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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澡呢,穿個衣服的。”“怕看?”唐笙用力踹了一腳門,“現(xiàn)在就給我開門!”唐簫無奈,只得開了門,把他讓進屋來。“洗澡呢?干洗的?”唐笙看了眼面前衣冠不整的弟弟,身上、頭上半點兒水珠也沒有,這謊撒的也太匆忙了。“哥?!碧坪崯o話可說,只是默默地把身上的睡袍整理得嚴嚴實實。“家里有人?”唐笙邁開步子,穿過客廳向內走去。“哪來的人?!碧坪嵶飞先?,拉住他,“哥,你過來有什么事?難得你來,咱們坐廳里聊會兒?!?/br>唐笙的余光掃到唐簫頸上的淺色吻痕,嗤笑一聲,故意道:“女人?穿衣服了嗎?”就算不是吻痕出賣了情況,唐笙也猜的出來,就憑他對唐簫的了解,以他弟弟的那種性格,就算只有自己在家也一定是穿戴整齊,這么隨便的樣子,難保不讓人有些聯(lián)想。唐笙也絲毫不在意如果真有一個女人怎么辦,他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一扇接一扇地逐個推開眼前的房門,親眼看過才讓他放心。唐簫就跟在唐笙身后,就在僅剩的一扇主臥房門面前,唐簫轉身站到房門前,伸手擋下唐笙的胳膊。“哥!你來我家鬧什么?!碧坪嵦痤^,眼睛卻不敢同他對視,“都是成年人,沒必要這樣吧,你知道的,女孩子臉皮薄,你會嚇到人?!?/br>唐笙聽他說完,盯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道:“你撒謊?!?/br>“我跟你撒謊干什么?”唐簫試圖說服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這些事也很正常,平時我們也不怎么見面,大概你以為我一點也玩不開,那就錯了?!?/br>唐笙看他的眼里幾乎要冒出火,咬牙道:“是啊,你確實玩得開。那你說說為什么跟我撒謊?你也喜歡男人是不是!”“哥!你……你怎么……”唐簫驚慌得不知所措,他還沒做好準備怎么告訴家里,結果現(xiàn)在唐笙居然說他已經知道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那么索性都說了算了。唐簫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來:“哥,你知道了。我沒有想故意瞞著,只不過這件事有些特殊,你自己……你既然都清楚,那也能明白我吧?”唐笙想不到他這么快就承認了,所以是自己說出來他也不肯放手的意思么?“所以,他在就在里面是嗎?”唐笙覺得自己真是快被氣暈過去了,“你們、你們剛剛……”看到唐簫低頭默認的樣子,唐笙似乎快要站不穩(wěn),是啊,還用問嗎?哪怕出身豪門,他們兄弟之間也從來沒有明爭暗斗。唐笙發(fā)誓,他真的愿意和唐簫分享一切,哪怕是市值巨大的繼承權,他也能不眨眼地拱手相讓。然而他卻從來不曾想過,讓掉一個他不以為意的人,居然這么難。第三十九章“閃開?!碧企系穆曇粲行╊澏?,把擋在面前的唐簫一把推開。盡管一再克制,可只要一想到李東瑾背著他跑去了別人家,他心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起來。他沒法說服自己不去想象,他的腦中甚至會閃過逼真的情景——李東瑾是如何如何向唐簫訴委屈,唐簫又是如何如何趁火打劫留下了他……唐笙攥緊的拳頭幾乎要捏出了汗,他能感到自己頭上的太陽xue在突突地跳,他略略平靜了下心緒,不斷提醒自己:唐簫可是他親弟弟、唐簫那身子骨可不禁打。狠狠地瞪了身邊的人一眼,唐笙用力一腳踹開了房門。房間的地毯上散落著幾件來不及收的衣服,大床上能隱約看到一個□□的背影,蜷著身子躺在上面睡得正香。“你他媽給我滾起來!”唐笙怒喊一聲,差點爆了血管。唐笙站在床邊,扯著床上人裸在被外的手臂,一用勁兒把人硬生生拉了起來。一片狼藉的床上確實印證了他的想象,這倆人是沒少折騰,床上這位也確實沒穿衣服,但是再仔細一看,這身材、這模樣怎么瞧都絕對不是李東瑾。“你誰啊你?!”——這是兩人互相看清之后異口同聲喊出來的話。唐笙打量了床上男人幾眼,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真是氣昏了頭,一進來不管不顧的就去拉人,連看都沒多看一下,明明連頭發(fā)顏色都不一樣,這也能認錯。男人從睡夢中被猛地拽起來,睜眼一看還是個陌生人,緩過神兒來之后瞟了瞟唐簫,把胳膊從陌生人手里甩開,也不在乎走不走光,大大方方地坐了起來,調侃道:“喲,怎么你家還有查房的?嚇得我以為要蹲局子了呢?!?/br>又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唐笙,用手拍了拍床,不知死活地吹了個口哨:“長得不錯嘛,一起?”聽得后面的唐簫嚇了一跳,皺了皺眉,板著臉小聲提醒道:“嘉祥,這是我哥哥?!?/br>“哦?!睖丶蜗槠獾攸c了點頭,也跟著油腔滑調地叫了聲“哥?!?/br>唐笙想不到會是這么個情況,捉jian捉錯人的尷尬,加上被人調戲的震驚,讓他指著溫嘉祥的鼻子說不出話來。因為慶幸李東瑾沒有在床上而降下來的血壓,似乎又因為這么個不開眼的“弟媳”反升了上去。“哥,這是、呃,我男朋友,溫嘉祥?!碧坪嵰矊嵲谙氩怀鍪裁次竦脑拋韽浹a,為打破當下尷尬的局面,只得簡單地替他們互相介紹一下,“嘉祥,這是我哥哥,唐笙。”“哪兒來的?道上混的?”唐笙強忍不滿,他真是想不明白,唐簫平日又斯文又規(guī)矩,這是哪根筋沒搭對,口味重成這樣。“沒有,他是酒樓老板?!碧坪嵁吘惯€是看重哥哥的,擔心溫嘉祥搞砸了關系,忙替他美言起來,“溫家很有底蘊,有傳承了百年的酒樓,他自己各種菜式融會貫通,刀工也是拿過獎的,很厲害。就是性格莽撞些,愛開玩笑,哥你別介意。”“得了,你留著跟老爺子解釋吧。我管不著,聽了也白聽?!碧企馅s緊揮手叫他打住,就唐簫那張嘴,死的都給你說成活的,好聽得不得了,“李東瑾呢?他來沒來找你?別裝啊,我知道你倆的事?!?/br>“李東瑾?”唐簫被問得一愣,“他沒來找我啊,怎么了?”沒等別人怎么樣,邊上的溫嘉祥卻醋意大發(fā)起來:“他還敢來?那小子跟你還有完沒完?你倆到底是不是假戲真做!”“剛鬧完你怎么又問。”唐簫也有些不耐,“說了幾次了,我倆真沒什么關系,你能不能成熟點?你要真是信不過,正好我哥在,你問他好了。我總不可能連自己親哥的男朋友都打主意吧?”“那可不一定,不然怎么你哥都知道朝你問那小子的行蹤?”溫嘉祥還是不依不饒。“我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么!你也動點腦子行不行,別成天你那些朋友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