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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搖搖晃晃的,過了好久,轎子外漸漸的響起了人聲,她輕輕揭開簾布,看到了不遠處掛著鎮(zhèn)平伯府牌匾的紅門。 “姐兒,我們到了?!眱粼略谕忸^掀開簾布,說。 許知瑜雙手輕輕順了順耳側(cè)的流蘇,她踏出了轎子,這才發(fā)覺這是自己回來后第一次離開許府。 她望了一眼,伯府洞門大開,侍女侍從進進出出,這四周已經(jīng)停著一些人家的轎子,還有些公子估計是騎馬來的,小廝正拉著馬往馬廄去。 更多免費關(guān)注vx工種號:嵐 喵 推 文 一個侍女上前來,看了眼掛在轎子下的“許”字,問道:“是許家二姑娘么?” 許知瑜點點頭,道:“是?!?/br> “請隨奴婢來?!笔膛皖^,帶著許知瑜進了伯府。 許知瑜盯著前路,隨侍女繞過前面廳堂。 在漸近后院的路上,偶能聽到女孩的一些笑聲,院中已然擺開了宴席。 許知瑜還沒有落座,便見一四十多歲、面相慈祥的夫人帶著一三十余歲的夫人走過來,她容貌姣好,穿紫色菱花紗衣,里頭是件暗黃色的衫子。 許知瑜上輩子見過鎮(zhèn)平伯夫人,自然認出就是前者,只是對后者沒有半分印象。 “你是瑜姐兒?”那夫人拉著她,來回看了幾眼,道,“果然隨了你母親,長得好?!?/br> 許知瑜并不識得這位夫人,她一笑,問:“夫人是?” 夫人道:“瞧我糊涂,你都這么久不曾見我,自然忘了我是誰?!彼砼缘逆?zhèn)平伯夫人說:“這位是安國公世子夫人?!?/br> “她這幾年都不在京內(nèi),這次宴會啊,就是給她辦的,好叫她熟知熟知。”伯夫人身邊的仆婦說。 許知瑜記得,安國公當年立了大軍功,才有如今的排場。 只是上輩子,安國公全府似乎沒落得好下場。 她隱約記得她在京外時,安國公因謀逆案被抄家,十三歲以上的男子均斬首示眾,小孩與女眷流放西南。 不過那時候距離現(xiàn)在也得十多年后了。 許知瑜福了福身,世子夫人趙雪晴輕輕挽著她的手,說:“不需多禮,快到我那邊去坐?!?/br> 她不大明白夫人為何帶她如此熱情,自己卻也不拘泥,顯得落落大方,趙雪晴見了很喜歡,說:“你小的時候,你母親還常帶你來府上坐坐。” “只是從你母親去了后,這些年好久沒聯(lián)系了,我這幾天才從京郊養(yǎng)病歸來,對了,府上情況如何?”趙雪晴問。 鎮(zhèn)平伯夫人面露尷尬,提醒道:“夫人……” 無心之問,許知瑜并不覺得有何錯處,她淡淡一笑,說:“勞夫人掛心,府上前些日子不大順利,近來越發(fā)好了?!?/br>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來到了座席上,伯夫人坐于上首,趙雪晴的位子在旁邊。她叫許知瑜坐在她下首的第二個位置,而第一個位置,坐著一個約摸十五歲的女孩。 她臉色雖有些蒼白,眉眼間有些倦意,配著一身淡粉色羅衫,也有幾分嬌態(tài)。 趙雪晴說:“這是舒兒,我記得你是元戌五年出生的,那她大你一歲。” 許知瑜微微點頭,心內(nèi)卻微微吃驚——李舒就是備受帝后喜愛的韶華郡主。 現(xiàn)在她還沒嫁給蘇華風,應當還是縣主。 她看起來確實是個病弱的人,難怪走得那么早。 許知瑜在心內(nèi)暗暗記住眼前這些人,看來她上輩子做事畏畏縮縮,沒來這宴會,確實錯失了不少機會,這些人以后都是要打交道的,她得做好準備才行。 特別是李舒。這人既然是蘇華風的心頭好,那她自然不會開罪她,只是可惜紅顏薄命。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李舒忽然開口問:“你是許府二姑娘知瑜么?” 她的聲音淡淡的,好似也沒什么情緒。許知瑜沒想到她會先搭話,她側(cè)過臉看她,回道:“是?!?/br> 李舒好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她笑了聲,說:“七八歲的時候,我們當見過?!?/br> 這對李舒來說是五六年前的事,對許知瑜來說卻是十七八年前了,何況她中間并不太平,小時候的事,她記得并不多。 許知瑜的手指輕輕卷著耳側(cè)的流蘇,道:“小時候的事,我許多都忘了,還望縣主見諒?!?/br> “沒事?!崩钍鏀[擺手,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喝,說,“本也不是大事?!?/br> 許知瑜笑著點點頭,李舒是個性子淡的,性格當屬恬靜,不端著架子,與她交談很是輕松,難怪蘇華風會喜歡上她。 她仔細回想上輩子李舒后來是因為何事香消玉殞,只是她當時尚且自顧不暇,便不曾打聽過。 想到蘇華風以后會為她神傷,許知瑜便禁不住小小嘆了口氣,若是可以,她想,她要保住郡主,不枉蘇華風待許府的一片真心。 臨開席,外席的公子哥也入座了。 許知瑜坐在世子夫人和縣主旁邊,自然頗受矚目。 而方入席的蘇華風見到的就是許知瑜有些發(fā)呆還嘆氣的樣子,她眼睛不知道盯著何處,半點沒察覺自己妍麗的外表已經(jīng)惹得許多哥兒的窺視。 蘇華風抿了抿嘴唇,從席上起來,走了上去。 等他一走近,李舒臉上的神情便豐富了起來,許知瑜悄悄看著,心內(nèi)了然。 趙雪晴笑著對他說:“你怎的來了,平日里不是最厭煩這些的么?” 鎮(zhèn)平伯夫人也滿臉笑意。 “姑母。”蘇華風叫了她一聲。他朝許知瑜與李舒這邊看過來,說,“我表妹坐在那里,是不是不大好?” 趙雪晴“咦”了聲,問:“你表妹?誰?” 兩人站得雖不遠,不過席下嘈雜,他們說話聲也不大,許知瑜與李舒并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么,只知道蘇華風向這邊看了一眼,對趙雪晴說了什么,叫她一愣一愣的。 李舒不自覺地挪了挪座位。 等話說完時,蘇華風朝這邊一笑,返回了座位,他眉宇飛揚,俊逸十足,舉手投足間,自有風流韻味在其中。 許知瑜抿唇笑了笑。蘇華風也太著急了,原來這么早就對郡主有了情愫? 不一會兒,下人們搬來一架屏風,橫亙在眾人與兩位姑娘之間,將其他人窺視的目光全部隔掉了。 好大的醋勁! 許知瑜偷看了眼李舒,暗道若是嫁給一個醋勁大的人,怕是以后過得麻煩。不過若李舒真心喜歡蘇華風,也沒什么。 但若是她以后的夫君如此,許知瑜想,她就不喜歡了。 她隔著薄薄的屏風,只能看到外頭別人的身影,面容卻是看不清的,這才發(fā)覺因為一架屏風,自己應是認不到多少人了。 席間,許知瑜與李舒又聊了一會兒,李舒站了起來,有嬤嬤上來扶她,她輕輕推開嬤嬤的手,說:“我去走走透氣,你們不許跟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