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跡象都在告訴我，慕老師那么對我另有深意，可是，當(dāng)時的我真的沒辦法領(lǐng)會。地下室的日子，我在地下室的時候，就一直是過著最底層的日子，干最臟最累的活，連練習(xí)都要小心不被人發(fā)現(xiàn)，我覺得我熬不下去了，所以，就想到了您?！?/br>
徒千墨不咸不淡地來了句，“原來我是觀世音菩薩?！?/br>
陸由苦笑一下，“我沒有指望過您會解救我，我知道，任何人想要得到什么都先要付出一些。我查了很多資料，當(dāng)然也聽信了一些現(xiàn)在看來很無稽的傳說，我思來想去，就用了最拙劣的辦法，希望引起您的注意?？墒?，您并沒有注意到我，反倒是慕董，他發(fā)現(xiàn)我之后，就——也像老師一樣要求我，他開了書單要我每天讀書，又要求我練琴練舞的時間和進(jìn)度，而且，隔兩個星期要檢查，要回答問題，做得不好，也要罰。但慕董真的很忙，真正見面，也就是兩三次，后來，您也對我表現(xiàn)出了一定程度的興趣，慕少爺來找了我，他指出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又說慕董畢竟算是卡狄目前的掌舵人，他不可能投入精力到我身上，我要出人頭地，還得靠一個好的經(jīng)紀(jì)人。于是，和我推薦了您。我當(dāng)時，是很怕您的，有限見過的幾次，我都在吃虧?！?/br>
徒千墨沒說話，但他不否認(rèn)陸由說的。

陸由接著道，“但是，我也想，現(xiàn)在這樣算是什么事呢？我已經(jīng)在地下室熬了快兩年，跟我一起進(jìn)來的差不多都出道了，但我想，慕董是那時候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鼓勵過我也給我看到過希望的人，我還不敢得罪他。我就將慕少爺和我說的話告訴了慕董，當(dāng)然不是這樣說的。慕董當(dāng)時發(fā)了很大的脾氣，說難道我覺得他沒有本事帶藝人？我也不敢說話，他發(fā)了一通火，也就趕我走了，但是過了兩天，他又叫我來，對我說他仔細(xì)想了想，的確他自己太忙了，要兼顧的太多，就不能心無旁騖地培養(yǎng)我，還說，‘徒千墨不錯，要能跟著他，是你的福氣?！?/br>
徒千墨道，“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陸由點頭，“嗯?！?/br>
“所以，你就順理成章的，幫慕節(jié)周在我這臥底?！蓖角目跉饴牪怀銮榫w。

“起初，的確如此。”陸由向前跪了跪，拿起了徒千墨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徒千墨的手冰冰涼涼的，陸由覺得心口揪著疼，“老師為小由想一想，小由不是辯解，只是說實話。當(dāng)時，您見面就打我，還要雪藏我，可是慕董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了我大制作的，還要我做男主角。我當(dāng)時對老師沒有半分感情只有利用，您若是我的話，您又怎么選呢？”

徒千墨抽出了自己的手，“我要是你，我不會先背慕斯，再背慕節(jié)周，最后背慕禪?！?/br>
陸由還是握起了徒千墨的手，這一次，是放在自己胸口上，“有一句話，最后一句話。我哪怕被您扔了，我還是慕董的人，回地下室，難道您從來就沒有想過，為什么我那次被趕回地下室會——”

徒千墨一下就站了起來，他情緒太激動，腳下一滑，若不是陸由拉著他，整個人都要跌倒了，徒千墨站穩(wěn)，“我知道我趕你回地下室對不起你了，我也說過，答應(yīng)你的話我不會變，你又何必再拿出來，你自己先過來做臥底，我就算是不要你，我是對不起你了嗎？”

陸由還是在握徒千墨的手，“老師為什么總那么激動呢？我明明沒有那個意思。蘇卓姐說，我三個星期沒交讀書筆記了。其實，我早在您趕我去地下室之前，就沒有匯報過任何關(guān)于您和其他師兄的事了?！标懹烧f到這里，向后跪了一步，“您趕我去地下室之后，一眼都沒來看過我，可是，慕董看過我兩次。雖然，兩次之后的結(jié)果都是，讓別人更狠得欺負(fù)我?！标懹烧f到這里站了起來，“我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以為我不說這些，老師都會懂的。我對您的感情什么時候開始改變，我對您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思，其實，蘇卓姐潑了我一臉酒，您握住了她的手腕，哪怕現(xiàn)在，您也說您不會忘記您曾經(jīng)說過的話，您沒有要丟掉我，可是小由一樣很難過。如果您不扔掉我只是因為所謂的承諾的話，這句承諾，是我騙來的，我仗著您當(dāng)時的心疼和內(nèi)疚故意騙來的，您不必守，小由也不必守，師兄們送的貴重禮物，小由可以還，至于欠您的錢什么的，小由還不起，但我聽說，賣一個人到S-M俱樂部當(dāng)寵物還是別的什么也很值錢，您的地位，小由長得也不難看，您大可以把小由賣了，能換多少是多少，反正您不要我，我跟誰也無所謂！”陸由說到這里，明明強(qiáng)忍著強(qiáng)忍著，眼淚卻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徒千墨氣得臉色發(fā)白，揚(yáng)起手要打他又拍不下去，陸由看徒千墨這樣，哭得更難受，他一把就將徒千墨抱住，“你是喜歡我的，你是老師?。∥易屇銈淖屇汶y過，你打我就好，你為什么對我這么不冷不熱的，你和我說話的口氣像個陌生人，你知不知道，我比你還難過。我多希望，這一切是我自己親口告訴你，不是被一個外人揭穿，如果不是拍，我肯定會早就告訴你，你要不要我，我對不對得起你，憑什么要別人來說！”

陸由的眼淚蹭在徒千墨的衣服上，徒千墨就像是有渾身的力氣，可是握緊拳頭卻怎么也使不出來，他緊緊環(huán)住陸由的腰，抱得陸由連呼吸都滯著一口氣，而后，他一把推開，“你跟我談到最后，都談到錢，我還有什么，可跟你說?！?/br>
陸由跪下來，抱著徒千墨的腰，將臉貼在他腿上，“那你讓小由怎么辦，我什么都沒有，所有所有，都只能仗著，您喜歡我?！?/br>
徒千墨就像是一個橡皮管子被堵到喉嚨里，陸由像只大貓蹭著徒千墨的腿，徒千墨腿間的生命體有了微妙的反應(yīng)，這個狀態(tài)，實在尷尬，陸由小小聲地，“小由服侍老師好不好？”

徒千墨握住了他的頭，握得太狠，陸由悶悶的，“老師別生氣，我隨便說說的。我犯了這么大的錯，您要怎么都好，打我，罰我，哪怕，戴規(guī)矩牌子這些都好?！标懹烧f到這里笑了笑，“我想著，拍完就和您說的，那時候，就自己戴上規(guī)矩牌子。”

他手抱在徒千墨腰上，向下再動時，卻停在了徒千墨臀上，徒千墨身體的反應(yīng)更大了，陸由隔著他褲子將臉貼過去，徒千墨一驚，推了他一把，陸由仰起頭，望著徒千墨，“小由不為贖罪，我知道，您要是不喜歡我，做什么都改變不了。”他又向前跪了跪，將臉貼過去，“小由就是想服侍您一次，我沒有做過，也談不上有什么技術(shù)可言，也不一定會讓老師舒服，可是，小由想試試。老師不要拒絕我——”他說到這里，就回憶起曾經(jīng)在小電影里看過的鏡頭，慢慢張開口，隔著徒千墨褲子，去含他蠢蠢欲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