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還有一位名為林海的。

兩名警察，按照童謠所描述的情況，也應當是五個人，按道理說，兇手不會再殺人。

林海，男，三十五歲，D城E區(qū)分局干警，平湘縣大坎村人，和徐以冬是同鄉(xiāng)，兇手為什么在殺最后一個人時，選擇殺周乾城，而不是林海呢？

萬昊賢不相信兇手會因為對方是和自己是同一個村子的就放過他。

萬昊賢想不明白。

想到這兒，轉(zhuǎn)向一旁正在看電視的小周，詢問道：“小周警官，當時你們在地下室的具體情況，能不能再向我描述一遍?！?/br>
……

“當時就這樣的情況啊?！?/br>
聽完小周從發(fā)現(xiàn)腐爛雙腿到最后回警局的情況仔仔細細地敘說了一遍后，萬昊賢卻篤定道：“不對，一定還漏掉了什么，小周警官，你再想想?！?/br>
小周說了一通，口干舌燥的，只好抄起一杯水咕嚕咕嚕地喝下去以后，才皺著眉，再回憶了一道，只好繼續(xù)說著：“當時還看到崔隊和一個小孩在對話?！?/br>
“他們對話的內(nèi)容？還記得嗎？”

“那小孩說什么，阿梁叔叔帶回來了兩只玩偶，送了他一只什么的。”

“然后就聽到崔隊在說一些教育性的話，我也沒聽進去多少，什么殺了無辜的人啊，好人啊什么的?！?/br>
“那你們在他家里有發(fā)現(xiàn)另一只玩偶嗎？”

小周思索了一道，說：“只有兩只玩偶腿，啥都沒有?！?/br>
聽到這兒，萬昊賢眼底閃過幾絲驚訝，忽然意識到什么似的倒吸一口涼氣，拿起手機就撥打了崔煉的電話。

“喂？昊賢？”

“崔煉，兇手還會再殺一個人！他會殺林海，就在E區(qū)的平湘縣大坎村！”

“你說什么？！”

“沒錯，林海也是當年審訊徐以冬的警察之一，而且和他是同鄉(xiāng)，他還會繼續(xù)殺人，你和那個小孩的對話里透露了線索，他帶回了兩只玩偶，一只給了那個小孩，而另一只，卻不見了。”

“他還要繼續(xù)展開他的殺人計劃，從來都沒有停止過?！?/br>
“他也無法再停止。”

萬昊賢也證實了自己從前的推斷，事態(tài)的發(fā)展果然越來越脫離軌道，越晚抓到徐以冬，就會多一條無辜的人命。

這不再是簡簡單單因為仇恨而蒙蔽內(nèi)心的報復，而是變成了一個瘋子的殺戮游戲。

他從一個只為復仇的人，徹徹底底地墮落成了一個可怕的殺人狂魔。

第9章第9章

“小男孩有五只玩偶熊，小女孩來到家做客?！?/br>
參差不齊又昏暗的土磚房里，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健壯男人被粗麻繩捆得動彈不得，他被爛衣服塞住了嘴巴，只能發(fā)出嚶嚶嗚嗚的聲音，額頭不停地冒出汗珠，驚恐地看著那個手中拿菜刀，卻還在不停唱著歌的清瘦男人。

“第一只玩偶熊，沒有眼睛?！?/br>
狹小的空間里，清瘦男人小聲哼出來的歌曲尤其清亮。

“第二只玩偶熊，沒有嘴巴?！?/br>
他一邊唱，一邊在泥石堆砌成的桌子上不停地磨刀。

“第三只玩偶熊，沒有腦袋?！?/br>
“第四只玩偶熊，沒有耳朵?！?/br>
“第五只玩偶熊，沒有雙腿?！?/br>
“小女孩問，怎么回事。”

“小男孩說，它們有罪?！?/br>
此時，他停了下來，將菜刀用力一甩，被捆的男人看到菜刀即將往自己的頭砍下，于是用力喘著氣閉上眼睛臨刑。

“哈哈哈，林海你個膽小鬼！”

聽到清瘦男人的嘲笑，被喚作林海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那菜刀落在了他背后木椅子的上方。

林海雙眼帶著怨恨以及疑惑，看著眼前的男人。

只聽見清瘦男人冷笑了一聲：“你看清楚我是誰？”

林海瞇了瞇眼睛，仔細瞧了瞧以后，忽然瞳孔睜大，呼吸也變得急促，開始變得不安分地亂動。

清瘦男人只是輕笑了一聲：“記起來啦?！?/br>
“咱們可是老鄉(xiāng)，你了解我從小到大都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從小都叫你一聲哥，你小時候也總是喊我弟弟，總是會幫我打跑那些欺負我的隔壁村小孩兒，可是為什么，十年前你卻沒有幫我呢？”

“你知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br>
“為什么沒有幫我！”

“你說??！”

徐以冬揪起林海的衣領(lǐng)，如今已是面黃肌瘦的他看起來更像是四十多歲的男人，兩鬢也已有些斑白。

“呵，算了，人嘛，總會被錢蠱惑的，我理解。”

說罷，放下了林海的衣領(lǐng)，替他整理整理好以后，拿起了一旁的菜刀。

……

“你們找到了徐以冬沒有??？”

崔煉坐在副駕駛座上，對電話那頭道，黑色轎車的時速飚到將近一百五。

“崔隊，我們已經(jīng)將整個村子都搜查了好幾遍，甚至連隔壁村也搜查過，沒有找到他人?！?/br>
“繼續(xù)搜查！”

“是！”

而此時，才被掛了電話的男警員看到了一直坐在破舊房子大門口的老婦人，滿臉褶子看起來似乎有八十來歲，一直盯著遠處，目不轉(zhuǎn)睛地，十分專注，男警員走上前詢問她：“您坐在這兒看什么呢？”

“我們阿冬仔啊……可算回來了……”

“阿冬仔回來看我這個老不死的了……”

警員疑惑地復述：“阿冬仔？”

“老人家，您是指徐以冬嗎？”

“阿冬仔啊，你回來啦，回來啦。”

老婦人依舊低聲地自言自語，沒有理會男警員。

男警員心覺不妙，循著老婦人的視線望去，發(fā)現(xiàn)除了幾間被拆除了破舊土磚房以外，還有一間尚未拆除，但卻也看起來像被廢棄的老房子。

“各位，跟我來！”

男警員察覺不妥，拿出□□扣下扳機，前往那間老房子。

當他們踢開門以后，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當他們發(fā)現(xiàn)這兒還有半層閣樓的時候，立刻輕聲前去，用力踢開了那年久失修的木門后，驚悚的場景赫然放大在眼前。

到達目的地時，崔煉迫不及待地走下副駕駛，發(fā)現(xiàn)了白色大衣的法醫(yī)人員以及幾名警員就在不遠處的老房子處圍著。

當崔煉走進去的時候，林海被捆在椅子上，脖子有一道被割的紅痕，桌子上還放著一把菜刀。

“大動脈出血致死，死亡時間不超過十分鐘，兇器，就是這把菜刀。”

法醫(yī)人員對崔煉解釋道。

還是遲了一步！

崔煉有些焦躁地問：“人呢？！抓到?jīng)]有？”

法醫(yī)說：“兇手跑進了森林里，他們都去追了，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結(jié)果?！?/br>
崔煉轉(zhuǎn)向后方的人：“沈軻瑤，跟我來?！?/br>
沈軻瑤用力地點了點頭。

十幾名警察一同前往了該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