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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伺候著侯爺,日后便有您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在。別妄想讓我們侯爺能遷就著您,想您已然從這廂得了教訓(xùn),像侯爺那般胸懷天下的大人物,斷不可能被個小小娘子給拿捏了住?!?/br> 沈晚撇過了臉。 官轎已經(jīng)入了侯府,秦嬤嬤便不再說,路經(jīng)一抄手游廊時便下了轎,之后便目送著轎子朝著萃錦園的方向穩(wěn)穩(wěn)而去。 下了轎,沈晚在原地立了會,方拖著僵硬的腿往那個廂房走去。 廂房外,那侍衛(wèi)秦九早就恭候多時,見沈晚來了,便利索的開了門,示意她入內(nèi)。 沈晚雙腳踏進(jìn)廂房內(nèi)的那刻,身后的門便緩緩的闔死。 廂房內(nèi)的陳設(shè)擺件,與她上次來時一無二致。依舊是兩方書案醒目的設(shè)于廳堂兩側(cè),那個渾身隱約散發(fā)冷意的男人此刻正端坐其中一案前,可能是因?yàn)楣珓?wù)繁忙,手握朱筆于厚厚的卷宗中執(zhí)筆描紅不斷,便是聽見她進(jìn)來的聲響也未曾抬眼瞧過半分。 不知是不是處理政務(wù)不順,他盯著手中卷宗眉越皺越深,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手上描紅的速度也愈發(fā)酷厲,翻閱最后似乎再也忍無可忍,抓起卷宗連同朱筆一道狠絕的擲了出去。 身體往椅背一靠,霍殷捏著眉心吐了口濁氣,然后猛一睜眸,陰冷的眸光直射沈晚所在方向。 沈晚頓時脊背僵冷。 霍殷的神色愈發(fā)的冷鷙。 “你站那,可是等本候過去請你?某不是本候請人的手段你尚未吃夠?” 沈晚強(qiáng)逼自己的臉色和身體沒那么僵硬,移步近前,直到案前兩步遠(yuǎn)處方停下。 霍殷瞇眼打量著她,一身珍珠白繡蘭花的交頸襦裙,似乎已經(jīng)多年她依然喜愛這身素凈的打扮。發(fā)間釵環(huán)不多亦不貴重,倒是這新綰的飛仙髻倒是平添了幾分清媚,尤其是襯著那拒人千里的清淡模樣和那周身清絕氣質(zhì),看在人眼中,真覺得此刻的她肖似了花燈上描畫的那悵恨素娥。 “侯爺?!被粢竽歉缓致缘哪抗庾屏叶苯樱蛲淼降资夭蛔∵@般的逼視,雙手交錯在身前緊緊握了又握,到底出口輕喚了聲。 霍殷回了神。他轉(zhuǎn)而看向她那用脂粉都掩蓋不住的淡青眼底,定定看過片刻,冷笑:“這些日子怕是夜不能寐罷。到底是年少夫妻,情誼非比尋常?!?/br> 沈晚沉默不語。仿佛默認(rèn)了此廂,又仿佛懼于他的威懾,單薄的身子在他的冷厲審視下微微輕顫。 霍殷的神色愈發(fā)陰翳,在他就要按捺不住胸中郁燥之意時,卻摹得聽到對方輕顫的聲音傳來。 “侯爺此言差了……”她聲音顫而抖:“連名字都不配從我口中提起的人,與他又哪來的半分情誼?” 雖然這話聽在霍殷耳中,讓他覺得莫名的舒坦,可心下到底還是不信的。他探手冷不丁將身前人一把撈至近前,掌心握住她下巴托起,逼視:“哦?要真如你那般說,今個你又巴巴前來做甚?何不硬著心腸一路走下去,管那人是死是活?才不過幾日功夫,便敗陣求和,這便是你口中所言的無半分情誼?”說至最后,他掌心力度愈發(fā)收緊,掌中薄繭擦的沈晚皮膚微疼。 沉默了會,沈晚一直低垂的眸抬起,隱約含淚:“侯爺錯了,從來不會有任何人值得晚娘去妥協(xié)……近些日子,晚娘日日驚惶,夜夜難寐,并非怕別的,只是害怕這般血腥手段會加諸于身……從前晚娘只當(dāng)自己硬氣,常以清高孤傲自居,經(jīng)此一事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亦不過一俗婦耳,亦會怕死怕的驚顫連連……因而晚娘想通了,日后,侯爺如何都使得,只望侯爺垂憐,若討的您歡喜,便隨意賞些晚娘一二財物傍身,若真的有哪處惹了您不快,還請您千萬大量,打罵都使得,只求莫將諸般血腥手段用在晚娘身上……”沈晚聲音發(fā)顫:“晚娘,實(shí)在是懼了侯爺手段……” 霍殷怔忡的松了手。 沈晚泣不可抑,濕燙的淚落了衣襟,浸染了衣料。她含淚看向霍殷,聲音難掩驚與怕,顫與抖:“侯爺,若是哪日晚娘又使了性子,不知您在處置前,可否提前給晚娘提個醒……” 面對著一個嬌弱娘子無助哭泣,尤其這娘子還是自己內(nèi)心頗具好感的,大概沒有哪個男子會無動于衷罷。 霍殷反手將她一把撈至懷中,抱著這個因恐懼而渾身輕顫的娘子,只覺得之前的怒意消散了大半,可此刻胸口卻騰起了難以言喻的郁氣,悶得他有些透不過氣。 霍殷瞇眸吐了口濁氣,卻依舊煩躁難當(dāng)。 他想,這個娘子已經(jīng)被他酷厲的手段所威懾,瞧看日后也斷不敢再作妖,如此一來,豈不是達(dá)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可為何此刻并無半絲暢快之意? 著實(shí),令人煩悶,暴躁。 罷了,想那么多何益? 左右目的已達(dá)成,便做些快意的事罷。 抱著人入了床榻,揮手間層層床帳落下,不多時便隨著不住震蕩的床榻起伏交疊,蕩出旖旎撩人的浮浪…… 第62章 那日, 沈晚直至夜幕初臨方被侯府的官轎送回了顧家。 自那以后, 顧家上下的人便驚愕的發(fā)現(xiàn), 沈晚的行為舉止與以往大相徑庭, 其變化幾乎是rou眼可見。 若說往日的她是素淡的, 猶如白玉蘭似乎帶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絕和淡然, 那如今的她便是濃烈的,猶如綻放正艷的鳶尾, 花開枝頭肆無忌憚的展現(xiàn)著她獨(dú)有的色彩。 伺候了沈晚將近一年的吳媽, 可能是見慣了她樸素淡然的模樣, 突如其來轉(zhuǎn)了風(fēng)格, 一時半會還真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吳媽就眼睜睜瞧著那小娘子似乎換了個芯子般,每日里精心上妝打扮,胭脂腮紅珍珠粉,樣樣無不精細(xì), 傅粉描眉,對鏡貼花黃, 件件無不上心;穿著無不精致, 非綾羅綢緞不加身,佩戴無不奢華, 非金玉寶石不佩戴;不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隔三差五拜帖幾個官夫人, 邀約一同逛胭脂鋪?zhàn)樱鞔筱y樓,出手亦闊綽, 那些個黃金頭面、珊瑚頭面、各類寶石頭面,但凡是瞧上眼的,一概打包買下,眼睛眨都不眨。 吳媽在旁冷眼瞧著,不由暗下咂咂嘴,覺得這小娘子大概已經(jīng)被富貴迷了眼。 別說顧家上下的人驚異于沈晚這副近乎是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就連以往與她交往還算頻繁的虞夫人,也是被沈晚這轉(zhuǎn)變畫風(fēng)驚個目瞪口呆,有好幾次都差點(diǎn)脫口問出,莫不是受了家中妾室刺激? 淮陰侯府。參天樹木掩映下的廂房中,潮熱的氣息一陣高過一陣。 guntang的唇纏綿著難解難分,霍殷將她整個人半抱在懷中,動作愈發(fā)激烈起來。 唇齒間隱約溢出的幾絲難耐的嗚咽,盡數(shù)被他攫入喉間。 云收雨歇之后好一會,沈晚的喘息都未曾平復(fù),周身細(xì)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