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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重點,最后不得不慢慢挪開自己的手,她懷著無比悲壯的心情看向手機屏幕。 秦衍給她發(fā)了一張照片,已經(jīng)被馮樂笑點開,是一張角度清奇、構(gòu)圖混亂,明顯出自直男之手的工資條。 工資條打頭的姓名那一欄,是秦衍的名字。 阮千曲:“……” 她還來不及細(xì)看,秦衍那頭又蹭蹭發(fā)來兩張,還是工資條,接著他發(fā)來一條消息:只有這三個月的了,剩下的被我扔了,如果你有需要我去查下賬單。 語氣認(rèn)真,是他固有的一本正經(jīng),卻又意外的軟。 阮千曲一臉懵。 這是什么情況? 這么隱私的東西確定就這么隨便發(fā)給別人看了? 他的反應(yīng)是不是有點太不按套路來了? 馮樂笑扒過手機一看,又樂了,“我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秦警官,禁欲純情又浪漫,我求你們原地結(jié)婚好嗎?我提前預(yù)定伴娘!” …… 秦衍搬來她家隔壁的這一天,是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 這一天阮千曲挺忙的,原本她打算在家等著秦衍過來,順便還能幫他收拾屋子,可馮樂笑的工作臨時起了變化,她必須乘最近的班機趕回去。 阮千曲自告奮勇送她過去,到了機場才發(fā)現(xiàn)陸一鳴也來了。 那晚之后,馮樂笑沒跟她提過陸一鳴,阮千曲也不問,不知道她回來這幾天兩人有沒有見過面,但陸一鳴肯來機場送她,始終是個好的信號。 送到登機口,馮樂笑拖著箱子往里走,阮千曲抱了抱她,以只有她們二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找機會,跟他談一談,是你說的,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br> 馮樂笑低頭一笑,掩去眼中情緒,她說:“不是我說的,是魯迅先生說的?!?/br> 陸一鳴聽不懂這個梗,他隨意地將西裝脫下來搭在手臂上,袖子松松地挽起,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肌rou線條,他表情慵懶,略歪著頭對馮樂笑說:“一路平安,別整天想著工作,記得給自己找個男朋友,幫你修修燈泡,換換水管啥的?!?/br> “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沒請我吃飯的人沒資格教訓(xùn)我,拜拜!”她笑得燦爛,機場諾大的落地窗外藍(lán)天白云,掩不住她眼底的落寞。 馮樂笑走了,陸一鳴坐上了阮千曲的車。 他自稱昨晚宿醉未醒,為了防止車毀人亡,是特意打出租車過來的。 ”麻煩送我回家,濱江盛庭?!币簧宪囁头畔乱伪?,懶洋洋地靠在副駕駛上,頤指氣使,拿她當(dāng)出租車司機用了。 十足一個無良資本家的樣子。 阮千曲啟動車子,看他一眼,“又換地方了?” 別人是狡兔三窟,陸一鳴恨不得狡兔十窟。 “嗯,上個月買的,江景不錯,我?guī)烷_發(fā)商贏了場官司,打折賣給我的,”陸一鳴斜睨著她的側(cè)臉,“要不要去坐坐?” 阮千曲目不斜視,專心開車:“免了,我家有事,我待會兒把你丟在青島路上,你自己打車回去?!?/br> 陸一鳴睜開眼,伸出一根手指刮蹭著她的上衣下擺,語氣嗔怪:“我特意過來送你閨蜜,你有沒有良心?” “我沒把你丟在機場已經(jīng)夠有良心了。” 他漫不經(jīng)心看了一眼儀表盤,車速75,阮千曲身體微微前傾,一副很著急回家的樣子。 “有約會?” 阮千曲從后視鏡看他一眼,“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跟你女朋友談得怎么樣?什么時候帶她回去見家長?” 陸一鳴嗤笑一聲,雙手背在后頸,換了一個懶散的姿勢,“分了?!?/br> “這次又是什么原因?她眼睛太大?長得太瘦?妝化得太濃?身上噴的香水太重?笑得時候露出太多牙齒?陸一鳴,你不要太龜毛了?!?/br> 上面她舉例的,都是陸一鳴跟歷任女友的分手理由。 “不對,這次純粹是因為我沒時間陪她,”陸一鳴伸了個懶腰,“最近在跟一個大企業(yè)談并購業(yè)務(wù),忙得要死,好幾天沒去健身房了,哪兒有閑工夫談戀愛?” 阮千曲翻了個白眼,簡直□□裸的渣男邏輯。 但是渣男,好歹也算是個男人,總比她了解男人的心思。 “問你個嚴(yán)肅的問題?!?/br> 陸一鳴看她那張一本正經(jīng)的小臉,心里好笑,故意逗她,也跟著正襟危坐起來,“阮小姐,您請講,陸某定當(dāng)知無不言。” 阮千曲沒空說笑,直奔主題:“一個經(jīng)濟狀況普通的男人,如果一個女人想要幫他省錢,他是會覺得開心,還是沒面子? 陸一鳴答得也干脆:“對不起,本人這輩子還沒體會過什么叫經(jīng)濟狀況普通,也不需要女人幫我省錢,無法回答這個問題?!?/br> 阮千曲:“……” 看他那副趾高氣揚的表情,囂張到欠揍,馮樂笑是怎么喜歡上這個斯文敗類的? …… 車子開進(jìn)市區(qū)后,陸一鳴突然提起他落在她家里的一副降噪耳機,要跟著她一起回家,阮千曲百般為難,又找不到理由拒絕,只好載他一起回家。 上午出門的時候,她特意把隔壁門的鑰匙放在門口保安那里,告訴秦衍他來了可以隨時拿鑰匙開門。 她并不想讓陸一鳴跟自己一起回家,這樣很有可能會被秦衍撞見,在這個連曖昧都稱不上的階段,她并不想讓秦衍覺得自己身邊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但如果刻意去規(guī)避,又太刻意了,這種小心翼翼會讓阮千曲感覺有壓力,明明還沒發(fā)生什么,自己卻像唱獨角戲一般,暗自期待。 一路忐忑的心情中,她終于到家,剛停好車,就看見停在自家樓下的一臺小貨車,上面印著搬家公司的logo。 他來了。 阮千曲暗自欣喜,加快步伐,踏著輕快的步子上到三樓,陸一鳴緊隨其后,看著前面那個歡快的小身影走到門口,蜻蜓點水一般碰了碰立在三樓那個高挑的背影,男人回過頭來,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大半張側(cè)臉。 陸一鳴不覺皺起眉頭,好熟悉。 他停在樓梯間處,掏出手機,翻出他的助理昨天發(fā)給他的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Q’s集團董事長的全家福照片,陸一鳴最近正是在接洽Q’s的并購業(yè)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