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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著就隱約覺得藍田技術(shù)很好,但這一次才算是真的見識了。事實上,那些靴子、皮靴、手銬……都不過是擺著好看的,藍田只需要一只手,用最輕柔地力道就能讓他欲仙欲死,求生不能。徐知著掙脫不開,全身都是汗,分不清自己已經(jīng)射了多少次,射的是什么,快感強烈到讓人難受的地步。“饒了我,饒了我……”徐知著把臉埋到藍田肩上,挨蹭著他的身體,光滑的皮膚有種微涼的觸感。“寶貝……”藍田輕聲低語,低頭吻他,眼中有深邃固執(zhí)的濃情。緩慢的進入,律動,用溫柔深厚的快感撫平焦躁的刺激,綿長不絕的吻,糾纏著廝磨,直到舌尖發(fā)麻……徐知著終于緩過氣來,身體無力的癱軟著,隨著藍田的節(jié)奏起伏。藍田從來都不會太粗魯,他總是溫柔的掌控著一切,讓快感像水一樣累積,然而無可抵擋。“哥?”徐知著凝聚視線:“讓我抱抱你?!?/br>“不行?!彼{田微笑,伸手摟住徐知著腰背,將他抱到腿上:“今天只有我能抱你?!?/br>徐知著抵住藍田的額頭,努力凝視他,潮濕的睫毛低垂著,瞳孔像是被洗過一樣,澄澈透明。“我動了……”藍田低聲問。徐知著無力地點了點頭。當(dāng)最后的快感來臨時,藍田閉上了眼睛。算了……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120徐知著被折騰得不清,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此時朝霞漫天,窗簾被拉起了一角,臥室里全是金色的顆粒,然而身邊空蕩蕩的,被子下面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藍田??”徐知著猛然驚醒,赤腳從臥室沖了出去。藍田正在廚房準(zhǔn)備早餐,白粥在微弱的爐火上吐著泡泡,香噴噴的雪里紅rou絲已經(jīng)炒好,案板上擺著切得細細的芥菜絲。“你讓我來干就行了,怎么起這么早?”徐知著不由自主地湊上去。“去刷牙?!彼{田微笑,余光看到徐知著赤腳踩在地磚上:“把衣服和鞋穿上,我知道你身體好,但身體好也應(yīng)該讓我來折騰,沒有自己這么糟蹋的。”徐知著愣了一愣,驀然臉上一紅,轉(zhuǎn)身欲走。“還有?!彼{田慢騰騰的切著菜絲:“既然要在一起,就得好好過。你不用特別討好我,我也不是你的債主?!?/br>徐知著一時停下腳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真的不怕嗎?”“怕啊,我當(dāng)然會害怕,偶爾也會做噩夢,甚至失眠睡不著,找醫(yī)生咨詢。”藍田把切好的菜絲碼進碟子里,抬頭看見徐知著無比震驚的臉:“干嘛要這么個表情?……誰都得這么過來,不是嗎?”徐知著皺起眉,感覺無比心疼又無比困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藍田是個很奇怪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感覺不出來,只有面對大風(fēng)大浪時才能體會。他有一種超出常人的鎮(zhèn)定,讓你感覺這世上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真正無措。有什么不對嗎?這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誰都得這么過來,不是嗎?是啊,的確如此,但就因為太正確了,才讓人無力。早餐清淡適口,藍田蒸了花卷,雖然是冷凍包裝,但味道很不錯。徐知著把自己收拾妥當(dāng)了過來吃飯,藍田已經(jīng)把小菜粥點搬到窗臺的茶桌上,悠然自得地吃開了。冬日的北京陽光很好,旭日明媚,金光中帶一點赤色,照得藍田臉上飛金,眼眸低垂的樣子安詳靜謐。徐知著不由自主的想著,為什么,為什么會迷戀這個人,明明從來都不喜歡男人,但還是舍不得放棄,即使強行扭曲性向,也想跟他在一起……那大概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穩(wěn)定了。他就像一束陽光的綜合體,從不輸出任何負面情緒,他永遠樂觀、堅定……與他相處是最不需要費力的事,你只要聽話就好。他不會反復(fù)無常,不會大驚小怪,他沒有任何難題需要你來解,他博大而包容。直面困難,解決問題,于他而言似乎最理所當(dāng)然的選擇,他從不會抱怨,亦從不試圖推卸責(zé)任……直到,他決定放棄。“吃完飯,陪我去一趟醫(yī)院吧?!彼{田說道。“你怎么了?”徐知著吃了一驚。“去看看嚴警官。他快出院了?!彼{田見徐知著眼神迷惑,解釋道:“當(dāng)時開車的那位警官?!?/br>“哦哦……”徐知著恍然大悟。徐知著的個性一向有點遠疏近親,如果一個陌生人慘死在遠方,于他而言,很難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但血淋淋直擺在眼前那就不一樣了。一個人他認識,他見了,他聊過,就成了熟人,熟人有難,便有了切膚之痛,感覺自然不同。嚴杰強在車禍時被變形的車體壓斷了四根肋骨,斷骨戳傷心肺,雖然沒留下什么明顯的后遺癥,但原來那個生龍活虎的棒小伙子一去不返。藍田來探望過很多次,與嚴杰強的家人頗熟,帶了一些早餐過去,坐在床邊說瑣事,氣氛安詳。藍田還要上班,離開時嚴m(xù)ama送到門外。徐知著忍不住問藍田:“醫(yī)藥費……”“袁警官說他們負責(zé)。”“那撫恤方面……”“我給過了?!?/br>徐知著點點頭,片刻后問道:“那位犧牲的兄弟?”“下班過來接我,晚上我們一起過去?!彼{田揉了揉徐知著的頭發(fā),自然而然地攬住他的肩,走出醫(yī)院大樓。北方春來晚,雖然已經(jīng)是三月初,但滿目枯色,沒有一點春意。藍田在大樓前的庭院里站了一會兒,閉上眼睛,聽風(fēng)吹過耳際。“過些日子,我們出去玩吧?”藍田柔聲道。“好啊。”徐知著自然同意。“去度蜜月。你覺得哪里好?”“蜜月?”徐知著驚訝地揚起眉。“嗯。”藍田極溫和地笑著:“車禍的時候天地都在轉(zhuǎn),我撞在車頂上,腦子里糊里糊涂的,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我還有那么多事沒有做。我總覺得,劫后余生,更應(yīng)該過好每一天。”“去日本好嗎?我之前訂了一家溫泉旅店,雖然現(xiàn)在早了一點,花還沒有開,但我們可以等等?!毙熘鼻械?。“好,交給你了。”徐知著看著藍田坐進車里,搖下車窗向他揮手,車子慢慢開走,離開整個視野。徐知著上午陪嚴杰強聊了一會兒,幫著干了些事,臨走時提了一萬多塊錢請了個更專業(yè)的護工,預(yù)付了兩個月的工資。嚴杰強馬上要出院,在家休養(yǎng),父母不一定能照顧到位。下午徐知著去袁肅那里查問案情,制造車禍的司機因為開得是大車,反而沒受多大的傷,但人已經(jīng)轉(zhuǎn)去看守所了,徐知著想揍都找不到機會。袁肅只能帶著他去看了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時過境遷以后,徐知著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平靜,但是,當(dāng)暗黑色的血液布滿屏幕時,他仍然從無聲畫面中聽到驚雷一般的呼喊,心跳如鼓。徐知著從警察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訂車,隨便找了兩個4S店都不滿意,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