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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合理理由。 玄寰的決定很突然,沒給季遙歌思考和拒絕的機會, 溫柔依舊, 可眉間神色卻是許久未見的果斷?;ㄏ猜劶按搜宰匀患? 劍村所有人加起來, 都比不上玄寰與季遙歌的實力,返虛的境界在萬華是以一敵千, 甚至敵萬的存在,他們愿意出手,他不能不激動,可激動過后,他也不得不懷疑他們出手的原因。 來歷成謎的兩個強大的人,無緣無故主動幫忙,任誰都要懷疑。 花喜冷靜得很快,他很恭敬地將玄寰與季遙歌二人請進屋中,請入上座,摒退外人,正要發(fā)問,玄寰卻先他一步開口:“你不必多問,原因暫時不能告訴你,或者應(yīng)該這么說,就算我解釋了你也未必能理解,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并無惡意。” 他一句話堵住花喜的問題,花喜斂眉看他,試圖從他眉目神情間看出些許端倪,然而玄寰波瀾不動,在這一刻,他蒼白的模樣再無一絲孱弱,甚至舉手投足間的氣勢稱得上強悍,是歷經(jīng)無數(shù)風浪后才有的內(nèi)斂,也是高高在上不容置喙的尊貴,這一個月來溫柔討喜的形象被顛覆,便連季遙歌也要避其鋒芒三分。 玄寰畢竟是玄寰,九千年的壽元,三星掛月閣曾經(jīng)的副閣主,呼風喚雨的存在。 彼時花喜只不過是個小劍村的主人,面對玄寰的視線只覺得壓迫感十足,額上沁出汗珠,他沉默了片刻才按下情緒,道:“話雖如此,可事涉方都,花某還是要……” “你沒有選擇。”玄寰仍舊毫不客氣地打斷他,“而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彼膹娪沧尰ㄏ材樕l(fā)沉,誠然以他們的實力確實無需與花喜廢話,但這樣的傲慢總讓人不悅。 氣氛一時間變得沉重緊張,季遙歌蹙蹙眉,只聽玄寰又道:“方都情況危急,若是無人馳援,必敗無疑,就算我們別有用心,與城滅比起來,孰輕孰重也不必我們贅言。我們明日一早出發(fā),若是花兄弟愿意,可與我們一同啟程,若是不愿便作罷?!?/br> 玄寰一個人把所有的話都說盡,句句都是大實話,花喜縱使心有不滿,也只能妥協(xié)。 “好,明日一早出發(fā)?!彼麤Q定下得很快,因為也的確無可選擇。 玄寰從袖內(nèi)取出一沓獸皮紙,推到他面前:“你想靠著鑄劍讓劍村強大,取火最是關(guān)鍵,此乃妙昆山地火火道建造圖,可保你劍村萬年地火不衰。仙魔混戰(zhàn)前后三百年,眼下才過百年,還要歷經(jīng)兩百年戰(zhàn)亂,是劍村與你發(fā)展的最好時機?!睉?zhàn)亂永遠是經(jīng)營兵器最好的機會,在歷史之上,花喜也正是靠著這兩百年戰(zhàn)火,讓劍村一躍成為萬華最有名的鑄劍工坊,但玄寰眼下說出來,卻讓花喜驚訝。 他接下火道營造圖,不解地看著玄寰。 “仙魔混戰(zhàn)結(jié)束后,不到千年,仙魔戰(zhàn)事再起,前后五百余年,最終以冥沙海為界,分了凡間仙界鬼域,所有魔修鬼修被驅(qū)逐入內(nèi),修士聚萬華修仙界修煉,衍州成為凡人都城。劍村始成劍城,花家之劍名聞天下,將要迎來三星掛月閣的覬覦?!?/br> 玄寰仍在說著,一萬兩千年間萬華的巨大變遷在他口中化作一段段簡明扼要的話語,聽得花喜目瞪口呆。花喜攥緊火道圖,面對巨大的信息,已無從追問,只渾噩道:“為何?”三星掛月閣的威名在這時已顯,雖然仍舊神秘,但地位同樣超凡,能進入三星掛月對花喜而言是無上榮耀。 “三星掛月閣很危險。如果你有機會,可以嘗試了解,我想以你的聰明定能發(fā)現(xiàn)端倪,在此之前,我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不要靠近三星掛月,起碼在你對他有一定了解前,不要輕易靠近三星掛月閣,也不要貿(mào)然去查三星掛閣?!奔具b歌接下玄寰的話道,她已有些明白玄寰為何要說這些。 他在變相告訴花喜他們的來歷——來自一萬兩千年后的萬華,這匪夷所思的來歷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唯獨以這一萬兩千年的世事變遷去證明他們的來歷,也讓花喜相信三星掛月是危險的存在。他們不能直說,也不能讓花喜去查,更不能真的告訴花喜天書妖樓的真相,那會給現(xiàn)在的花喜帶去致命打擊,他們只能這樣警示于他。 花喜又何等聰明?花家一萬兩千年才出了這么個人物,后世子孫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聽玄寰提及未來數(shù)千年的萬華演變,他心念一動,心中便有個模模糊糊的答案,只不過很快被他拋開,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玄寰也不要他馬上明白他們的來歷,他又取出一方玉簡交給花喜:“拿著?!?/br> “這是?”花喜探看玉簡內(nèi)容,面色微變,“聚星十三斗?獸脈圖?” 前者是仙寶重器的設(shè)計圖,后者卻是張奇怪的輿圖。那聚星十三斗的圖紙,花喜只看兩眼,就知是件繁復(fù)且十分難造的寶器。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相信我和她的話,就命人秘造此寶,再按此圖上所標記的內(nèi)容在萬華暗中查探。切記行事機秘,只能交給你完全信任的人,此外,便是你花家族人也不可盡信。也許有一天,這東西能救你們花家后人一命?!毙緵]有透露太多,看著花喜懵懂接下那玉簡,他緩了緩才又道。 “最后還有一件事,我二人的出現(xiàn),若有人來此問起,還望花兄弟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分毫?!?/br> “這沒問題,我會交代下去,不讓劍村人泄露半句二位之事?!被ㄏ矟M口答應(yīng)。 玄寰卻似笑非笑:“我只要花兄弟答應(yīng)我就可以。” “一定。”花喜拱手。 “那便準備準備,將你要帶往方都之物送到我的塔中來,明日一早啟程?!?/br> ———— 與花喜議定后,玄寰便與季遙歌又坐上小猊的背,往五獄塔飛回。 “不高興?”玄寰的頭輕輕靠在季遙歌肩頭,淡淡開口。 季遙歌頭也不回道:“非去方都不可嗎?從到這里開始,你就已經(jīng)在盤算此事了,為何不與我說?” 記載聚星十三斗與獸脈圖的玉簡,是來劍村這一個多月里他才完成的,那時她以為他只埋首于火道之事,玉簡里記載的也是關(guān)于火道的東西,但聽他適才與花喜的對話,她方知玉簡中所載這物,是她聽也沒聽過的東西。 “想和你在這里過幾天沒有負擔的清凈日子,雖然只有月余時間,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歡喜一回?!彼]上眼道。 天色已晚,星斗滿天,妙昆山送來的風不再灼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