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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電話那頭的鹿晚晚聽見女人的說話聲, 當下便迅速補充道:“給鐘小姐的花和禮物都準備好了,是今早剛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郁金香和VanCleef&Arpels的滿鉆長款項鏈, 就放在車后座?!?/br> 小助理還是這么的妥帖周到……沈晏在心里偷偷給小助理比了個大拇指,可說話的語氣卻是不善:“不是跟你說過了?今天我和鐘小姐在一起, 不管公司有什么事, 都別來煩我?!?/br> 說完便將電話給掛了。 沈晏其人, 乃是圈中出了名的二世祖, 仗著上頭有一個能干的大哥擔負起偌大家業(yè),便成日里同一群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處游手好閑無所事事。 當然,沈晏對此是絕對不承認的。 每每自家老爺子揪著他罵他不務正業(yè)時,他便理直氣壯道:“大哥那么能干,他一個人打理集團綽綽有余,要我也跟他一樣當個工作狂,哪還有孫子來哄您老人家開心?” 沈老爺子哭笑不得,對著自家這個混世魔王是打也不得,罵也不得。 都說父母愛幼子,爺奶疼長孫,沈晏作為幺子幺孫,卻是將兩樣都占全了。 沈晏是在蜜罐子里泡著長大的二世祖,嘴甜會哄人,最是擅長討長輩歡心,在女人堆里也從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的。 這會兒沈晏又拿出早已用過千百遍的說辭來:“意意,那次見完面第二天我大哥就把我流放番邦了,我上周才回國,一回來就打你電話了?!?/br> 沈晏這話細究起來倒也沒什么毛病,他大學畢業(yè)回國后,沈易給他安排的職位正是集團歐洲分公司的總經理位子,只是沈晏自己長年累月的在國內同那群狐朋狗友廝混,歐洲倒也去得不少,只是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公司。 可到了面對這些新歡舊愛時,這個虛銜又成了絕佳的借口。 鐘意見慣這種浪蕩子,才不會信這種狗屁倒灶的借口,當下只是懶洋洋的開口道:“沈公子貴人事多,能想起我來是我的榮幸。” 對于這話中的擠兌,沈晏不以為意,當下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然后轉頭看向鐘意,“要不去跑馬地?” 鐘意對于香港并不熟悉,這回她隨芭蕾舞團剛從歐洲巡演回來,正是休假期間,沈晏約她來香港,她便應下了,權當做散心。 聽見沈晏說要去跑馬地,她倒也沒什么意見,“你決定吧。” 當然,去跑馬地并非是沈晏突發(fā)奇想,今晚跑馬地賽馬場有賽事,沈晏解釋道:“我有一匹馬要上場?!?/br> 其實沈晏倒不怎么喜歡賽馬,只是近日來他同香江城中的一位李公子別上了苗頭。 這位李公子是豪門獨子,去年離港北上,意圖將家族生意擴張至內地,但此人行事素來高調張揚,進京之后非但沒有拜碼頭,反而處處同沈易針鋒相對,兩人在南城搶了整整半年的地,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盡管那幾塊地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到了沈易的手中,可沈晏卻看不過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幾次都蠢蠢欲動想要為自家大哥出頭,好好教訓教訓這位李公子。 只是沈易一早便警告過這個混世魔王弟弟,叫他少在外面胡作非為給自己惹事,因此沈晏一直都強行忍了下來,恰好前段時間叫他知道這位李公子是香港賽馬會資深馬主,平日里除了泡小明星,最愛的就是賽馬,每次但凡是有重大賽事舉行,李公子哪怕是身在國外也要飛回香港親自督戰(zhàn)。 沈晏想起來自家在馬會里似乎也養(yǎng)了幾匹馬,當時便吩咐了小助理去打聽情況。 這一打聽沈晏才知道,原來自家養(yǎng)的其中一匹馬在最近大賽前試閘時跑出了第二名的好成績,而那位李公子的兩匹愛駒的成績都不甚理想,很可能連前十都不入。 沈晏立即就來了興致,雖然他不喜歡賽馬,可若是能滅一滅這位李公子的威風,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因此昨天沈晏便讓小助理安排了香港的行程,又聽小助理說那位李公子最近不追小明星了,改追跳芭蕾的小演員了,于是沈晏又立刻讓小助理也給自己找一位芭蕾演員來,越出名越好,必須壓過那位李公子的風頭。 對于鐘意這個人選,沈晏還是十分滿意的。 盡管沈晏對芭蕾沒什么興趣,可從小耳濡目染,他心中自然是清楚一個好的芭蕾舞演員應該是什么樣的。 喏,就像眼前的鐘意這般,四肢修長、肩背瘦削,胸以下就全是腿……除了胸小一點,是幾乎沒有半點瑕疵的身材。 看著鐘意的臉,沈晏突然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一旁的鐘意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 沈晏扶著面前的方向盤,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沒事?!?/br> 說起來,這個鐘意長得和那一位……還真是有五六分相似。 若是放在從前,沈晏必定要將這么一位小美人送去他大哥跟前獻殷勤了。 畢竟沈易是沈家的長房長孫,若是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可偏偏就這么一個人,這些年來身邊卻連只母蚊子都沒有,沈晏實在看不下去,所以當初才會找了位那么相像的小美人送過去。 誰知此舉卻是觸了沈易的逆鱗,小美人被不留情面地扔出房間倒也罷了,就連沈晏也跟著遭殃,直接被關了兩個月的禁閉。 沈晏心里自然是不服氣的,這么嫩生生的一個小美人,臉蛋像,身段也像,最妙的是小美人身嬌腿軟,竟然也是學跳舞的,老大好的不就是這么一口么?自己千辛萬苦找來了這么個人,誰知道老大好好的又發(fā)什么神經? 不過,話雖如此,但自此以后沈晏卻是再也不敢摻和沈易的事情了。 看著一旁的鐘意,沈晏突然就心有余悸。 老大平日里每次撞見他換女朋友便要將他拎過去罵上幾句,說的話也大同小異,無非是叫他少胡作非為一些。 沈晏心里清楚,老大一個孤家寡人當然看不得他甜甜蜜蜜,不過這個鐘意同那一位實在有些相像,若是叫老大知道,誤以為他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那就實在不妙了。 還好自己同這位鐘小姐之間清清白白,沈晏慶幸之余,又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從香港回去就要立即與這位鐘小姐劃清界限。 當然,今天的場子該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