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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這種感覺,就說考試后吃雞蛋吃米飯的事情,不分給其他人他媽也不會說什么,但嚼在嘴巴里,總差了點(diǎn)什么,一旦分給西西他們,雞蛋的味道就香多了。 李雪梅側(cè)目,“明文兄弟,嬸子大方是回事,我們不能因?yàn)閶鹱哟蠓骄驼急阋耍@是品德問題。”長期占慣了便宜,有朝一日占不到便宜怎么辦?心態(tài)要擺正,這才是最重要的,當(dāng)了父母后,她更要給孩子做好榜樣。 陸德文想了想,“李知青,你說的對,但事情過去就算了,我啊,害怕的是去了農(nóng)場表現(xiàn)不好,你爺爺是嚴(yán)肅的人嗎?不知為什么,從每個月的考試題目中,我好像看到nongnong的殺氣,我們?nèi)ゲ粫龅绞裁绰闊┌?。?/br> 這個說法把李雪梅逗笑了,“德文兄弟,你哪兒感受到的殺氣?” “題目里啊?!标懙挛臎]和薛花花說過,怕被罵,反正他就是感覺出題人不喜歡他們,要不然出那么難的題目干什么,他們只是想掃盲,用不著往死里考吧,一塊錢他都被扣好幾分了。 “你想多了,我爺爺是從你們學(xué)習(xí)的精神中看到了希望,想考驗(yàn)?zāi)銈兪欠駮丝s?!?/br> “退縮?”陸建勛呵了聲,“老爺子也太笑瞧我們了吧,我們是會退宿的人嗎?我媽說了,遇到危險可以跑,遇到問題要迎難而上......”他媽說的話是真理,他們幾兄妹要堅定不移的執(zhí)行。 陸德文附和,“是啊,老爺子放心,我們兄弟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李知青啊,你說跟老爺子表明決心后,能不能讓他出題的時候別出太刁鉆的,咱就是想通過最后的掃盲考試而已?!?/br> 李雪梅表示無奈,“我爺爺?shù)乃枷胛易笥也涣?,到了農(nóng)場后,你可以和他們交流交流?!?/br> 就李雪梅而言,老爺子他們出的題目是難了點(diǎn),又不是高考,犯不著那么難的題目,好多題她都不會寫,去農(nóng)場得請教請教他們,順便再學(xué)學(xué)高三的課程,否則沒辦法教陸德文他們,總不能像薛花花那樣走馬觀花吧。 穿過兩座山坳,地面堆積的雪厚了些,陸明文背上的小明熱著了,蹦著腿要下地,趙彩芝不肯,“讓二叔背著,下地的話會感冒的,待會就到農(nóng)場了,農(nóng)場有羊,小明還記得不?” 小明咩咩咩叫了兩聲,陸明吃驚,“我兒子真聰明,知道羊怎么叫的,小狗呢?” “汪汪汪......” “小貓呢?” “喵喵喵......” 陸明臉上笑開了花,“誰教你的?”小明都沒見過貓。 小明指著身后方向,“東東哥哥,東東哥哥會,西西哥哥也會?!?/br> “難怪,小明,背首詩給爸聽聽。”陸明捏了捏他臉蛋,老父親般的笑容抑制不住的溢出嘴角,朝李雪梅炫耀,“昨晚會背新的古詩了,你聽聽,說是西西教他的,我像他這么大點(diǎn),喊人都喊不清楚呢?!?/br> 李雪梅不以為然,“你小的時候哪兒有人肯教你?小孩子本來就要跟同齡人玩撿話才快,西西有耐心教,東東又老實(shí),他不跟著學(xué)哪兒蹦噠得起來?” 小明張嘴背了兩首詩,把陸明給驕的,李雪梅打擊他,“你不好好掃盲,過兩年小明就把你超過了?!?/br> 陸明就是跟書本過不去,整個生產(chǎn)隊(duì)掃盲他坐著照樣打瞌睡,不知道像誰。 陸明悻悻,“掃,掃,掃?!?/br> 不知不覺,農(nóng)場到了,陸德文瞬間繃直了身體,提醒旁邊的陸建勛,“快整理整理衣服,別叫人笑話!”頗有學(xué)生見老師的情形。 第57章 057 極品婆婆 陸明和李雪梅往前邊走兩步,和房間里守門的人說話, 順勢表明自己的身份, 陸建勛低頭瞄了眼自己打扮, 再對比陸明文的狼狽,甩了甩頭上飄舞的雪花, 又狠狠拍了兩下自己肩膀,輕松的看向陸德文, “沒問題了吧?”邊說話, 邊拽著衣服往下整平順了,他穿的衣服是陸明文以前穿過的, 上邊打了很多補(bǔ)丁,好在洗得算干凈, 他媽割豬草的時候發(fā)現(xiàn)洗衣服的草會割回家, 效果比肥皂厲害,陸紅英洗衣服還是挺用心的。 房間的窗戶打開,露出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頰, 以及穿著棉襖的半截身子,與農(nóng)場守門的人相比,陸建勛看上去還是顯得寒磣了,陸德文嘆氣, “算了算了,能看就行, 你撥兩下頭發(fā), 擋住眉毛了。” 頭發(fā)是昨天找生產(chǎn)隊(duì)的嬸子剪的, 陸建勛怕冷,前邊劉海留的有點(diǎn)長,說是蓋住額頭暖和些,這會兒看著亂糟糟的,比雞窩還不如,陸德文怕自己不好看,拍手湊到嘴邊吐了點(diǎn)口水,將頭發(fā)往頭皮上順,陸建勛嗤鼻,“頭發(fā)上沾了雪,哪兒用得著口水,小心進(jìn)去人家聞你的頭發(fā)有股sao味?!?/br> 陸德文翻了個白眼,懶得和陸建勛說話,自顧整理自己的儀容,相較而言,陸明文顯得平靜很多,聽到陸明喊他們的名字,急忙走上前,端著臉給房間里的人看,陸明笑瞇瞇道,“李叔,他們是我堂兄弟,來農(nóng)場看望老爺子他們,住兩天就回去的?!?/br> 說話間,陸明從背簍里拿出包糖塞給對方,“李叔,爺爺信里常說你經(jīng)常幫他寄信,辛苦了,馬上過年了,也沒啥好送的,這包糖給狗子他們買的?!标懨餍Σ[瞇的,清秀的臉上盡顯真誠,陸建勛抵了抵陸德文胳膊,“大哥,快看快看,陸明哥又在收買人心了,媽總說要我們跟他學(xué),我可學(xué)不來。” 非親非故的,憑什么送糖給對方啊,陸明文腦子傻了吧。 “讓你學(xué)你就學(xué),媽啥時候害過咱不成,你從我背簍里找找有沒有啥拿得出手的,也給老人家裝點(diǎn)?!标懙挛念櫜坏谜韮x容了,斜著半邊肩膀,叫陸建勛找點(diǎn)東西出來,陸建勛攤手,“要送你送,我才不送呢,連面都沒見過就送人家送禮,人家以為咱多厚的臉皮呢。”走之前薛花花說了背簍里的東西是給李雪梅爺爺他們裝的,沒說給守門的人,陸建勛才不給了,他過去摟著陸明文肩膀,“二哥,我替你拍拍,好好的襖子,人家怎么穿怎么好看,為什么穿在你什么總覺得格格不入呢?!?/br> 陸明文身上的襖子是去年在縣城訛詐人家拿到的,縣里邊的人都穿這種款式的襖子,頭上戴個帽子,騎個自行車,看上去精神又好看,穿在陸明文身上,襖子似乎變了形,總覺得是家里不要的舊鋪蓋縫制的,笨拙得很,陸建勛朝陸明文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二哥,你不是人哪。” “你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