話有沒給你什么啟發(fā)?” 季遙歌點點頭:“有。當年傾巢一戰(zhàn),你和你的對手都死了,因為梵天輪回盤才走到今日的,對嗎?” 楚隱沒有回答她的猜測,只是笑道:“我睡了這么多年,你不打算帶我好好玩一玩?” “當然有此打算,不過赤秀無甚可玩,我?guī)闳€新地方?!奔具b歌笑瞇瞇。 “哦?那地方危險嗎?你知道的,我出來沒有法力,要是太危險,你得保護我?!背[眸色微遠,笑意隱泛,憶起安海城一戰(zhàn)。 “放心吧,我一定殊死保護你。那地方,你一定喜歡?!奔具b歌說著縱身躍下赤秀峰,聲音透過云霧飛來,“走,帶你先去看看?!?/br> ———— 隱秘的地底暗室內(nèi),方形的淺池流淌著碧翠的光澤,似溫潤的玉石。池內(nèi)沉有一張素絹,絹上的暗繡呈現(xiàn)朱紅顏色,似無數(shù)細勾的線條,繪著繁復(fù)的圖案。室內(nèi)只有兩個人守在池畔,一人往池中灌入神識,一人伏案于池畔,正在描繪池上所幻化出的虛城。 這兩人不是外人,正是韓星巖與花眠。 花了近半年光陰,二人才研究出以無靈水呈現(xiàn)蜃海紗的辦法,如今已進入后期拓描的階段。 靜謐的空間里忽然響起三道沉音,密閉的三重石門一重跟著一重打開,花眠回頭看去,眉間一喜,正要開口,那邊季遙歌已先行打斷他的話:“不是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