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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quán)貴的五指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到底還是讓他父親說中了,顧猷淵的性子是有些似她的,看似無情,心底最深處卻是軟的。

    想到父親,永安帝心神又是一陣恍惚。他父親戎馬倥傯了一生,重權(quán)在握了半世,似乎能看透每個人,似乎能掌控每件事,唯獨一件事,卻讓父親失了算,自此遺憾半生。

    回過神,永安帝看向正前方那道孤傲的背影,淡淡道:“無后顧之憂嗎?”

    這些年顧猷淵為不令人抓他軟肋,不娶妻不生子,常年流連花街柳巷,放蕩不羈。如今他僅剩的所謂親人棄他而去,看似也的確是再無軟肋可抓了。

    顧猷淵嗤笑:“如今豈不是如了圣上所愿?”他知道,永安帝只怕是做夢都想將他趕盡殺絕,如今再無能拿捏他的把柄,那偽善的帝王又哪里肯再繼續(xù)留他性命?只怕屠刀早就磨亮了等待砍下他的頭顱。

    永安帝沉默了片刻,突然也笑笑:“了空庵朕已令人放火燒了去。”

    顧猷淵猛地回頭。

    永安帝收了笑:“放心,孟英娘在回京的路上?!?/br>
    顧猷淵死死盯著永安帝,瞇著眼:“與臣何干?”

    永安帝淡淡的:“顧府子嗣單薄,人丁凋零,是時候有個女主人替顧家開枝散葉了。”

    顧猷淵難以置信。

    永安帝并未再多做解釋,一抬手令侍衛(wèi)收刀,示意顧猷淵可以離開。

    顧猷淵僵硬的轉(zhuǎn)過身,深一腳淺一腳的抱著尸體離開。

    看著顧猷淵的身影漸漸在視線中消失,永安帝身旁的侍衛(wèi)有些焦急,他名叫秦陌,是當(dāng)年霍殷貼身侍衛(wèi)秦九的長子。年輕的侍衛(wèi)不明白他們圣上為何要放走這勁敵,他無數(shù)次聽他年邁的父親說起這個狼子野心的人物,說那顧猷淵心狠手毒,說若有機(jī)會定要除了此人,斷不可放虎歸山。

    如今此人心懷怨毒活著走出皇宮,難道圣上就不怕日后他卷土重來?

    “圣上……”

    永安帝抬手止住。

    “朕知道你想說什么,其實顧猷淵早就不足為懼。早在十年前他臨陣倒戈的那刻,就注定了這輩子他只能屈居人下。他沒有卷土重來的機(jī)會了。”是的,顧猷淵早早的就斷送了翻盤的可能。支持他的朝臣早早的斷送在十年前的那一戰(zhàn)中,還在觀望的朝臣徹底寒了心,早斷絕了跟隨顧猷淵的心思。顧猷淵以為他會是大齊朝第二個攝政王,卻不知身為權(quán)臣,最忌兒女情長和優(yōu)柔寡斷,這一點,他不及父親的千分之一。

    也不全是。永安帝嘆氣,再勇武無畏的男人,只怕觸及情之一字,都要哀毀骨立。應(yīng)該慶幸的是,父親觸及之時,已然是大業(yè)將成之際,因而方?jīng)]有影響到霍家的基業(yè)。

    只可惜……

    永安帝又是一嘆。

    顧猷淵神色悲戚又恍惚的回了顧府。

    雖如今貴為一朝宰輔,可他的府邸還是原來的顧府,狹窄敝塞??删褪沁@樣小小的一座府邸,卻能給他帶來些許慰藉,讓他冰窖般的心房多了絲溫度。

    顧府里沒有一個下人。十年前他起兵造反,他們顧府舉家自盡。祖父,祖母,娘,還有若干下人們,性命皆喪那日。

    從那日之后,他的府上再不招任何下人,府上所有一切他都親力親為,無論洗衣,做飯,掃地……抑或其他。

    他守著父親的尸體席地而坐,看著父親佝僂的身體,花白的頭發(fā)和蒼老的面容,不由想起人們口中那年輕時候的父親,英姿勃發(fā),少年得志,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是什么讓父親走到今日這般地步呢……

    是……她嗎?

    顧猷淵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這么多年,這么多年了,他從來都不敢再提到,甚至再想到那個人。因為他恨她,他怨她,他怪她……可是,更多的是愧,是悔,是難過。

    無數(shù)個深夜,他都在想,為什么他當(dāng)年要做那樣的事情,要說那番話?為什么呢?明明她的身體已然那般的虛弱,明明入霍府亦不是她所愿……假如當(dāng)年他沒有那番錐心之言,那她是不是就不會抑郁而亡?

    他當(dāng)初為什么會認(rèn)為她是不在乎他的呢?若不在乎,她何必對他的過往心痛成疾,若不在乎,她又何必對他的所作所為三緘其口,至死都未曾對旁人吐過半個字?

    是的,事到如今他如何不明白,當(dāng)年她定是死死掩埋了此事半分口風(fēng)未露,否則以那男人的瘋魔程度,終是他們有那層血緣關(guān)系,只怕也定饒不了他。

    想起她臨終前的那一眼,顧猷淵忍不住捂臉痛哭,倘若她活著,倘若她活著……那他的命運是不是會有諸多更好的可能?

    一只生了薄繭的素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顧猷淵一顫,猛地回頭看去。

    孟英娘低頭看著他,兩灣眸子卻慢慢蓄滿了淚水,不住地往下淌去,濕了衣襟,濕了他的額頭,臉頰。

    顧猷淵猛地起身。

    他雙手顫抖著按住她削瘦的肩膀,看著這張熟悉的面龐,饒是歲月無情,些許皺紋已然爬上了額頭眼角,可已然擋不住她的絕代風(fēng)華。

    十多年未見,可甫一見到這張令他魂牽夢繞的面龐,以往的回憶便再也控制不住的紛至沓來。

    那年,他官場得意,風(fēng)流俊秀,一度成為汴京城內(nèi)若干娘子的春閨夢里人;

    那年,她風(fēng)華正茂,不思嫁人持家,只一心撲在撰寫社評上,以犀利筆鋒挑戰(zhàn)老夫子的底線,常被人罵是世風(fēng)日下的典范。

    他們相看兩生厭。

    他恨她被那人撫育了五年,她恨他能常去霍府看那人。

    他對旁人均能含笑對待,唯獨對她,每每尋釁滋事;而她亦不會逆來順受,提筆含沙射影的罵他,言辭犀利毒辣。

    就這般對峙相厭了幾年。

    一直到永安帝要納她為妃。

    當(dāng)日知曉此事,他就馬不停蹄的跑去了攝政王府,果不其然見到一列侍衛(wèi)滿是肅殺的端著一壺酒盞往外走。

    當(dāng)時,他的腦袋就懵了。

    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然摔碎了酒盞,打倒了侍衛(wèi),關(guān)閉了王府大門,雙臂張開死死攔在門的方向。

    攝政王聞訊趕來,一同趕來的還有永安帝。

    永安帝看他的目光充斥著好奇和震驚,可他不會單純的以為那永安帝什么都不知道。

    而攝政王……他看來的目光中,明明滅滅有著難以言明的情緒在其中。

    再后來,孟英娘就出家了,法名了空。

    孟英娘含淚看他。昔日一別,竟是十?dāng)?shù)年光載,縱然再見時,面前之人已是不惑之年,兩鬢有了白霜,面容有了歲月痕跡,可在她心中,他仍是當(dāng)年英姿勃發(fā)的少年郎,縱然他依舊是世人口中的jian佞權(quán)臣,陰險毒辣。

    孟英娘抬手覆上了肩上的那粗糙的手,她今生如何也忘不了,就是這雙手,毫不遲疑的摔碎了那盞毒酒,毅然決然的擋在攝政王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