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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息,吞噬萬物。 莫子衣沉聲道:“這是一片死海。”他抬起頭,天空中烏云密布,幾道藍紫色的閃電在云中穿梭反復(fù),兇悍至極。 看樣子也不能御劍飛行了。 莫子衣嘆了口氣,牽住葉無悔的衣抉,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笑吟吟道:“小哥哥,拜托你啦!”他眨眨眼,沒有絲毫害羞的,就躲在了葉無悔的身后。 “嗯?!比~無悔眼角帶笑,輕輕一點頭,忽然間,四周溫度驟降,半空之中隱隱飄下了幾朵冰花。 周圍一下子變得靜謐無聲,緊接著,“滋啦滋啦”的清脆的爆響聲在耳畔處響起,只見幾道冰藍色的靈力在海面上迅速劃過,所及之處,海水被直接凍結(jié)成冰,海面上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一條足以兩個人并肩而行的冰路,直通無歸城。 葉無悔轉(zhuǎn)身,一手穿過莫子衣的咯吱窩,一手勾起他的膝彎,將他橫腰抱起,踏上冰路。 莫子衣道:“小哥哥,你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的。”他雖嘴上這么說,身體卻享受得很,雙手緊緊勾著葉無悔的脖頸,絲毫沒有話語中想要下來的意思。 “太冷了,你是火屬性,對你的身體有損?!比~無悔道。 “胡扯。”莫子衣不留情面的揭穿,“小哥哥就是想抱我,對不對?” 葉無悔沒有回答他,悄悄紅起來的耳根將他心中所思盡數(shù)暴露了出來。 寒冰鋪成的路是極度冰冷的,連周身的空氣也凍成了霧狀,行走在冰路之上,霧氣籠罩,rou眼所見皆是有些夢幻得不太真切。 即使被霧氣朦朧,葉無悔的臉龐依舊精致,好看的眸子帶著些許春意盎然的笑意,鼻梁,嘴角,面龐線條猶如刀刻,整張臉都是那樣的動人心魄。 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 莫子衣心中歡喜,一時沒忍住,在也無悔的臉頰上親了親,嘴唇順著臉頰,移到了他的耳旁。 伸出了一點粉紅色的舌尖,丁香似的柔軟的小舌在耳垂上輕佻一舔,莫子衣咬上了葉無悔的耳朵,用他那軟糯清朗的聲音輕聲說道:“小哥哥,回去后,我告訴你一件事,好不好。” 耳根子有些微微發(fā)燙,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葉無悔險些沒醉倒在這又軟又乖,卻又暗藏著些許壞氣語調(diào)之中,他應(yīng)道:“嗯,好?!?/br> * 臨行前,莫天冥將乾坤鏡給了他們,以便尋找“煞”的蹤影。 當在冰路上行至一半之時,乾坤鏡突然就有了反應(yīng),起先是發(fā)出微微弱弱的光芒,但越往前行,光芒越甚,直至踏上無歸城的土地,乾坤鏡的光芒幾乎刺眼,無法直視,一瞬之后,忽然消失,鏡面之上顯示出了一根指針,直指萬人墳。 無歸城是一座死城,屋舍破舊,東斜西倒,上下無一不透露著上古戰(zhàn)場的肅殺之氣,四周都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厚重的烏云擋住了陽光,烏鴉撲棱著翅膀,長空之中滿是刺耳而又悲哀的鴉鳴之聲。 萬人墳的開口已經(jīng)被前人炸開,如今更是被侵蝕的破舊不堪,向下的階梯之上倒著各種各樣的陳年尸體,幾只黒鴉正在爭奪啄食腐rou,rou體被撕開,被吞食聲音四下響起,詭異無以復(fù)加。 話說這無歸城,原本并不是一座小島,原也不叫無歸城,而是與東邊大陸相連的都城,由于背靠海陸,乃海運通商之地,無比重要,也因此當戰(zhàn)爭來臨之時,淪為戰(zhàn)場,尸山血海,遍布整個城中。 戰(zhàn)爭年代,會滋生出一種職業(yè)——刨尸者。 貧窮人民無法生存,只能踏入尸堆之中,尋找尸體身上值錢的,有用的東西。 這無歸城中的萬人墳,便是這些刨尸者,為了安撫這些死亡之人,表達自己的歉意所造,他們用刨尸得來的錢財支撐自己過日子,剩下的,便用來造成了棺材,將這些死在戰(zhàn)場之上的人好生安葬。 后來,大陸裂變。無歸城成了孤島,再后來,無歸城被一股不知從何處來的死氣籠罩,徹底淪為一座死城,有去無歸。無歸之名,因此得來。 唯一一個從無歸城歸去的,便只有至尊境煉器師,莫天冥。 據(jù)他所說,當時他無論來回萬人墳,皆無遇險,此經(jīng)多年,是否會出現(xiàn)變故,他也不敢保證。 莫子衣牽著葉無悔的手走順著石階走下,才剛走出沒兩步,仿佛進入了一個結(jié)界之中一般,身后的光亮驟然消失。 莫子衣立馬點亮了一張照明符,照明符的光亮不能照亮整片地方,只能照亮眼前,借著這樣的光,他們小心翼翼的避開階梯上橫七豎八的尸體,持續(xù)向下行去。 行了有一會兒,階梯忽然變得平緩了不少,又點亮了幾張照明符,四周圍壁,道路筆直,勉強可以辨認出,他們來到了的,是一處墓道。 就在這時,莫子衣的耳朵動了動。 黑暗深處,有“撲棱撲棱”的聲音傳了出來,由遠至近,漸漸的,聲響越來越大,光照符所能照亮的地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團烏壓壓的飛行生物。 雙目血紅,獠牙尖銳,通體漆黑,外耳突出,胸肩寬大—— “是血蝠。”葉無悔低聲道。 血蝠,靠吸食人血為食,無歸城之中許久不見生人,難得出現(xiàn)兩個新鮮的獵物,這些血蝠心下激動,飛行間都充滿了癲狂之味。 莫子衣嗤笑一聲,嘴角勾起,無所謂道:“既是靈獸,便沒什么好怕的?!?/br> 九尾靈狐之壓驟然爆發(fā),四周寂靜無聲,血蝠的行動突然開始變得慌亂,四處逃竄,亂成了一團。 “滾?!睅е旱穆曇糁睕_耳膜,血蝠如何氣勢洶洶的來,此刻便又如何慌張無措的逃離。 莫子衣一摸鼻子,邀功似的望了一眼葉無悔,往他身旁靠了一靠,繼續(xù)攜手前行。 墓道很長,幾乎深不見底。 道路兩旁擺滿了棺木,棺外,枯骨遍地。 除了血蝠之外,墓道之中再無其他,只有兩人不斷前進的腳步聲,仿佛什么也沒有,只是一處普通的墓道罷了。 然而,這一想法剛一在腦海之中出現(xiàn),耳邊立馬又出現(xiàn)了濕濕諾諾的聲音。 在這昏暗的地方,聽覺永遠比視覺來得更加管用。 莫子衣立馬辨認了出來,這是蟲子爬行的聲音。 尸蟲。 這是一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