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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按為摟,勾著對方細(xì)軟的腰肢將人帶進(jìn)懷里,“我并非不為你著想,只是再過幾天就要進(jìn)京了,到時候你在后宮,我們更是缺少見面的機(jī)會了,我只是想在回去前和你多親近一些?!?/br>賀晴珍被他幾句軟話哄得順從起來,先前的稍許責(zé)怪也不見了蹤影,她舒緩了眉頭,柔聲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亦如此,只是他畢竟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掌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quán),你我只能暫且忍耐。”“可是本王有點(diǎn)忍不下去了。”這樣說著的時候,齊王眼中浮現(xiàn)一種名為野心的火光,“同是父皇的兒子,只因他是元后的兒子,而我是繼后的兒子,只因他比我年長了兩歲,他就注定是皇帝?而我就只能屈居于他之下,就連自己喜愛的女人都要拱手相讓,親身的兒子更要喊他父皇,我不甘心!”賀晴珍心下發(fā)顫,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你想做什么?”“有些事我并不想讓你參合進(jìn)來。”齊王嘆息一聲道:“那樣對你不好?!?/br>賀晴珍想要追問的,可是一種莫名的恐懼還是讓她沉默下來,兩人相識十多年,或許她是這個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了,了解他的不甘,了解他的野心,以及他對皇帝的——憎恨!想到這里,她臉色發(fā)白,竟然無法克制的打了個哆嗦,讓齊王摟著她的雙手緊了緊,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關(guān)切。分別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依依不舍的,齊王順手理了理她的秀發(fā),將她身上披著的斗篷遮的嚴(yán)實(shí)了一些。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剛要說話,一旁卻傳來輕微的聲響。此刻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點(diǎn)輕微的聲響都會惹人注意,何況齊王會些拳腳功夫,耳力比之常人稍微強(qiáng)上一些,他目光一利,瞬間就往一個方向看去,低喝一聲:“誰!”他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躥了出來,向著他望的那個方向縱身躍去。賀晴珍身子都抖了起來,雖然臉上還勉強(qiáng)維持著鎮(zhèn)定,但眼底還是流露出緊張和恐懼。黑影離開沒多久,就回來了,雙腳落地的一瞬,便在齊王身前跪下。“是誰?可看到了?”齊王眼中布滿殺意。“回王爺,”跪著的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這一點(diǎn)的猶豫并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然后他道:“屬下在附近只看到了一個人?!?/br>“誰!”“一個道士?!?/br>道士?!如今在這別院的倒是還能有誰,只有一位將要上任的國師!賀晴珍死死的抓著對方的手,緊張的說道:“怎么辦?這幾天那個道士一直被陛下召見,聽底下伺候的人說,陛下對他很是寵信,他、他會不會告訴陛下……”齊王雖然也害怕,但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安慰道:“你別自己嚇自己,黑燈瞎火的,或許對方什么都沒看見呢?切不可自亂陣腳。”他想了想,伸手推她道:“你先回去,這件事我自會辦妥當(dāng)了。”說著,也不等她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唯留賀晴珍站在原地膽戰(zhàn)心驚。左拐,右拐,再一個左拐,看著那顆光禿禿的,很是眼熟的梅枝,牧傾華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真的迷路了。不過是個別院而已,有必要造的這么大嗎?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不懂得窮人的疾苦,牧傾華摸著空蕩蕩的肚子,毫無道理的推脫責(zé)任,開始遷怒。而齊王就是在這個時候進(jìn)入他的視野的。對于葉重瀾名義上的這個弟弟,他自然是認(rèn)識的,雖然不是很熟,但也不眼生,要知道,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第一眼欣賞到的就是這位的活春宮呢。一個給他情緣戴綠帽的弟弟?好像哪里不對,葉重瀾現(xiàn)在的情緣是他,他雖然出身渣男宮,但自認(rèn)不渣,不是每一個修煉紫霞的都是渣男的,至少他不是,牧傾華握拳。對方的身份并不是很重要,對他而言,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問路啊。于是,在他出現(xiàn)的時候,牧傾華雖然還是面無表情的,但眼睛已經(jīng)亮了起來,弄得齊王心下一緊。還沒等他想出要怎樣試探對方,對面的人已經(jīng)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你知道廚房怎么走嗎?”牧傾華的一句話就把齊王給搞暈了,直到修長的背影走遠(yuǎn),齊王暈乎乎的還沒徹底緩過神來。只是他心底卻是大大的松了口氣,看對方的言行,站在他面前時坦然的態(tài)度,絕對不可能是知道他秘密的。牧傾華填飽了肚子就回去睡覺了,睡得還不錯,與他相反,有人卻是一夜未眠。第二天,賀晴珍帶著兩個黑眼圈,早早的就從床上爬起來了,連梳洗妝扮都顧不上,一早就派了心腹出去打探消息。很平靜,非常平靜,平靜的有些過了頭了,賀晴珍一個早上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下一刻就有侍衛(wèi)帶著圣旨來,將她從高高在上的妃位一下子拉下去。剛?cè)雽m那會兒,她也是吃過苦頭的,少年時候的她性子高傲,自認(rèn)為相貌才情都是不俗,只有別人配不起她,沒有她配不起別人的份,就算對方是皇帝,萬萬人之上,她也從來不曾放在眼底。因?yàn)樗倪@份與眾不同的清高,讓她剛進(jìn)宮就得了皇帝的寵,也因?yàn)樗倪@份清高,輕易的就被人陷害,從高處跌入泥底。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她恨,她怨,也才知道皇帝終究是皇帝,他和平常男人不一樣,他寵你的時候可以將你捧到天上,一旦她厭倦了你,那等著你的就是萬劫不復(fù)。她承認(rèn),她在恨皇帝的同時,也怕他,齊王是她的一條退路,一條比皇帝更容易掌控的退路,最重要的是他愛她,那她又為什么不可以背叛,對一個男人而言,給他戴綠帽子,是最好的報復(fù)不是么?!對賀晴珍來說,和齊王的愛情固然美好,但這一定要在不讓她的地位受威脅的情況下,她不想在跌落下去了,一點(diǎn)都不想。賀晴珍的焦躁在齊王暗地里捎來的一封信之后漸漸平復(fù),雖然對方說那人可能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但也只是可能不是嗎?她不放心!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沒有威脅的存在!她暗暗讓人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東西放了出去,本來是給皇帝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看來,怕是要改一改了,不過,對方也是個國師呢,應(yīng)該不算辱沒了才是。牧傾華自然是不知道賀晴珍的一番算計(jì)的,他可能連賀晴珍是誰都不知道,他向來是不太將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放在心上的。當(dāng)他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葉重瀾,琥珀色的眼眸中滿是笑意,牧傾華心下一動,忽然就覺得再沒有人的眼睛比他更好看了。換上一身破虜套,頭上頂著個“恨天高”道冠,仙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