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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走向牧傾華住的地方,草木的清香味撲面而來,他一個龍泉沖向躺在軟榻上,優(yōu)哉游哉曬太陽的人。整個身子牢牢的壓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葉重瀾雙臂合攏,將他的腰抱得死死的。牧傾華微微皺眉,忍著腰上的疼,將手里的書扔在一旁,然后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怎么了?”葉重瀾又蹭了蹭,雙頰鼓起,臉埋在他的胸口,一點抬起的意思都沒有,像是在賭氣,只是不知道氣的是別人,又或者是在氣自己。牧傾華沉默片刻,最后還是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松開一點?!边@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的嗎?!葉重瀾扭了扭身子,順著他的動作松開了力道,可還是埋在他胸口當(dāng)一座沉默的人形雕像。牧傾華暗暗嘆了口氣,順著他的背脊一點一點的撫摸,就像是在給一只大型犬順毛,“到底怎么了?”他還真沒見他這個樣子過,聲音情不自禁的柔和了一些。得到了來自在意之人的安撫,葉重瀾也終于開口了,說出的話卻讓牧傾華很是驚訝。“道長,這里一點都不好,我不做這個皇帝了,我們離開好不好?”片刻的沉默之后,牧傾華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皺眉道:“誰欺負(fù)你了?”墨色的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不悅,他的人他欺負(fù)可以,別人休想動一根汗毛。葉重瀾搖了搖頭,將早朝上發(fā)生的事情細(xì)細(xì)說了一遍,然后道:“我一點都不想讓你去,誰知道那位鎮(zhèn)親王在耍什么鬼,可那些大臣們都表示贊同,在我耳邊嘮嘮叨叨的煩死了,偏偏我還不能一劍砍上去,這皇帝當(dāng)?shù)膶嵲诒锴?,誰稀罕誰去當(dāng)好了?!?/br>葉重瀾嘀嘀咕咕抱怨的很,可牧傾華知道,這番話當(dāng)不得真,他或許當(dāng)真厭煩現(xiàn)在的這種生活,但這人卻也是個極重責(zé)任的人,既然接了原主的擔(dān)子,就算再不喜,也會一直堅持下去。牧傾華并沒有打斷葉重瀾的話,他知道對方只是想要一個傾述的對象,然后好好的發(fā)泄一下而已,發(fā)泄完之后他又會變成那個樂觀開朗,沒有任何畏懼的葉二少了。牧傾華很認(rèn)真的聽著,直到對方嘀咕完了,自己停下來,他才稍稍攏了攏被蹭亂的衣襟,淡淡道:“既然那位鎮(zhèn)親王指了名讓我去,那我就走這一趟好了。”葉重瀾鼓起了嘴巴,一臉的不情愿。“憑什么他讓去,你就去了?要是他心懷不軌,害了你怎么辦?!”牧傾華戳了戳他光潔的額頭,面無表情道:“我是別人想害就害的了的嗎?!我自有保命的手段?!鄙裥星Ю锟刹痪褪亲钅嫣斓谋C寄苈铮岸?,走這一趟也不是沒有好處,你不是說那位鎮(zhèn)親王以后會謀反嗎?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去給你打探一下敵情了?!?/br>葉重瀾一開始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是聽到后面,臉上開始多云轉(zhuǎn)晴,最后咧開一個略有些犯蠢的笑來,他摟著牧傾華的脖子,在那張俊美的過分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道長你真好!你是最好噠,最喜歡你啦!”牧傾華略帶嫌棄的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瞪著他道:“下去,你重死了!”葉重瀾看著自家道長口是心非的樣子,樂得直打跌,然后也顧不上對方瞪過來的眼神,啪啪啪的又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嗯,口感不錯,兩人馬上就要分開了,這一走沒幾個月怕是回不來,不親個夠本怎么成??。?/br>☆、第十五章進(jìn)擊的國師大人!兩個人剛剛在一起沒多久,就要分開,葉重瀾自然是舍不得的,臨走之前,硬是拉著牧傾華睡了幾次龍床,當(dāng)然了,就是簡單的睡覺而已,這個時候的葉二少還是很純潔滴,雖然擔(dān)心,但到底是兩個大男人,葉重瀾相信他家道長,也相信道長的能力,好生叮囑一番之后,也就讓他去了。不過這時候的他心里卻是決定了一件事,原主的心愿是要完成的,他想盡量早的完成那些麻煩事,那樣的話他和道長就能早一點得到自由了吧。比起葉重瀾,牧傾華到?jīng)]有什么舍不得之類的情緒,還是那句話,他有神行千里啊,分分鐘都能回來的,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于是看他走的這么利索,連頭都不回一下,本來就心情不爽的葉二少,臉更黑了。身邊伺候的人自動離他遠(yuǎn)了點,生怕觸了皇帝的眉頭,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偏偏不是每個人都這么識趣的,劉太后宮里的秦嬤嬤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黑著臉的帝王。秦嬤嬤受驚不小,但好在也是宮里的老人了,有著一定的抗壓能力,硬是頂著皇帝的威壓將劉太后請陛下過去這句話講了出來。作為一個“講孝道”的皇帝,葉重瀾不能不去,他心情煩悶,卻也有些疑惑,自從他回宮之后,就沒見過太后幾次的。齊王的死讓劉太后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連綿病榻快兩個月了都沒起來過,畢竟是名義上的母親,葉重瀾還是去看過幾次的,不過每次去劉太后不是病歪歪的躺著,就是默默流眼淚,對他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大多時候更是視而不見。這次竟然會主動要見他,倒是有些難得。當(dāng)葉重瀾到達(dá)太后寢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除了幾個伺候的人之外,一個多月沒見的賀晴珍竟然也在。原本嬌嬌弱弱的美人看上去似乎清瘦了一些,眉宇間還有些憔悴,盡管她用脂粉將這一切遮掩的很好,可葉重瀾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若是個正常男人的話,看著這么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睜著一雙略帶輕愁的眼睛,盈盈弱弱的向他行禮,怕是早就將她攬在懷里,心疼不已了,可葉重瀾偏偏就不是個正常男人。他心里不無幸災(zāi)樂禍,看賀晴珍的樣子,這段時間在后宮的日子怕是不怎么好過吧,接下來的日子想必她會更加難過的。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收拾對方,一方面是要她嘗嘗膽戰(zhàn)心驚的滋味,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慢慢的從高處跌落下來,一下子摔太快了多不好玩,要的就是讓對方惶恐,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處境越來越不妙,卻偏偏無力掙扎。一個多月了,也該動一動了。葉重瀾發(fā)現(xiàn),自從他成為李歆元之后,不知是受原主的性格影響,還是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所致,他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有些陰險了?咳,當(dāng)然,這一點,可千萬不能讓他家道長知道了。賀晴珍跪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徹底的無視了自己,從自己身邊走過,沒有了往日的憐惜,也沒有了以前的重視,連一點眼角余光都沒有施舍給她。這一個多月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點惶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