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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腸掛肚。所以娘子,您這廂的大造化要來了,近些日子需要抓緊時(shí)間養(yǎng)好身子,只要伺候好了侯爺,將來呀,有您的榮華富貴享受?!?/br> 沈晚心里驚濤駭浪。連她孕期都不放過,那個(gè)霍侯爺是個(gè)禽獸不成! 她真是太天真了,太幼稚,還滿心以為自此脫了他的五指山,卻原來不過一直在他指縫間打轉(zhuǎn),只要他愿意便可隨時(shí)將她重新捏回股掌間。 “娘子莫不是驚喜壞了?也是,老奴乍然聽到侯爺那般要求,也是唬的好長時(shí)間回不了神呢。” 沈晚扯了唇角,露出抹柔柔笑意:“剛只是在想,可恨這身子不爭氣,否則倒也不必日后了。吳媽放心,近些天我定好好靜養(yǎng)身子,補(bǔ)品什么的您這廂千萬好生熬著,待身子好些了定要親自去侯府謝過侯爺恩寵?!?/br> 吳媽喜得嘴都合不上,巴巴的跑去膳房準(zhǔn)備補(bǔ)品去了。 第49章 真的是……好的很 吳媽眼見著,近些日子來,沈晚的臉色一日好過一日,胃口好的甚至更甚之前,臘八這日竟連喝兩大碗臘八粥……之后便似岔了氣,吐了。 初十這日,吳媽垂頭喪氣的按時(shí)回了侯府,門外的守衛(wèi)都rou眼可見那吳媽滿臉的菜色。 “傷食了?”霍殷垂著眼把玩著手中紫毫,半側(cè)身子被身旁書架的陰影擋住,半明半暗的臉色此刻看起來略微有些駭怖。 吳媽囁嚅著:“也是娘子過于歡喜了,近些日子總想著多進(jìn)補(bǔ)些,也好早些過來伺候侯爺……倒是沒成想前日多喝了碗臘八粥,便傷了食……身子瞧著似又有些不太好了……”吳媽自個(gè)說著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面上也燒得慌。試問這些汴京城內(nèi)的官眷們,可曾聽說哪個(gè)會孕期食多傷了食的,傳出去豈不是笑話?又不是市井破落戶見著好東西就猛地往嘴里塞的無知粗婦。 霍殷深吸口,再徐徐吐出,似胸有郁結(jié),難以消解。 扯了扯領(lǐng)口似要呼吸順暢些,他沉聲道:“你將近幾日情形說予本候聽,一言一行,不得遺漏?!彼詈闷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否則…… 霍殷冷笑。 吳媽遂趕緊從那日她侯府時(shí)說起…… 吳媽回了顧府后,看向沈晚的神色沒有異樣,沈晚看向她的神色亦無異樣。 可兩人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便不得而知了。 又過了約莫十日左右。 這些日子吳媽吸取之前的教訓(xùn),不敢再放手讓那小娘子隨性而為,三餐定時(shí)定量,活動區(qū)域亦盡量在屋內(nèi),減少出臥房門的次數(shù)。如今連日下來,她眼見著那小娘子的身子有康健的癥狀,可偏偏小娘子總要輕蹙眉頭,做出副要吐不吐的模樣,偏大夫過來診斷后又說無甚大礙。如此幾番,吳媽心里頭也隱約明白了。 頓時(shí)心頭有些委屈,亦有憤怒,她掏心掏肺的為她,那廂不領(lǐng)情不說,還用那滿是篩子的心眼兜著她玩,未免太絕情了些! 沈晚也自知大概瞞不住,心里反而覺得無所謂了,如今她亦不是什么籌碼都沒有,哪里就會束手就擒任他們侯府宰割?還就不信了,如若她不愿,他們還能拿繩子綁了她過去不成? 吳媽見那小娘子頗有些怡然自得的倚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肚子,似隱約暗示著如今她已然有了依仗。吳媽頓時(shí)覺得一口老血都要噴腔而出。 好罷,她這個(gè)老奴自然是動不得這個(gè)心眼如篩子的小娘子,那就且看他們侯爺治不治得了她! 吳媽恨恨離開了出了房門,從未有哪刻如現(xiàn)今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侯府……告狀。 霍殷笑的冷且怒。 吳媽是昂首挺胸的回了顧府。 待一進(jìn)了臥房,便無不快意的對那愜意的斜倚床頭的娘子道:“咱們侯爺說了,娘子好生準(zhǔn)備下,明個(gè)就接娘子過府一敘?!?/br> 吳媽還滿心以為聽了這話,那小娘子面上會有驚惶之態(tài),然后令她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小娘子聽完后竟是連眼皮都未抬,只是緩緩撫了撫了腹部。 之后,方為難的柔聲說道:“吳媽,您這廂又不是不知,晚娘不舒服呢?!?/br> 吳媽聽罷,當(dāng)場表示她可以連吐三口老血。 “娘子,您,您可莫要恃寵而驕!” 沈晚撫著腹部柔柔的笑:“我哪里有恃寵而驕,便是有……”吳媽便見那小娘子抬頭,沖她笑的明媚:“您覺得我是依仗什么?” 吳媽撫胸連退數(shù)步。太,太欺負(fù)人了!! 不由咬牙,幾乎從牙縫擠出來話:“娘子,您可莫要自誤,咱們侯爺可不是好惹的。” “吳媽莫要嚇我。”沈晚微微蹙眉:“我一激動,心跳就加速,手腳接著就會不協(xié)調(diào),要是一個(gè)不慎磕著碰著……” 微頓,然后她嘆氣:“那晚娘只能去死了?!?/br> 吳媽欲哭無淚。她當(dāng)初究竟是為何要接了這么個(gè)差事?早知如今,她當(dāng)初寧愿去掃馬廄! 饒是霍殷早有準(zhǔn)備,聽了吳媽委屈的轉(zhuǎn)述,還是許久沒有回過神,幾度認(rèn)為自己聽岔了。她如今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他?這是有所依仗了,便是連裝都不肯裝半分了? 真的是……好的很。 霍殷收盡面部所有神情,一瞬間又回歸那個(gè)殺伐果斷、狠辣無情的淮陰侯府侯爺。 原來之前種種,不過是她的手段,所有柔情皆是他的錯覺罷了。 既然她能翻臉不認(rèn)人,那么就休怪他將來下手沒有半分憐惜了。 恃腹而驕?若真有本事,那就揣著肚子依仗,恃上一輩子。否則……霍殷沉沉低笑,待那依仗呱呱落地那刻,定會讓她嘗遍千百倍代價(jià)。 沈晚這廂開始了她養(yǎng)胎的平靜日子。雖不知侯府那廂究竟是不屑再與她再行糾纏,還是顧忌了她蠻橫的威脅,總之自打那日吳媽自侯府歸來之后,便再也沒給她傳過有關(guān)侯府的只字片語,甚至連十日一次的入侯府匯報(bào)情況都給取消了去。仿佛侯府真的放棄了她這廂不識趣的,欲徹底與她了斷。 若真是如此便再好不過。 沈晚心中盤算著,在汴京城這巴掌大的地,日后也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她也不是高估自個(gè),硬是覺得旁人非纏著她不可,但到底也是跟那侯府有了這段瓜葛,若哪日那個(gè)男人又心血來潮了,豈不讓人欲哭無淚?還是得早些做點(diǎn)打算,這汴京城終究不是能久待的地。 這一月來,沈晚不斷為將來打算、籌備,而顧立軒也未閑著,整個(gè)人猶如陀螺般,日夜忙的腳不沾地。 之后他也隱約面含喜色的透露一些,卻原來是不日前當(dāng)朝宰輔大人突然暈厥殿上,之后便一病不起,隱約透出的消息是他已然重病沉珂,似乎就這兩日的功夫了。 劉相一去,那接任的人選還能是誰?只怕除了霍侯爺,朝中無人敢接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