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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計可施,深陷絕境的人要么哭天搶地,要么乖乖認命,她卻能從容應(yīng)對,成功獲救。這份心智,別說以前那個膚淺沖動任性嬌蠻的秦翹楚沒有,就是九州四國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幾人能有 沈徹靜默良久方問道:“你說她把俘虜都殺了” “正是,除了帶路的婦人,其他的一個未留?!?/br> 沈徹聽了扣著桌面沉吟不語,薛已涼涼的聲音插了進來:“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秦翹楚如此心狠手辣,哪里還需公子替她cao心?!?/br> “此言差矣,”張丹臣抬頭飛快地掃了沈徹一眼,見他并無表示便自顧說道,“古人云“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相較之下公主之舉并無不妥?!?/br> “你……”薛已被他噎得說不出話,鼓著一對大眼恨恨不已,沈徹卻問道,“慕容霄真送了她一瓶玉容膏” “是的,公主不想要,是慕容霄硬塞的?!币庾R到自己在維護秦翹楚,張丹臣唬了一跳,心中又驚又怕,但不過片刻就釋然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昨天那么對人家,今天幫她說句話怎么了 沈徹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他一眼,眸色喜怒難辨:“你躲在禪房屋頂,慕容霄有沒有發(fā)現(xiàn)” 說起這個張丹臣就赧然,下意識地抹了把汗,話語中不難聽出對慕容霄的忌憚。 “差一點就發(fā)現(xiàn)了,是明臺大師幫的忙,他用念經(jīng)作掩護,我趁機換了個地方。后來大師一直拉著慕容霄談經(jīng),還留他用齋飯,我才能有充裕的時間到宮門口守株待兔。” 沈徹又問:“公主去找大師做甚么” “屬下……”張丹臣頓了頓,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日一幕。 沈徹要他去傳那些話,是為了懲罰秦翹楚在登基大典上自作主張以及誘拐秦俊彥出宮,如果他知道紅腹錦雞也是秦翹楚的手筆……,想到沈徹的手段,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快速說道:“隔得太遠,屬下沒聽見?!?/br> 沈徹看到他的動作,關(guān)切問道:“你生病了” “沒有?!?/br> “那你抖甚么” 不知何故,這一刻的張丹臣福至心靈,上下嘴皮子一搭,極其僥幸地為日后的自己贏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 “屬下是替大師抖的,他吃了公子最寶貝的紅腹錦雞,屬下怕公子像對付公主那樣找他秋后算賬?!?/br> 沈徹爽朗大笑:“放心吧,大師對我有再造之恩,我怎會怪他?!?/br> 張丹臣趁機問道:“公子,在你心里錦雞和我、我們?nèi)齻€相比,誰更重要” “你居然將自己與一只雞相提并論”沈徹瞇起了黑眸。 “屬下明白了,公子歇著吧,屬下告退。” 張丹臣笑嘻嘻地摟著黑臉的薛已往外走,走到拐角處剛要開口,卻被對方毫無預(yù)兆的一掌打懵了。 “你瘋了”張丹臣揉著肚子怒視。 “你還知道怕呀”薛已揉了揉手腕,盯著他的臉慢悠悠道,“我還以為你被美色迷昏了頭呢?!?/br> 聽言,張丹臣緊張地望望四周,壓低聲音罵:“你瞎說甚么” “阿臣,你難道不清楚自己一緊張耳根就會紅連公子都敢騙,不是色膽包天是甚么”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又有些可敬?!?/br> “她再可憐能有公子可憐才八歲就家破人亡……” “阿已,別說了。”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是不是安逸久了你就忘了從前的苦忘了我們四個東躲西藏惶惶難安的日子忘了為了一口吃的,琉璃差點將自己賣到青樓忘了公子身負重傷奄奄一息,我們是怎么熬過來的” “不!”張丹臣被他說得雙眼赤紅,握著拳頭低吼。 “你說的這些我沒忘,全都牢牢刻在心里,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責任,我們龍衛(wèi)就是為公子而生的。但是阿已,人不能總活在仇恨里,公子向明臺大師允諾的事你也知道,連他都能放下,你為甚么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我哪里跟自己過不去了” “你全身上下都是刺,誰碰你一下你就扎誰,看不見別人的優(yōu)點,總把人往壞處想,不是跟自己過不去是甚么” 薛已嗤道:“把人往壞處想怎么了好過你悲天憫人,吃多少虧都學不乖。” “唉……”耳邊傳來極輕的一陣嘆息,二人頓時偃旗息鼓,不安地四下搜尋聲音的來源。 “你們兩個從小吵到大,怎么還沒吵夠” 話音未落,一道窈窕修長的粉色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她約莫雙十年華,粉面含春氣質(zhì)如蘭,唇角帶著淺笑,一雙眸子炯炯有神,看著就令人感到安心和溫暖。 “琉璃。”二男一起望過來,同時羞紅了耳根。 “都去歇著吧,我給你們煮了紫參野鴨湯,補身又補腦,以后不許再吵了。” “好?!?/br> 二人的耳根更紅了,低著頭心虛地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搭上對方肩膀,乖乖走向伙房。琉璃搖著頭笑,又長長嘆了口氣,走到沈徹房前輕輕扣門。 “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公子要不要喝湯,我也去盛一碗來?!?/br> “不忙?!鄙驈赜纳畹哪抗饽诓柰氲纳徎▓D案上,不復平日的凌厲疏離,語氣也帶了些許笑意,“他們兩個的性子南轅北轍,尤其是阿臣,跟我在廟里待久了,受了大師影響,心腸也變軟了許多?!?/br> 琉璃知道他的意思,連忙說道:“公子,阿臣不是有意欺瞞你的,他只是同情公主?!?/br> 沈徹安撫地笑笑:“你別擔心,我沒有怪他,我就是……困惑?!?/br> “我們一起長大,阿臣雖外冷內(nèi)熱,但他絕不會不分輕重,一定是秦翹楚身上有甚么打動了他,他才會替她說話?!?/br> “琉璃,你想家嗎”沈徹的思路跨度有些大,琉璃卻還是聽懂了。 她沉默不語。 流浪太久,她早已忘記了家的模樣,只記得出逃那夜身后大火熊熊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慘叫聲廝殺聲,還有一地的支離破碎的尸體。 火光映在沈徹深不見底的眸里,像guntang的鮮血,灼熱得令人不敢直視。他沒有說一個字,但他們都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還有