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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陸明文這種偏幫偏干的作風,是阻止大家自力更生自給自足,是給社會主義建設(shè)抹黑,我們應(yīng)該杜絕這種風氣,打起精神,自強不息......” 山坡下,人人睜著死魚眼,面無表情。 梁蘭芬以為大家聽進去了,在反思自己話里的意思,氣勢越是囂張,眼神不期然的略過人群外挑著籮筐的婦女,鼻孔重重哼了聲,正欲說點什么,就看薛花花丟下籮筐和背簍,使勁鼓起掌來。 在鴉雀無聲的人堆里,丁點的聲音便分外響亮,何況是拍手鼓掌的聲音,社員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像是被牽引的木偶似的,跟著拍手鼓掌,孫桂仙回過神,心頭嘔死了,尤其看她旁邊手舞足蹈的劉老頭,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拍巴掌過去,直直拍到劉老頭精瘦的胳膊上,孫桂仙暴跳如雷,“媽的,薛花花哪兒去了,她到底來不來啊?!?/br> 她真快給氣瘋了,這一刻,恨不得陸明文是她兒子,她撲上去絕對扇梁蘭芬兩個大耳巴子,叫她黑著良心胡說八道。 余光中旁邊有人往山坡上走,她隨意一瞥,整個人如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不已,又有恨鐵不成鋼的成分,“花花,你咋才回來啊?” 再不回來,陸明文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梁蘭芬說的大道理她以前聽都沒聽過,但她知道梁蘭芬說的不對,至于哪兒不對,她說不上來。 薛花花彎著腰,走得很慢,經(jīng)孫桂仙提醒,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翹首以盼的人物登場了,不由得脊背一直,炯炯有神的看著薛花花,至于雙手,趕緊垂下,一眨不眨的等著好戲開場。連旁邊麻木不仁的陸建國臉上都有了表情,他是聽過薛花花背領(lǐng)導人語錄的,張口就來,比公社干部都牛逼,梁蘭芬,遇著對手了。 梁蘭芬感覺氣氛不對,剛才社員們個個神色莊重而認真,薛花花一出現(xiàn),好多人變得浮躁起來,她挺了挺肩,“薛花花同志,矯正不良風氣最重要的是靠家人監(jiān)督,你是陸明文同志的母親,來說說你準備如何幫助他改正吧?!?/br> 梁蘭芬可不怕薛花花,新仇舊恨都給她記著呢,當著整個生產(chǎn)隊社員的面,薛花花總不至于動手打她吧。 挑釁的揚了揚眉,只看薛花花塌著肩走到她跟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手扇了她耳光,偏她毫無準備側(cè)著臉,左臉結(jié)結(jié)實實貼在她手掌,掌心的老繭刮得她臉頰生疼,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出來。 薛花花臉上堆著笑,揚起手就給了她巴掌。有些人,不打不長記性,不打下次還會再搗亂,兩巴掌下去,她的手臂有點酸,甩了甩,轉(zhuǎn)身看著下面。 社員們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一臉發(fā)懵,一聲不吭直接動手,要不是他們沒眨眼,可就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場景了。 轟然,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尤其是被梁蘭芬批評過的男同志,拍手拍得手臂肌rou都繃起來了。 只見梁蘭芬哇的聲,眼淚噴薄而出,大叫一聲就要撲過去打薛花花,嚇得山坡下的人一陣膽顫,薛花花不慌不忙舉起另只手,揮著鐮刀就朝梁蘭芬臉上落下,嚇得梁蘭芬身子一歪,差點從山坡上滾了下來,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整個人狼狽的癱坐在地上,淚水糊了整張臉。 “老娘吃過的泥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老娘的兒子老娘不會教?要你指手畫腳?你是從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薛花花揮著鐮刀,慢慢抖了抖肩,霸氣的挺直脊背。 臉上仍帶著笑,卻讓所有人打了個冷戰(zhàn),“阻止你吃苦阻止你犧牲是社會主義絆腳石?那你找公社干部說你要扎根農(nóng)村,在這廣闊的天地揮灑汗水,完完整整的融入農(nóng)民力量中來,你去說,哪個公社干部敢阻止你滿腔奉獻的熱血,我薛花花第一個不放過他。” 梁蘭芬身體抖了抖,咬著唇,哭得更厲害了。 “小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哭,來來來,嬸子扶你起來?!毖ɑㄓ押玫纳斐鍪?,不顧梁蘭芬緊繃的身體,直直將她扶了起來,還十分貼心為她拍了拍衣服褲子上的灰,梁蘭芬繃著神經(jīng),生怕薛花花手里的鐮刀割到她,在她膽戰(zhàn)心驚中,只聽薛花花說,“來來來,嬸子跟你把話講透,可以罵娘,但不準記仇……” 梁蘭芬心底那股傲勁兒xiele個徹徹底底。 但薛花花不打算放過她,“你還說什么來著?哦,明文偏幫偏干,阻止你自力更生是不?” 迎上薛花花似笑非笑的目光,梁蘭芬拼命的想搖頭否認,然山坡下的社員整齊劃下答道,“對,她就是這么說的?!?/br> 第22章 022 極品婆婆 梁蘭芬雙腿發(fā)軟, 身體不受控制的想往地上躺, 薛花花瞇著眼,凌厲地瞪她眼, 梁蘭芬僵得動都不能動, 連哭都給忘了。 “大學生說話就是不一樣,條理清楚邏輯嚴謹,連我都沒話反駁?!毖ɑ〝苛诵? 目光陰沉的朝邊上木訥呆滯的陸明文招手, 語氣森然,“明文, 過來。” 陸明文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 隊長要他來保管室開會,他沒想那么多, 老老實實來了, 還沒靠近人堆呢, 梁蘭芬就推著他站上山坡,熱乎乎的風吹得他暈頭轉(zhuǎn)向,然后就看梁蘭芬指著他,嘴巴一張一翕, 唾沫橫飛,說的啥他都沒聽清, 他媽就來了, 上手就給兩耳光, 他看著都覺得疼, 見薛花花招手,他撒腿就跑了過去,舔著笑喊,“媽......” 薛花花反起鐮刀就朝陸明文后背揮,動作干凈,毫不拖泥帶水,看得社員們齊齊倒吸口涼氣,狗日的,那是親兒子,不是野生的啊。 陸明文下意識的抱住頭,鐮刀悶的聲打在他后背,他嗷了聲,不敢喊疼。 梁蘭芬看得面色煞白,再也承受不住,噗咚聲癱坐在地。 打完了,薛花花踹開他,彎腰一把將梁蘭芬扯了起來,拿鐮刀口對著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起來,全生產(chǎn)隊站著你有臉坐?” 社員們再次齊聲,“她沒臉?!?/br> 梁蘭芬慘白著臉,半絲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嘴唇不住的顫抖著,眼神帶著極度恐懼。 薛花花不為所動,“來,我們繼續(xù)擺事實講道理?!彼樟绥牭?,黑沉如墨的眸子輕飄飄落在梁蘭芬臉上,聲音擲地有聲,“明文偏幫偏干我打了他了,現(xiàn)在我們來說說你的問題,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明文有錯你就沒有?黨既然派你們下鄉(xiāng)搞建設(shè),你就該堅定不移的服從黨的領(lǐng)導,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